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鬨明白怎麼一回事,隻感覺腳下吃緊,整個人就已經被拉扯著往下拖去,無論我怎麼使勁去抓榕樹根,可那強大的力量,豈是我能抗衡的。
慌亂之中,大胖還是出手了,大胖果斷一個飛撲,撲到我的身上,想把我攔下,可此時拉扯我的東西力量太大,就連大胖也被牽連了進來,強大的水流把我和大胖衝得人仰馬翻,兩人都被山洪給淹沒了。
慌亂之中,我已經喝了好幾口黃橙橙的洪水,差點都要斷氣了,可我怎麼去解纏在我腳上的東西,可那東西就像長在我的肉裡一樣,我嘗試了好幾次,就是解不開。
“怎麼回事,什麼東西纏住了你?”大胖拉住我,想控製住局麵,“彆慌!”
“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腳,解不開呀,你彆管我了,自己逃命要緊,不然我們兩個都得遭殃的——”
短短的幾秒鐘不到,我和大胖就被衝出了十幾米遠,那山洪全是巨大的石頭和各種殘枝斷木,而且腦袋上砸下的拳頭般大小的冰雹,更是啪啪直響,看情況我們要慘死不可了。
更糟糕的是,我們身下不遠處,好像有一處斷崖呀,這讓我更慌亂無措了,急忙催促大胖快逃命,這次我是難逃一劫了。
可大胖毅然決然的掏出匕首,就猛的紮進了山洪裡,他一連冒出頭透了好幾口氣,混亂中,好不容易才把纏住我腳上的東西割斷,此時我們離那斷崖也就十米不到了,雖然得到解脫,可強大的山洪根本讓人無法脫身呀,我使勁的胡亂去抓,想抓住什麼,比如橫亙的大石頭,或是其他沒有被連根拔起的樹木,可都無濟於事。
此時我們還要不停的忍受拳頭般大小的冰雹的猛烈襲擊,稍有差池,我們就立馬命喪當場。
就在我們幾乎陷入絕望隻是,這才猛的發現,在懸崖邊上,居然還歪歪斜斜立著一棵人腰粗的椿樹,雖然已經被攔腰截斷,可還有大半截露出水麵,我和大胖對視了一眼,也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可水流太大,我們根本沒辦法穩住身形,就在我和大胖被衝到那棵斷樹邊時,大胖猛的從水中跳起,並穩穩的竄到斷樹上,然後雙腳纏住樹身,倒掛著身體,雙手一使勁,狠狠的抓住我的身體,接著用儘全身的力氣一甩,把我從山洪中硬生生的撈起,並狠狠的把我甩到半空中。
我飛離了水麵兩米多,身體狠狠的撞在那斷樹上,身體散了架的疼,可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順勢死死的抱住那搖搖欲墜的斷樹,此時的場景,早已經被我和大胖嚇得魂不附體,這也太恐怖了。
此時我和大胖的情況更糟,那冰雹就像找到了目標一般,猛的往我們身上使勁砸呀,我們不得騰出一支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可還是砸得我和大胖一陣慘叫連連,我都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敲出幾個坑了,身上也都皮開肉綻,疼得人臉都要扭曲了。
這時候大胖才想起我們身上都背著背包,於是急忙示意我們用背包護住頭,這才免了一場被冰雹爆頭的危險。
可此時雨越下越大,冰雹也不見絲毫減弱的跡象,更要命的是,我們身下的這棵斷樹,已經搖搖欲墜得厲害,它不停的向下傾斜,很快我和大胖的半個身體,又淹沒在水裡,不出幾分鐘,這樹就真的倒了。
“怎麼辦,大胖?”我怒吼起來,顯得無比的無助和絕望。
“我也無計可施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你身上還有繩索沒,我們要自救了!”
這時候大胖才猛的想起,急忙去摸背包,果然摸出了一捆繩索。
“該怎麼辦呀——”
“把它綁在背包上,然後甩到那邊岩石上,這樣背包就被水往下衝去,繩索就會纏住那塊岩石了!”我示意大胖我們邊上十米處有一塊大的岩石,在山洪中,露出了一頭,要是繩索能纏住那石頭,我們還有些機會逃過一劫。
“那好吧,隻能死驢當活驢醫了,要是不行,我們也隻能到老馬同誌那一起吃土豆泥了!”
大胖叫我把我的背包卸下來,因為他的太沉了,根本沒辦法甩過去,於是我把我的背包解下來,綁在繩索上,大胖使出了渾身力氣,這才把背包甩了出去,可山洪太大,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把背包衝到了石頭的下方。
“你使勁往上甩呀,離那塊大石頭三五米!”我徹底無語,還以為他已經理解我的意思。
“你不早說,我都急糊塗了,真是楊白勞一場!”
還好我的背包也是防水的,不然一入水就沉得不行,大胖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速度要快,這棵樹要倒了——”我也徹底慌了,此時的我和大胖隻剩肩膀以上露出水麵,大胖已經無法正常發力了。
“不行呀,我沒法發力呀,你得站我肩膀上,你不是已經變異了嗎,還是你來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