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斧子來頭甚是了得,大胖,你撿了個大寶貝呀!”說著我也神采奕奕的看著大胖,“不知道此斧在手,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大胖抬頭看了看那直井,不過還是一陣憂心忡忡的道:“這裡的材料實在太少了,雖然能在那上麵一路劈出一條勉強能攀岩的道來,可上去難度還是太大,一個不小心失手就徹底玩完,你們可要慎重考慮,我們可是拉弓無回頭箭!”
“有總比沒有的強,也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我們在此地被困了好幾個循環反複了,我不想再這樣被繼續折磨下去了!”我的內心備受煎熬呀,為何每次都是我掉下斷崖,然後醒來又回到了原點,這似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像每次都拿突突往你身上使,每次你倒下了又醒來,發現自己沒死成,然後又是一陣突突,幾個來回,都能把你的魂嚇沒了。可到了大胖和靈靈那裡,就變成了習以為常,難道我是被困在了夢境裡了,靈靈和大胖都隻是夢境裡虛擬的人,唯獨我才是這裡麵唯一的活人。
於是我問大胖:“你背包裡的那瓶尿還在沒?”
“早沒了,你想喝呀,等夥我再尿點,這尿還大有用處,那些蛇還真是怕我這尿了,味越重越管用!”大胖說著洋洋得意起來,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的水已經不多了,再這樣折騰下去,我們真的要喝尿不可了。
“為何我們兩次都回到此地,這裡也太蹊蹺了,我可不想第三次再回到這裡,倒黴催的太嚇人了!”說著我莫名有點後怕起來。
“我也想不明白個所以然來,必然這裡麵出現了某些岔子,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不是早已經破解這鬼絆腳了嗎,可我們還是沒完沒了的回到這裡,看來這是要暗示我們,這個直井才是正確的出路,除了這個解釋,我已經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靈靈也一顯心情沉重。
我的心情也變得幾分沉重複雜起來:“吃的也許還能多支撐幾天,可沒水,我們將寸步難行呀。”
“剛才我到處晃悠了一下,不敢走遠,還是沒發現什麼可以喝的,要是在外麵,多少還能挖點草根扒樹皮什麼的,這樣的環境真難了!”大胖說著又瞧了瞧頭頂上的直井,“這次不能讓篝火滅了,我想這是我們能否逃出升天的關鍵,都速度想點法子,我們要立馬行動起來,留給我們的可能已經不多了!”
我和靈靈也似乎聽出大胖話中的意思,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次的機會再次去嘗試了,此刻的條件,已經不允許我們沒完沒了的這樣重複下去。
我也懶得再去想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哪出現了問題,如今唯一的重點是大胖手裡的斧子,還有這個直井,隻許一次成功,要是再一次一番折騰之後,又回到此地,我會瘋掉的!
解開這個迷局的鑰匙已經在大胖的手裡了,問題我們該如何在這直井上,鑿出便於我們攀爬的著手落腳處,要是有一些木材什麼的就好了,多少我們鑿出縫隙之後,還能把這些木材敲進縫隙了,作為不斷攀爬而上的支撐點,可眼下唯一能利用的隻有我們的衣物,撕成布條結成繩子,想到這,我似乎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這個辦法可行,可風險極大。
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和大胖靈靈詳細說了一遍:“要不這樣,我們把自己的衣物撕成布條,然後捆上石子,在那石壁上敲出和手中石子大小的縫隙,把這石子塞進縫隙了,作為某些支撐點,這樣一路敲敲打打的,爬上那直井,這個辦法怎麼樣?”
“還不如我直接在上麵敲出各種坑坑窪窪,我們一路爬上去,你這辦法隻能作為保護繩用,免得上去的時候分神失手掉下來,好歹係了保命繩!”大胖還是著眼關鍵,不愧是這一行內的精英專業人士。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雖然這樣做工程量會大了不少,可保險,不過這鑲嵌保命繩的,我們要鑿出一個類似把環的凹槽,這樣繩子穿過把環才能確保萬無一失!”靈靈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靈靈的辦法我看可行呀!不過我們要一路協同作戰,我一路上去每隔三五米就鑿出這樣的一個把環,然後把捆上石子的保命繩穿過這個把環,然後你們再把它係在自己的身上,如此反複就萬無一失了!”
