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還真是自取其辱,嚇得我撒腿就逃呀,一頭紮進黑暗中,沒跑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急忙扭頭一看,嚇得我幾乎要尿灑當場呀,他手裡的那隻蛇,竄了出來,正朝我追來呢,更詭異的是,邊上還跟著一群小蛇呢,雖然那群小蛇也隻有小牙膏盒粗細,可那陣仗,委實蔚為壯觀呀。
就連那黑李逵的那隻破燈籠,就像長了眼一樣,也正朝著我追來,媽媽咪喲,這比聊齋裡的情節還恐怖三分呀。
黑暗之中,迷迷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路,說是跑,其實也就是跌跌撞撞逃命,我不得不伸出手,不停的亂摸亂探呀,確認沒有阻擋物,自己這才使勁的邁開步子往前竄呀。
說是沒摸到障礙物,並不表示腳下沒障礙物呀,慌亂中,我被一個石頭給絆倒了,毫無防備的我,直接就摔得鼻青臉腫,就在這一刹那,身後的破燈籠就已經撲向了我,看那架勢,該不會像點煤油燈一樣,直接把我給點燃了吧。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就伸手想抓住那破燈籠,沒想,這東西還真有靈性,見我要抓它,就立馬縮了回去,就在我腦袋上空盤旋,我跳起來怎麼也夠不到它,這下有意思了,活脫脫頭上明燈呀。
我想也不多想,就鑽入了黑暗中,這破燈籠就在我腦袋上不停的轉呀轉,轉呀轉,把腳下的路照得通明,這下可就方便多了,簡直就是神籠呀!
我一路跑了一百多米,直到確認身後那些蛇已經追不上了,這才停了下來,沒想那破燈籠,依然還在我腦袋上不停的轉呀轉,好似有生命一般,我走它就跟著我走,我停下來,它也跟著停下來,就差不會開口叫我一聲爹了。這就有意思了,這會不會和迷魂燈一樣,有神奇的魔法吧,那就了不得了。
見我沒有繼續抓它,那燈籠也放鬆了警惕,試探性的在我周圍到處閒轉,不停的上下左右前後跳動呀,我也懶得去抓它,就任由它亂舞,隻要把我前麵的路照亮就行。
不得不佩服,這個山洞實在是大的出奇呀,前後左右,都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四十米呀,這都可以作為一個小型軍事基地了,怎麼說也都能塞好幾十架飛機了。
我正想著所謂的那幾十架飛機呢,沒想,在我麵前,還真出現一架飛機,六七十米長,十幾二十米高呀,那巨大的飛機翅膀,就像一隻大鳥一樣,看得我眼睛都大了,這也太夢幻了點吧。
而且我還隱隱約約看到那寫在飛機上的幾個大數字,737!該不會是赫赫有名的波音747飛機的小老弟,波音737吧!
借著那破燈籠的微弱的光,我又仔細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確認自己沒看出,可我又看了看四周,和我的頭頂,反複確認幾遍之後,我還真是倒吸了一口涼水呀,這裡洞口窄得也就大象體積的大型獸類能正常通過,腦袋上也沒發現什麼巨大出口呀,這飛機,是怎麼就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的,難道是如來施法把它弄到這裡的?
