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抗的實力我也隻能認慫,問題我這傻不拉幾的身板,加上那筆記本電腦和電池板,肩上少說也有七八十斤,還好隊伍走得不是特彆快,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在隊伍的後麵,不過看得出不少人一臉平靜,亦或微微憂心的,也有幾個顯得特彆亢奮的,一路也都侃侃而談,我就隻認識我那小老頭師傅,也隻能一路保持沉默!
大廣東的石山和廣西的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彆,都是喀斯特地麵的居多,也就是石灰岩的石山,一路雜草叢生,抬頭望了望,還真看不清半山腰的一切,這山少說也有兩三公裡,而且多是懸崖峭壁的,幾乎沒有什麼現成的路,不過開始還好,走的前兩個小時還是有小路的,可兩個小時之後,就到了一處懸崖邊下,這還隻是沒到半山腰呢,就已經無路可走了,再往前就是鬱鬱蔥蔥滿是數米高的荊棘草叢了。
這時候大夥都已經累得不行,特彆是我,才下的幾個肉包子已經在肚子裡融化了,此時已經累得兩腿發軟,渾身顫抖得厲害,全身上下早已經被汗水淋了個透,就連內褲也都濕噠噠的了。
“就在這休息吧!”小老頭話才落,我就癱倒在地,就連身上的裝備都沒來得及脫下,倒在一處草叢裡舒坦多了。
“速度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時間緊迫,我們要快點上路!”小老頭神情淡若從自己的挎包裡抽出一小水壺,喝了幾口,兩個小時的路程並沒有讓他顯出任何的疲態,然後從包裡抽出一張小地圖,隨後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手裡的一台無人小飛機就升了起來!
這讓我看得都嚇掉了下巴,要知道在09年左右還是老人機遍地的時代,智能手機也才開始冒出個頭,這無人機幾乎可以說是軍用產品!雖然一路上我也發現了不少的石器,可似乎老頭子的目的不是這些石器,再說石器也不可能在所謂的洞穴探險係列呀,那裡隻能是所謂的鐘乳石呀,難不成這一夥人的目的是某個驚世絕倫的鐘乳石,而且是價值過千萬的級彆,這是要準備盜取呀,那我瞬間豈不是成了罪犯,而且是重罪了,想想我就害怕,這都是國家法律明令禁止的呀!
你說你盜取幾個破石器也就算了,畢竟石器在青銅器橫行的時代是不清不白的存在,而且石器多不為人知,哪怕你有驚世絕倫的石器,也不被主流官方認可呀,幾顆破石器你賣個上億也沒人敢逮你,畢竟整個大中華真正懂這東西的也都不超過幾十人,就連那些所謂耕耘了一輩子的老教授,多少在辦公室裡或是在博物館裡度過餘生,除非你能尋到比肩北京人頭蓋骨的貨色,再說那樣的東西幾乎是沒有的,石器時代曆經兩三百萬年,如此漫長的歲月老祖宗生了死死了生,可能保存下來的骨骼真是少之又少,最多也就幾顆破牙齒或是小半個頭蓋骨,其他的全化成泥了。
再說還有一種恐怖的說法,古人有食人的習俗,死去的人都被吃乾淨,哪還有什麼可以保留下來的,雖然這個說法不可考,可看看之前的商周,動不動就殺幾個人祭天的,大鼎裡煮的可是人的頭顱,不吃誰扔裡麵烹飪呀!至於恐怖的五代十國,食人可是有明史記載的,所謂的兩腳羊可不是浪得虛名,了解中華上下五千曆的人都心知肚明!
西遊記和封神榜雖然寫的是妖魔鬼怪仙,可多少作者都不傻,妖鬼吃人不也是一種折射嗎!
說回正題,不過傳聞北京人頭蓋骨被狡猾的小日本掠去,1941年想運往東京,可商船卻被那美國佬有意無意擊沉,這艘商船就叫阿波丸!如果是這樣,這幾枚頭蓋骨算是徹底完了,海水的腐蝕,渣都不剩了!要知道在太平洋戰爭前後,佬美早已經監聽了小日本的電報,而且多數都能順利的破譯了出來!
當然,小老頭的目的我是不得而知的,畢竟我在小老頭那也沒發現什麼鐘乳石的,想來我那小老頭的師傅的目的是古人類頭蓋骨無意呀,想想就直嚇得我一哆嗦,要是那樣,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這不禁讓我冒了一身冷汗,看來不死我這一生都要在逃亡的路上了!哪怕進去不被槍斃,沒個三五十年我是出不來了,我這才雙十年華呀,想想就害怕!
這果然是一群亡命之徒呀!而我就這樣不清不白就入了夥了!不過想想也許老頭子的背後另有高人呢,或是為政府部門特殊服務的民間高手,那就另當彆論了!不過無論如何,我這是要拿命去乾了,一個不小心,直接交代在這大山深處,而且還是地下洞穴,掛個幾萬年被人發現,到時候頭蓋骨還存不存在還是個世界未解之謎呀!