於是我這個智商高達二五零的,腦子也一陣瘋狂飛轉,把上去可能遇到的情況都想了個遍,這才說道:“說到不如做到,我們立刻行動先演練一遍,免得到了半道上出了岔子!”
於是說乾就乾,三人都有點莫名亢奮起來,我和大胖把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全撕成了布條,就留條褲衩,就連我的背包也被大胖肢解了,隻留一個背包裝上裝備和食物,不得不承認大胖的手藝真是了得,係成的繩子又結實美觀,而且還用料節省。
我們想到了每一個細微的環節,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每個人的生命呀,一個小小的疏漏和疏忽,就可以要了我們的小命!等一切忙完,我們又在直井上演練了幾遍,果然辦法可行還高效,而且大胖還特意多帶了幾根結實的斷骨,深怕半道上斧子的柄子給他敲裂了,並且用布條穿過斧子,做一個安全索扣,一邊係在自己是手腕上,免得使勁太猛出什麼意外,以防斧子掉落。
一切處理妥當,我們該吃吃該喝喝的,把最後剩下的一點水都給分了,這才給那團篝火添上所有的柴,而且大胖還把那些柴弄成一種特殊的架法,想必是為了延長燃燒的時間,於是大胖才鄭重的說道:“這裡的柴最少能燒個四十來分鐘,希望它熄滅的時候,這個直井彆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或是又憑空消失了,我估算過了,從這爬上去最多也就半個小時,是否成功在此一搏了,一切就看老天爺是否開恩了!”
說完義無反顧的第一個爬上那處直井,緊跟在後的是靈靈,我墊後。雖然有一種若有若無不好的預感,可我們彆無選擇了,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我們已經彆無選擇了,一切就看天意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大胖手裡的斧子威力了得,果然是削石如泥呀,每一處落腳處,隻虛輕輕的敲幾下,就能敲出一個正好適合我們落腳的地方,而且大胖很快就漸入佳境,業務更是熟練起來,沒幾分鐘,我們已經爬上去十幾米,這才稍微停了下來,讓我們休息一下喘口氣。
幾分鐘的興奮勁這才開始慢慢緩了下來,我這才往下看去,這十幾米的距離,拿手電筒去照,都沒能完全看清底部,還好周圍是漆黑一片,不然恐高症發作是很致命的。不過上來之前,我們把那團篝火移到了直井下,這樣我們就能在上麵直接觀察到篝火的情況,免得出了岔子一陣慌亂。
這一休息,我才發現自己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了,褲衩也被汗水浸濕了,手中的汗也隻能往石壁上抹,免得手中汗水過多打滑。
雖然貼在九十度直角的石壁上,可大胖敲出來的凹陷處,無論的落腳還是手抓,都非常舒服。他都是從上朝下斜敲出來的凹陷處,這樣手抓起來很穩當,就像抓在掛鉤上一樣,省了不少力氣。
而且從直井的底部還微微吹出一陣涼風,這讓我們感覺到舒服了不少,不用像在密道裡那樣,時刻都要呼吸著那並不是很新鮮的空氣。
短暫的休息之後,大胖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弟兄們,繼續開爬!”
於是大胖又揮舞手中的利斧,一陣瘋狂開路,而且大胖都是一路微微斜著往上鑿,鑿到一麵石壁邊緣了,又一個斜鑿,這樣在下麵的我和靈靈免了吃灰的可能。說真的,一開始爬上來我的內心還幾分忐忑不安,可爬著爬著,內心就無比的平靜了,想來和這一段時間受到的各種驚嚇都不無關係,自己的內心已經開始變得強大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漲了不少野外探險技能的熟練度,自己的身手也開始變得幾分了得起來。
爬著爬著,我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石壁慢慢開始出現了小水珠,開始我們還挺高興的,都不約而同的拿嘴去舔食,可越往上,這水珠越來越厲害,最後居然變成了一條淺淺小水流,而且這小水流弄在我們的身上,讓我們都感覺有點莫名的寒冷刺骨,這是我們不曾預料到的情況呀。
大胖還好一點,皮糙肉厚,抗冷。雖然靈靈也有衣物護體,可很快衣物全被打濕了,也開始有點瑟瑟發涼,我的情況更糟糕,直感覺身體寒毛直豎,更要命的是,石壁變得濕滑不堪,就連落手處都變得濕滑了起來。
“大胖,換個方向打,這樣下去我們都要進溪流裡了!”我實在忍不住大吼道。
“這直井就這麼寬,往哪打都還不是一樣,這上麵全是這樣,除非我們去另外一麵石壁,這裡怎麼會有小水流的,怎麼我們在下麵的時候,這水流就沒滴到我們的腦袋上的!”
