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張字跡扭扭歪歪的字條,甚至那上麵還印著那哥們的血跡,我和大胖幾乎都要氣炸了,這信息量也太大了點吧,人跑哪去了。
“他們都死了?”大胖愣在原地,一陣不敢相信的神情,又重複了一句“他們真死了?”
倒是我從剛才的慌亂中回過神來:“那家夥到底是誰呀,他又跑去哪裡了,這麼不要命的嗎?”
“應該是你那老鄉好的得力助手保鏢或是老情人什麼的吧,他這麼急匆匆的跑了,丟下我們,這不仗義呀!好歹我們救了他一命。”
“我想他不是跑了,而是急著去救人了!他既然留給我們字條,說明此處危險重重,篤定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呀,而且你看最後一個字,他把域字有意無意的分開來寫,寫成土或,初看還以為是域字,其實就是個土或,這就很有玩味了,這不是和我們玩文字遊戲嗎!到底他又在暗示我們什麼呢,顯然他是不能或是不怎麼想明說的,卻又不得不說。”我又認真端詳了那張紙條,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呀,顯然裡麵的人還有人依然活著,隻是情況十分危急,不然他也不會傷得那麼重依然還要去救人,這都第幾天了呀,都一個多星期了,沒有食物和水的補給,活著的可能已經渺茫呀!
“又要讓我們遠離此地,又給我們留下暗示,這到底的是幾個意思呀,這哥們還真是有趣啊!”大胖說著不禁一陣樂嗬嗬道,“就他這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人,精神可嘉,看來他是不想連累我們。”
“靈靈深處絕境,他如此火急火燎的去救人,想必他和靈靈關係不一般,可靈靈為何要找我來呢,我這就很是想不通呀,她怎麼就篤定我能拯救她呢,此地如此凶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陣仗,這其中的迷局,也隻能等活著見到靈靈才能揭曉啊。”我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一顯失落和迷茫,作為一個小黑客,和一個棄醫從文的大好青年,我對文字的敏感層度還是遠超常人的,可在這樣混亂迷茫的情況下,我是沒有那些心境去想通那到底是暗示我們什麼。
大胖拿手電筒照了照遠處的懸崖壁,又看了看我,似乎若有所思的道:“這個鬼域既然邪門得厲害,也許是有其本身的道理的,既然是某位大師的傑作,必然暗藏玄機呀,那逍遙派大佬的無崖子既然要選中虛竹小和尚做門生,必然不會要先弄死虛竹呀,我們來這也相當於萬裡挑一的徒弟呀,這就是天機!既然是天機必然要遇見有緣人,你的老鄉好如此篤定要讓你來救她,必然她很篤定我們就是萬中無一的人選啊!”
聽大胖這麼一說我依然還雲裡霧裡的,還是沒完全想明白,這千百年來都前撲後續的掛了那麼多厲害的英雄好漢,憑什麼我們就能躲過一劫呢,難道是隨著時代的變遷,科技的不斷進步,人的大腦的不斷進化,這其中的迷局也就變成了雕蟲小技不成,可那些累累屍骨已經在赤裸裸的警告我們,此地不是鬨著玩的,一個不留神就立馬嗝屁!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就是一絕世高人布下的角鬥場,隻有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進入最後的決勝局,而且獎勵大大滴好處耶?”我很有玩味的說出這句話,雖然隻是有心無意的猜測,難不成這就是天機?
“不但我們能進入決勝局,而且我們還是最終的冠軍隊伍呀,那哥們已經給我們留下了暗示,這所謂的鬼域其實破解的密碼不是在天上,也不是非要去爬那處懸崖,而是這個土字呀!”大胖似乎早已經恍然大悟,還真不愧是多年乾這行當的呀,沒一點悟道的天分,又怎麼一次次傷痕累累的從鬼門關裡爬出來呢。
聽大胖這麼一說我也頓時有所領悟,原來破解這個鬼域的密碼在地下呀,怪不得這裡會出現黑雲遮天蔽日風雲大做的情況,原來懸崖壁上的千神萬佛是在迷惑我們,那裡早已經布下了誅仙陣呀,一般人的思維就是隻有闖過誅仙陣才能進入下一場比試,可那就是早已經布下的陷阱呀,唯一的出路是另找出路呀!
