馬主薄都不用青雲問了,喝了口水,接著說最後一個縣令。
“第五任縣令死了沒多久,第六任縣令來了。縣令來了之後,不上堂不辦案,天天在書庫房裡翻閱案卷。
聽說第五任縣令摔死的,沉默了,過了一晚,命令捕快衙役挖墓開棺,他要調查。
都埋了個把月了,屍體腐爛不成樣子,屍臭難聞,開棺的捕快衙役吐得臉都白了。
縣令圍著棺材轉了幾圈,不知從哪看出來,第五任縣令被人推下懸崖摔死的。
回到縣衙後,又追問捕快衙役,前幾任縣令怎麼死的,捕快衙役說了之後,又不信,在公堂上轉來轉去,念叨著有陰謀。
沒過幾天,有天晚上,值班捕快發現縣令吊死在後院的懸梁上,捕快衙役勘察現場,仔細研究之後,得出縣令是自己上吊吊死的。
捕快以縣令的名義,給朝廷發了喪報,捕快衙役還是留在縣衙,朝廷再也沒派縣令過來,三個月後,朝廷連俸祿都沒有了,又等了半年,朝廷還是不發俸祿,捕快衙役都走了。”
“聽你這麼說,縣衙這塊地還是凶地啊!”青雲聽完後,眨眨眼看馬主薄。
馬主薄乾笑著,可不是,這縣衙就是個凶地,大大的凶地。縣令住進來,總是這樣那樣的離奇死亡。
說來也怪,除了縣令會死,衙門他捕快衙役很少死的,除了錢縣令被殺,捕快衙役追擊土匪,不知所蹤,後麵的捕快衙役都沒有出過事。
哎,不知道這個縣太爺,能頂多久。
白彥衡睨了眼馬主薄,又睨了眼青雲,眼底深處暗芒湧動,最終又沉寂了下來。
杜淳安繃不住臉上淡定的表情,大人的處境不太妙啊!
看看馬主薄,又看看青雲,看來看去,青雲不像個短命的。
不管前麵他幾個縣令怎麼死的,人弄死的也好,還是鬼弄死的也罷……那些東西不來找青雲比較好,他直覺,那些家夥來了後下場不太好!
以青雲的凶殘,遇神殺神遇魔屠魔,要是人,連渣渣都沒有。
他就是這麼盲目相信青雲這個人,沒有理由。
“我要老死!”
安靜的書房裡突然響起青雲清冷的聲音,宛如驚雷般,驚得眾人回神看他。
青雲邪邪一笑,前麵的她不管,從今往後,這個縣衙是她的,這塊風水寶地誰都不準跟她搶,管他是人是魔還是神,照殺不誤。
白彥衡杜淳安聽懂了青雲潛藏的意思。
前幾任縣令怎麼死,跟他沒關係,他要平安老死,就是這麼霸氣。誰擋住著他老死,殺無赦!
“對了,我家有小孩,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人死如燈滅,我們幾個知道就好,不要讓小孩聽到,會嚇死!”
青雲丟下案卷,特意交侍他們三個,探頭往外看了眼,太陽升得老高,應該到中午了,問“是不是要吃了?”
伸了伸懶腰,抬腳離開。聽了一上午故事,不無聊。
“大人,等等!”
馬主薄人有點愣,見大人沒一點害怕,反而當故事聽得津津有味,眼見人要走了,忙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