此刻我們已經沒什麼心情再去收集水源了,而且從下麵吹來的微風也開始變得帶勁了幾分,這似乎是不祥的預兆。
“該怎麼辦大胖,我的身體開始冷得不行了,這上麵還有二十多米呢,還沒等我們爬到上麵,我們就凍僵了!”靈靈也堅持不了了。
“你們在原地彆動,我去看看另外幾麵石壁情況如何!”於是大胖使出渾身力氣,從這一麵石壁一路鑿到另外一麵石壁,如此反複,兩分鐘之後又回到原處,這才失落的道,“其他的幾麵石壁情況更糟糕,弟兄們,勝利就在眼前,我們憋足一口氣上去,不能前功儘棄了!”
這時候我就惱了,心情開始變得糟糕不堪,手都要凍麻了,就在我分神之際,又一眼看向下麵的那團篝火,這才發現了大事不妙呀,於是幾乎驚慌失神的驚呼道:“大胖,我們要倒黴了,下麵的蛇要來鬼吹燈了!”
聽我這麼一嚷嚷,頓時大胖和靈靈都麵容失色,都朝著下麵看去,這才發現下麵的情況,那些蛇居然又出現了,而且膽敢在我們不在的時候,開始靠近那團還在不停燃燒的篝火,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好像是在故意要以這樣見不得光的方式,給那團篝火製造麻煩,甚至有一兩隻已經大著膽子有模有樣在叼篝火裡的燃料,這樣下去這篝火一滅,說不準這直井又要發生什麼恐怖的變化。
“這些沒腿的畜生良心大大滴歹毒呀!”大胖氣得幾乎要吐血大罵道,“彆管那些畜生了,我們爬就是!”
說著大胖又使勁揮舞他手中的斧子,我看他揮舞的力道和速度,知道他也開始力不從心了,這一路上來,他消耗的力氣最大,何況先前他身上還有各種傷呢,也許再爬個幾米,他就力竭了!
大胖惡狠狠的要緊牙關,一連鑿出去好幾米,這才氣喘籲籲道:“不中呀,我這是累得媽咪哄了!”
此時我的更是被冷得瑟瑟發抖起來,直發覺自己的手都要凍僵了:“我也快不行了,這裡太倒黴催的冷了,快想點法子,不然我們都要陣亡了!要不你直接一路先鑿上去,先彆管我們了!”
“胖子,你先上去,等到了上麵你再想辦法救我們,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了!”靈靈也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談何容易呀,就這十幾米的距離了,可我也快到極限了!”大胖也是哭笑不得,正說著,他又鼓足力氣,捏著斧子猛朝石壁狠狠劈去,這一斧子下去,我們隻聽當的一聲脆響,那斧子猛的一個反彈,不但那斷骨做的把柄斷成兩截,反彈而來的斧子狠狠的敲在大胖的麵門上,讓他躲無可躲,直接就給他麵門砸出一個醬油鋪來,一鼻子的血一頓狂冒,直疼得大胖一陣咿呀亂叫,差點就脫手摔下石壁!
我也驚呼一聲:“咋回事?先穩住身形!”
大胖不是罵爹,就是一陣痛苦嗷嗷叫,一連折騰了好久,這才緩了過來,“我滴娘親呀,腫麼個一回事!”
於是卸下係在肩膀上的手電筒去照,這才發現被他劈過的地方連一點印記都沒有,這下我們都慌了!
大胖劈的那一塊石壁,是一整塊三米長寬直接弄成的石壁,一陣黑漆漆的,似乎是巨大鐵塊一般,硬邦邦的。於是大胖撤下背上的背包,給斧子換上另外一個把柄,又慢慢去敲,這才確定大事不妙。
“這石壁硬得像鐵塊一樣,我們要倒黴催了!”大胖幾乎要哭出來,“天要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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