“原來如此!這個布下迷魂陣的絕世高手果然了得,鬼域的域是土字旁呀,那麼破解這個鬼域的出口就在地下呀,那必然有一條隱秘的通道直通我們要去的地方!”我頓時一陣欣喜若狂,我們不用困死在這時間凝固的鬼域裡了。
“想必那哥們也已經找到那個入口,可為何他又從裡麵或是懸崖上掉了下來摔骷髏堆裡呢,這裡的文章還很深沉詭秘呀,年輕人!”大胖顯示出他作為尋山探寶人士的深沉和穩重,此時他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似乎在示意我去接他的話茬。
我思慮了良久才道:“每一條路都是凶險萬分,這總比選錯路的好呀,那哥們既然知道正確的路,卻依然傷得那麼嚴重,想必也是九死一生,顯然那個通道一樣異常的難找呀,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屍骨永遠留在了這裡!”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就像你的老師給你做一道複雜的選擇題,無論你怎麼選都是錯的,不是沒有把正確答案寫進去,而是本就沒有什麼正確的答案,而且你卻為那幾個答案無比的糾結了老半天,最後弄得自己心煩意亂七竅生煙,都恨不得把你那老師逮過來狠狠揍一頓,可最後發現,你的老師早已經預料到這情況,早已經遠遁身影,你也隻能無可奈何氣血噴湧當場而亡!
“簡單的收拾東西吧,這鬼域再怎麼等都是無法破解的,我們拖得越久,最後彈儘糧絕也隻能跪求一死,趁著我們還有力氣,去破解這個迷局吧年輕人!”大胖堅定的說道,我也心領神會,於是兩個人急忙收拾東西,又要繼續前行了。
顯然大胖不打算繼續過多的使用手電筒,於是給我和他都各自弄了一個簡易的火把,畢竟熒光棒他已經弄丟了,我身上帶的火油也不多了,一切都要省著用。
這裡並無鬆木之類的可以作為持續照明的東西,一根剛砍下的粗樹枝,然後從中間劈開弄出三五個分叉,再弄點雜草和枯樹枝,然後用亂藤蔓還是破布條捆將起來,再簡單的澆上點火油,就成了簡易的火把,當然柴油是最好的,可以慢慢的燃燒,汽油一下子就燒沒了。
大胖依然是前麵開路的,我跟著他後麵,走出十幾米之後,我莫名的轉過身去看了看身後那堆依然在燃燒的篝火,仿佛此去再無回頭的可能。
走著走著,約莫胡亂在荊棘林子了穿梭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候大胖突然示意讓我停下,好像發現了新情況,他一陣疑惑的蹲下身子,在地上一陣胡亂摸索起來,這才驚奇示意我看他的手。借著還算幾分明亮的火把,我看到他手上有一絲血跡,那血跡已經快凝結了,顯然是剛留下不久的。
“這裡除了那哥們,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受傷吧,我想這是他留下的,而且地上還隱隱約約有他踩過的痕跡,而且還有他剛切斷的樹枝呀,我們隻要跟著這痕跡,必然能找到那哥們,這哥們真是個倔強的角色呀,自己身上還流著血,卻要不顧自己的死活,就不能等養好了傷再去救人嗎,想來事情不妙呀!”大胖說得雲淡風輕,可我知道我們也要抓緊時間才行,不然等我們到了地方,麵對的隻是靈靈一具冰冷的屍體,這豈是我能麵對的局麵。
“那我們就跟著他的痕跡繼續,抓緊時間,後麵還有很多機關陷阱等著我們破解呢!”
大胖輕輕歎了口氣:“佛漏咪年輕人!”
於是我們又鑽入荊棘林裡,又是穿過一片矮樹林,幾乎耗費了全身的氣力,最後來到了一片空地上,這片空地的出現顯得幾分突兀,足足有好幾個足球場寬,而且此處已經出現依稀微弱的月光,再不是之前那一片昏昏慘慘的昏暗,顯得寂靜幽無死氣沉沉。
此時我們的火把已經燒到了頭,那瓶黑科技也已經見了底,原本我想扔掉了空瓶的,大胖說還有用處,於是我就留在了包裡。
我們把手裡已經快熄滅的火把扔到一邊,這時大胖才掏出他那把手電筒,又是從包裡掏出一個太陽能電池板,給插上,貼在背包上。這才調準好手電筒,射出的是一陣綠油油的光,敢情這是要給此地來個全方位的掃描呀。
看著大胖手裡的高科技,我不禁感歎道:“這綠光能看出啥東西來?該不會是鬼魂治療的吧!”
“黑科技,等下你就知道了!年輕人,佛漏咪,繼續乾活!”大胖說著不由我分說,提著手電筒一陣警惕的走在前麵,這時候我也莫名緊張起來,正要去掏腰間的匕首,這才發現匕首已經不在我的腰間了,這才想起先前看那哥們留給我們字條的時候,仿佛少了點什麼,卻又沒發現到底少了啥,原來是那哥們已經把我的匕首拿去,想必他已經沒有防身工具了,對匕首情有獨鐘呀。
我暗暗罵了一句,於是也隻能警惕的跟在胖子後麵,要是遇到什麼凶猛的玩意,管他七八二十七,和大胖跳上去就是一頓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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