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話,上崗村村民過來報案,上崗村下崗村兩個村民,因為祭祀的事情打了起來,說是打死了很多人。
卑職帶人過去,除了上崗村下崗村兩個的人,還有一群外鄉人牽扯其中,上崗村的村長說,死去的幾個村民是外鄉人打死的。經過卑職多方了解打聽,上崗村下崗村打起來是因為祭祀河神的事情。”
縣太爺越聽越心煩,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要忙著解決全縣的災情都忙不過來,村民卻因為祭祀的事情打起來,還鬨到衙門來,能不能給他省點心。
“上崗村下崗村的後生有個大壩,村民說大壩裡有河神,村民每年都要祭祀。大人,今年村民給河神送新娘子,新娘子爹娘才來報案的。”
捕快將他查到的事情,全部向大人彙報了,說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涵洞縣的縣太爺,聽完案情,孰是孰非,心裡有數。外鄉人是無辜的,他心裡明白,明白也不能夠放人,他是地方父母官,隻要有村民告,就要拿出證據來。
不過,他倒是對這群外鄉人好奇。
“有沒有打聽到,他們乾什麼的?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隻說了他們是走鏢的,其他跟案情無關的東西,一字都不說。”捕快也憋屈,沒見過這種人,油滾皮的,隨便滾,見著他們官兵都不害怕。
縣太爺想了想,一擺手道“走,過去看看。”
他想見見這群外鄉人。
“青爺,官兵來了。”
扒在牢房木柱子上的田多良,突然回頭說。
“是不是要審案了?”
青爺站起來往外看去,官兵中間那個穿著官府的就是涵洞的縣令,年級不大,頂多三十來歲,留著一撮胡子,目光清正,一看就不是奸詐狡猾的人。
青雲他們放心了!
蘇縣令掃了眼空地蹲著的村民們,又掃了眼牢房裡的外鄉人,走到空地中間,有捕快搬了把椅子過來,蘇縣令坐下。
然後又有官兵抬了一張桌子過來,簡易的公堂有了。
青雲也是第一次看現場審案,好奇,扒在木樁子那裡看。她自個上任之後,就沒審過案子,也沒有案子給她審,百姓們連飯都吃不飽,每天提心吊膽的防備土匪,鄰居之間哪裡會產生齷齪?
隻見那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威嚴道“帶原告!”
兩排捕快衙役手裡的木棒子敲擊地麵,嘴裡喊著“威~~~武~~~”
有個捕快朝著外麵大喊“帶原告上堂~”
災民們得知縣太爺要當場審案,顧不得身體虛弱,連洪澇災害帶來的痛苦,都能撇下,跑過來看熱鬨,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青雲招呼兄弟們,“快快快,過來瞧瞧,你們也學著點,以後可彆丟老子的人。”
她以後審案,就按涵洞縣縣令的標準來。
原告帶上來了,是上崗村的村民,見著縣太爺跪伏在地,哭泣道“青天大老爺,你要給俺們做主啊!”
“堂下跪著何人,有何冤情,從實說來!”縣太爺一拍驚堂木。
接下來就是原告訴說冤情……
村民之所以報案,還是因為給河神送新娘子的事。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閨女,眼看就要嫁人了,誰舍得給河神當新娘子。
誰都不願意,隻好抽簽決定,運氣差的抽到簽,隻能自認倒黴。
原告家裡隻生了一個,還是個姑娘,運氣好,沒有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