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的向那團東西走去,在火把和月光的光亮下,我發現那團東西好像是個人,而且還是個活人,不過估計也離死人不遠了。
我拿火把仔細一照,這才驚奇的發現,是那個長發飄飄的小哥,此刻的他,身上的血液還不停的流淌著,甚至他身上的血,都把他身下的石板淋得濕透,這讓我不禁一驚,鬨不明白到底這是怎麼一個回事。
於是我急忙上前查看,他的呼吸已經很是微弱,臉色都青得嚇人,可此刻我身上除了一條褲衩,再沒有什麼急救藥包之類的,這讓我該如何是好。
我再摸了摸他的胸口,他的心跳也已是幾乎感覺不到了,微弱到了極限了,心想這下壞了,怎麼大胖和靈靈把我丟在這,就對這哥們不管不顧了?這好像很不合邏輯呀。
就在我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沒想那哥們使勁的咳了咳,從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來,這才驚恐的聲音沙啞叫道:“快把我從這裡弄下去,不然我要成一具屍體了——”
我這才急急忙忙扶住他,可這家夥看似很消瘦,卻沉得嚇人,他的一隻手勾住我的脖子,可我怎麼使勁都沒辦法攙扶起他。
“先把火把扔了!我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了,你把我的身體先拉扯到邊上,然後再想辦法把我拖下這石板,躺在這個石板的人必死無疑!”那小哥艱難的說道,幾乎是一句一頓。
於是我想也不想一陣手忙腳亂先拉扯他的上半身,然後再拉扯他的腿,才好不容易把他移到石塊邊緣上,這才看到他身下的石板上,他的血已經順著石板上的怪異紋路,都要把整個石板淋透了,他的血都淋濕了石板的邊緣,都流到地麵上了,這讓我很是疑惑不解,先前我們不是給他包紮過傷口了嗎,怎麼這些天過去,他的血還一個勁不停的流淌?還是這石板有問題呀,可為何他又要躺上麵去呢,顯然這其中的貓膩讓人不寒而栗。
“先把我的腳放下去,快,我快不行了!”
他這麼一說,我更急了,隻能急忙照做,然後再攙扶起他,好不容易讓他坐了起來,他這才緩了口氣,示意我攙扶著他到那堆篝火前!
這小哥看似身體消瘦,可身體沉得不行,我也隻能讓他的一隻手臂架在我的肩膀上,這還好不容易把他攙扶下了那石板,可才走幾步,我發現他的腿已經軟得綿綿無力,才走幾步,就支撐不住,一把倒了下去,直接麵朝下,沒了動彈。
才這麼簡單的折騰幾下,就把我累得氣喘籲籲沒個人樣,我掃視了四周,這該死的大胖都跑去哪了,連個影都看不到,留下個爛攤子讓我收拾,豈不是難為了我。
香蕉個把辣的,我無奈的吼了吼,然後又試著去把那小哥的身體翻過來,雙手才一使勁,這才發現自己幾乎沒辦法把他翻動,不知道是他身體才沉,還是我手無縛雞之力。
於是自己不得不蹲坐在地上,雙腳腳底板抵住他身體的一側,然後拉扯他身體的另外一側,使出了吃奶的力,這才好不容易把他的整個身體翻轉了過來,而我的手也被他身上的血淋透了。
我再看了看那團篝火,顯然是沒辦法靠自己的力氣,把他挪動到篝火前了,既然他去不了,那也隻能讓篝火挪個位置了。不然在這樣微微寒冷的夜裡,他會被凍沒的。
忙完了這一切,我這才驚奇的發現,先前我扔地上的那個火把,居然在地上不停的燃燒,甚至還冒著滋滋的黑煙,這又是不合邏輯的地方,再看了看四周,我居然不敢去撿那火把了,這裡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陰森詭異。
我愣愣的望著那個火把,愣了很久,這才壯著膽子,像做賊一樣,左瞧瞧,右望望,走一步停兩步,費了近一分多鐘的時間,這才敢去撿地上的火把,這才發現,原來是地上的石塊黑漆漆的表皮被燒透了,滋滋燃燒的是石塊外表皮那一層,已經石化了的血塊,顯然那上麵附著了大量人體的脂肪呀,這是讓人細思極恐的事情!
我才剛撿起那火把,突然又是一聲劇烈的咳嗽,嚇得我手中的火把幾乎又掉落在地上,這又是啥個情況,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劇烈的咳嗽,而且那咳嗽離我也就五六米遠,那好像是大胖的咳嗽聲。
“你丫的是不是傻呀,還不快過來拯救你爺爺我,再慢一點,你可要給爺爺上注高香了!”
那真是大胖,我急忙循聲找去,發現大胖也正躺在另外的一塊石板上,此刻的他慘兮兮的,身上的傷口不知為何,也正冒著血。
我拿火把照他的臉,他的臉也是青的,可把我嚇了一跳,還好他身上流的血沒有把他身下的石板淋得濕透,看來還有救!