巨大的恐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真想扭頭就跑,實在是太詭異了,早已經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範圍。
就在我扭頭想一走了之時,沒想那巨大的飛機裡傳出一陣慢悠悠的聲音,好像就是那個黑李逵吼的哪首歌。
“妹妹滴你滴大膽滴往前跑呀,往前跑呀,往前跑呀……”
緊接著,原本一片黑暗的飛機艙內,齊刷刷就亮起了刺眼的燈光,那飛機的艙門也莫名其妙的自動打開了,艙門也緩緩降下一串梯子,那梯子就像漂浮在空氣中一樣,裡麵早已經人聲鼎沸,好不熱鬨,嚇得我就直接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有誰能站出來給我解釋或是科普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就算這裡是陰曹地府,也沒見陰曹地府裡有大型飛機的呀,難不成等下地獄判官鐘馗,一手吃捏著珍珠奶茶,嘴裡還不停的嗦呀嗦,一手拿著蘋果牌的大哥大,看見我,不忘熱情的對我套近乎,兄弟,你來了,裡邊請——
我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雖然是濕噠噠的,也隻是先前我從水裡出來給弄濕的,確認自己沒有被嚇尿之後,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扭頭就跑呀,可我才剛跑沒幾步,就聽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樹先生,能在這裡和大夥再次相逢,真是緣分呀,為了慶祝這一關鍵時刻,來,我們兄弟幾個整一杯——”
“來來來,一切全在這酒裡……”
我滴媽媽咪喲,難道小隊全進去了,小隊裡的小哥和老頭子他們,全在內裡麵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還有,大胖什麼時候鑽這裡來了,他不是掉無底洞裡生死未卜嗎,難道那個無底洞和這裡相通嗎,可問題那個洞是在低海拔呀,這個洞才是高海拔呀,怎麼說也相隔幾十裡地!
這下我的腦袋一下子就全炸毛了,隻想第一時間跑出這個山洞呀,趕緊回家找媽媽。正要撒腿叫跑,可才跑了幾步,我就突然停了下來,大胖和小哥他們還在內裡麵呢,我就這樣沒出息自己一個人跑了,丟下他們,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更恐怖的事情,顯得我很不仗義啊。
就在我無比糾結的時候,沒想那黑旋風李逵出現了,還是哼著他那不著調的歌,一陣悠揚自得的,身體一陣扭來扭去的,就朝那飛機的艙門信不走起,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連自己的破燈籠也不要呀。
不過此時他哼的歌又變成了: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啊,乾完我們就要走呀……
隻是纏在他手上和脖子上的那隻蛇,張開對我一陣嘶吼,仿佛就要伸出腦袋想要咬我。
氣得我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扯下它的頭,甩地上一陣猛踩,踩得它吐一滴滴腸子,真是蛇仗人勢,耀武揚威,當我是哈嘍咪嗎。
那黑李逵就這樣,很快就鑽進了飛機艙中,搞得我一陣莫名其妙,惶惶不安呀,我是萬萬不能落入這個陷阱。
以前我在網絡上看到一則傳說,古時候一個窮苦放牛娃,到深山裡放牛,在一深潭邊上,遇到兩位鶴發童顏的白須老者,正在撥弄琴弦交流琴藝,那琴聲,一時如高山流水潺潺,一時鯤鵬乍起展翅騰飛九萬裡直上雲天,一時又小橋流水兩小無猜情意綿綿,聽得那放牛娃如癡如醉,入臨仙境,欲要飛天成仙。
幾曲唱罷,兩位白須老者也就駕鶴東去,隻留下悠揚的琴聲久久回蕩在山穀之中。可等放牛娃回到家中,這才發現早已經是千年之後——而他自己,也早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身上的衣物和那頭牛,瞬間也化成了齏粉,隻是他聽得太入神,沒有發現自己早已經死去千年!
雖然這隻是個故事,可我感覺,這飛機裡的一切和這故事一樣,一旦我真的進入了,就像自己活在了夢境中一樣,等醒來,自己早已經變成一具白骨了!
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不是我這個智商高達二五零所能理解和參透的,就在我下定決心一走了之的時候,突然,我又聞到了那該死臭雞蛋味,而且我的周圍全是那味,驚得我一陣不知所措,我什麼時候被這氣體包圍了?
這下事情可就鬨大了,一陣刺鼻的氣味,嗆得我劇烈咳嗽起來,就連在我邊上不停轉悠的那盞破燈籠,一接觸那氣體,就莫名其妙迅猛的燃了起來,瞬間就自己把自己燒成了灰燼。
嚇得我趕緊拿衣服捂住自己的口鼻,就往飛機的方向逃呀,可逃到飛機下,這才發現,周圍的一切早已經全籠罩在這黃色煙霧裡,唯一的生路,隻能往那飛機裡跑了,可此時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飛機的艙門,也正要緩緩的要閉上,急得我一陣呼天喊地的就奔了過去,踩在那就像浮橋一樣的梯子上,在艙門關閉的最後一刻,飛身撲了進去。
我的身體才落到飛機裡的地板上,那厚重的艙門,就立馬穩穩的合上了。我這是才出虎穴,又進狼窩呀,愣愣的打量周圍的一切,沒想到這裡麵好不熱鬨,抬眼望去,全是人呀。這飛機的豪華程度,早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範圍,就像一個大型酒吧一樣,每隔三四米,就是一個大理石桌,上麵早擺滿了各種吃的,什麼水果呀,牛排呀,燒烤呀,魚子醬呀,各種我從沒見過的酒呀。讓我驚奇的是,無一例外,無論男男女女,還是老弱病殘,都在開懷暢飲呀,喝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好不快活。
這場麵,這陣仗,都把我嚇得魂不附體,因為隻有我知道,這裡麵的貓膩,太驚悚了。
看到我的突然出現,大胖猛的嘿嘿一樂,立馬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一陣樂嗬嗬把正趴在地上還沒回過神的我,一路拽了起來,穿過人流,拉到他那桌上,讓我坐他邊上。
“兄弟,你可來了,來,我們乾一杯!”
大胖說著就給我倒了一杯黃橙橙的液體,然後又強行摁住我嘴裡,要給我強行灌酒呀,我反應不及,可才吞了一口,我就直接噴了大胖一臉,那味,就像老龍王的千年老尿一樣,帶著一個濃烈刺鼻的騷味,而且又像汽油呀,這一口下去,指不定要變成超人呀!
被我噴了一臉,大胖也先是一驚,然後才反應了過來,又一陣樂嗬嗬的給我滿上一杯,接著又要繼續給我灌下。
頓時我就炸毛了,這大胖該不會喝瘋了吧,氣得我直接就往他臉上招呼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就把大胖打懵圈了,愣愣的看著我,那一桌七八個人也是惶惶的看著我,不知所然。
“年輕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呀!”小哥也喝得醉醺醺的,可還是站出來勸解。
這時候那張大帥也是一陣醉眼朦朧,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才一張嘴,就直接醉倒在大理石桌上,沒了動靜。
邊上一白胡子老頭倒是一臉紅光滿麵,也隻是嘿嘿一笑道:“年輕人,喝不得也不勉強,也沒必要動武呀,喊打喊殺的年代已經過去,現在改革開放多好,老百姓有吃有喝,鄧公的功績可謂功不可沒呀,來來來,我們為鄧公乾一杯——”
白胡子老頭說著已經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然後滿滿的一杯酒就一飲而儘,他邊上的幾個年輕人也隨聲附和,也都紛紛捏起酒杯,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滿滿一杯酒,就直接吞進了肚子裡,臉上除了微微泛著紅潤,好像一點壓力也沒有!
這場麵,也實在太驚悚了一點吧,看著這些人的服飾,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可我發現讓人頭皮發麻的是,老頭子又立馬給自己倒上一杯,可那酒瓶子裡剩下的酒,好像紋絲未動一般,然後又很自覺的給邊上的幾個年輕人倒酒,那酒瓶子裡的酒,依然紋絲未動,可大夥的杯裡,早已經又滿上了一杯!
我滴姥姥喲,我到底到了什麼鬼地方呀,陰曹地府的集體高檔食堂嗎,也沒聽說過陰間可以隨便喝酒的。
我看了看邊上的大胖和小哥,還有向導小劉,小劉就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和邊上的一年輕漂亮妹子侃侃而談,雖然對方也打扮得幾分時髦,又是寶石項鏈又是銀耳環皮草大衣的,臉上也抹了厚厚的胭脂水粉,可總讓我感覺很詭異。那頭發更是燙得卷卷的,就像金毛獅王一樣,飄逸異常,這好像是九十年代,流行的港風發型呀,那時候的鐘楚紅,張曼玉,林青霞,就喜歡這樣的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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