“快把朕扶起來,我還能折騰一番——”大胖說著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居然也咳出了一口黑血來,直接吐在我腳下的地麵,“這倒黴催的地方,太邪惡了!”
等我好不容易把大胖艱難攙扶到篝火前的時候,大胖才緩過一口氣艱難的說道:“快去救你的老鄉好,她在另外一塊石板上,估計也快不行了!”
大胖的話頓時嚇了我一哆嗦,這才急忙去找,果然呀,她也躺在離大胖原先躺著的石板不遠處,也是在一塊巨大的石板上,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已經是一頭長發,幾乎鋪滿了整個石板,看得人膽戰心驚。
她此刻的發量,必然是喝了太多的小霸王洗發水,甚至她那頭發在一陣不停的蠕動,就像各種小蚯蚓一般,好似有生命甚是嚇人。
我在她麵前站立了許久,卻不知道如何下手,隻能一陣驚呼道:“這該如何下手呀,大胖,她好像又又變身了!”
看我墨跡了老半天,大胖滿是疑惑的循聲尋來,一陣跌跌撞撞走到我麵前,看了看石板上的靈靈,不免又是大驚失色:“我滴乖乖喲,你的靈靈好像已經死了。”
什麼?我的臉瞬間就白了,腦袋上的毛又炸了開來,可我卻不敢靠近,深怕那些頭發又像長牙的觸手向我咬來。
“這——這該如何是好,靈靈!”我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不爭氣的眼淚在眼眶裡瘋狂打轉。
“你個沒出息的!”大胖說著上前撩起遮擋在她麵前的長發,伸手去查看她的鼻息,還好她臉色紅潤,這才說道:“應該沒事,隻是昏迷了過去,來搭把手,我們把她抬下來,就這麼繼續躺著,遲早要涼。”
有了大胖的旨意,我這才敢上前,扒開她身上的亂發,那發量還真是嚇人,而且還一個勁的不停蠕動,那頭發感應到我的存在,不自覺的爬上我的手,似乎又要纏住我的手,可我感覺那力道很弱,這才放心了不少。
“你抬腳,我抬上身,可要使把勁呀年輕人,我已經是傷殘人士,不然都用不到你我自己來了。”
我和大胖一陣手忙腳亂小心翼翼的把靈靈抬下那石台,這才發現此刻的她比那小哥還沉,要是沒大胖,估計我自己一個人真乾不來這活。
好不容易把靈靈抬到篝火邊,還好她身上沒有流什麼血,等忙完了這一切,大胖的視線才轉移到那小哥的身上:“那哥們傷勢如何,不會也歸西了吧!”
“不清楚,他身上還不停冒著血呢,你包裡還有急救包不,我們似乎要對他搶救一下才行。”
“好像還有點雲南白藥,其他的全沒了!”說著我見大胖乾裂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讓他很是難受,這時候我也才發現自己咽喉也乾得不行,要真有尿,估計我還真一口悶了。
看到篝火前的烤蛇串,大胖伸手就捏過,塞到嘴裡就是一陣咀嚼,這才示意我和他去查看那小哥的傷勢,不看還好,一看就把大胖嚇了一跳。
“這哥們的血幾乎都流乾了,凶多吉少呀!”大胖說著又仔細查看他的身體,又捏住那哥們的手腕,去探他的脈搏,一副有模有樣老中醫的派頭。
過了半響,大胖才神情凝重的道:“不中呀,離死已經不遠,要是有點水也許還能搶救一下,還好我身上還帶著大力保命丸,給他來上幾粒,可這沒水的,該咋辦,你還有尿沒?”
大胖也不由我分說,捏住小半瓶雲南白藥,掀開那哥們的衣服,就往他身上大的傷口灑去,一頓瘋狂的操作,直接把小半瓶雲南白藥給乾沒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尿?”心想大胖真是重口味呀,和這貨在一起,準沒我好日子過,動不動就拿尿滋人嘴裡,滋我倒是有些無所叼謂,可滋這小哥好像有點太過分了,畢竟人家可是個狠角色。
“還愣著乾啥,我要是能尿出來還用得到你?快弄點尿了,再墨跡這哥們就真的要歸西了!”大胖滿是責備的口吻說道。
“哦哦哦……”大胖是想拿尿當水給他把藥喂下,可這時候我哪有什麼尿,越是急,越是尿不出來,折騰半天,急得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大胖已經把幾顆藥丸塞那小哥的嘴裡,然後褲衩一扯,就是直接來了一泡黃湯,不帶含糊的,那幾粒藥丸這才順利灌入小哥的嘴裡,大胖才功德圓滿提起褲衩,一陣心滿意足的說道:“指望你這哥們早涼了,雖然味重了點,可乾這一行的,這都是正常操作,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畢竟每個人從出生起,都是奔著墓地而去的,都是遲早的事!”
大胖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哥們是個爺們,血都要流乾了都不死,有了他,我們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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