卸下身上的東西,我就直接又躺地上恢複氣力,自然負責發放食物和水的人大有人在,我也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和水,當然一開始的夥食還是不錯的,不是麵包就是烤雞腿八寶粥之類的,當然也有牛肉乾,就是不知後麵的食物會不會全是壓縮餅乾之類的,我在大學的時候也吃過那玩意,說實在的,吃一兩次還勉強可以接受,吃多了你就再也不想吃了。
小老頭津津有味的看著手裡的小地圖,又看了看那處懸崖,不禁一陣點頭稱是,無人機也飛到了懸崖上頭,無人機顯示器裡也傳來了想要的畫麵,年輕小夥指著顯示器對小老頭一陣比劃和談論,小老頭一雙精明的眼鏡飛轉,想想某個計劃早已經在他腦海裡飛轉了,沒幾分鐘那個高高瘦瘦的帥氣小夥被叫到小老頭邊,一陣耳語,頓時小夥臉上湧上一陣欣喜,一番交代之後,小夥深喝了一口水,立馬帶上工具和繩索,乾淨利索的爬上懸崖。
想當年我那強悍的老爹爬樹是一流的,可也沒見他怎麼爬懸崖呀,可這小青年就不一樣了,那處懸崖還真是徹徹底底的九十度,估摸有三五十米,幾十米寬,上麵也就微微長了點草木,而且都是短小的矮木,上麵幾乎連落腳停手的縫隙都沒有,凹凸處更是少得可憐,可他就一陣胡亂攀爬,如入無人之境般,到了關鍵點才掏出工具打個鑽孔,落下釘扣,套上繩索,沒幾分鐘的功夫,就已經爬了十幾米。才十五分鐘不到,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懸崖頂處,看得我是心驚肉跳目瞪口呆,還真是果然高手在民間呀!
這簡直是骨骼驚奇身手了得,這隊伍裡還真是人才濟濟呀,很快那個戴黑邊眼鏡給我點煙的小夥,背著一捆厚重的繩梯也順著繩索爬了上去,估摸也有三五十斤的摸樣,這貨更是了不得,隻見他猶如一隻猿猴一般,捏著繩索就直接開奔了,嘴裡還桀驁不馴的叼著隻剛點的煙,速度飛快,手腳並用,直接從懸崖底部竄了上去,就像一枚火箭炮一般,三五分鐘不到,就奔到了懸崖頂,而且不帶喘氣的,直接看得我都驚掉了下巴,這都是何許人也,絕世高手呀!
才一登頂,那戴黑邊眼鏡的小夥對我們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回來我才知道這家夥叫吳能,大號吳大能!
我都恨不得又立馬跑到他跟前雙膝跪地,給他來個頂禮膜拜,簡直是大神呀。
很快一條繩梯被甩了下來,這算是救了我一命呀!
大夥都稀稀疏疏順著繩梯爬了上去,裝備什麼的都被放下的繩索一件一件的拉了上去,顯然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可到了我的時候,心底不免有些驚怕,畢竟還是我第一次上天入地呀。雖然老家在農村,可多少我也是個在縣城長大的娃,記得小時候,也就八九歲的光景,那時候春暖花開,滿是花開的季節,我們那有一種小灌木,開著白燦燦的花,花蕊可以用來淘水煮飯,或是做黃糯米飯,讓米飯香味四溢,讓人垂涎欲滴呀,每次老媽給我們弄黃米飯時,我都饞得不行,自然每到花開季節,我都習慣性的采幾把回來在家裡牆上晾著,等老媽隨時給我們弄飯吃。
長大了我才知道這花叫什麼不丹醉魚草的,我們都習慣叫黃花,記得有一年,我也就八九歲,有一處黃花開在懸崖邊上,開得那是白燦燦得不行,無比的誘人,可我也知道那是一處懸崖邊上,上去的風險極大,一個不小心從上麵摔下來就徹底把自己玩沒了,可我哪抵得住那誘惑,開得實在太誘人了,於是沉下心,一心要把它拿下,於是順著一處茅草叢間開出的小道,爬到那處小懸崖下,雖然那花就在我腦袋上方不到七八米處,可周圍除了幾處凸起的石塊,再無落腳處。
年少的我思量了許久,可還是抵不住誘惑,就爬了上去,早已經忘記當時的情形,可爬到那黃花小灌木上的時候,不免驚出一身冷汗,往下看去,直讓人不免一陣頭暈目眩的,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失足,摔下去人準直接沒了,不死也基本此生可以報廢了。
可我還是一陣心驚膽戰的采了一把白燦燦誘人無比的黃花,拿小樹藤一捆,直接扔到懸崖下,這才收斂膽顫心驚的心神,再慢慢從那上麵爬了下來,到了懸崖底部,雖然沒有任何的驚喜,可多少自己沒有為自己一時無知的舉動交代了,這也許是我小時候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吧,從那之後,我就再不敢如此胡來。
可如今,當我的腳落在那繩梯上的時候,我這才發覺我的腳莫名的開始發軟,已經爬上去的都有八九個人了,下麵還有幾個還在各自忙活,也等著我上去了再爬上去,我這時候還真是不上也已經上了,不上也得上了!
說實在的,雖然不懼高,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這不是我擅長的活呀,一個手抖,或是一個腳打哆嗦踩空,我也許就立馬玩完了,而且這樣的事我也還是頭遭乾呀,這是要硬著頭皮乾了,再無能一點就真的玩完了。
我也不管了,一陣埋頭苦上,還好那繩梯爬起來不是特彆的難,很快我就爬出十米開外,可等我喘口氣想緩一下心神的時候,這才發覺手掌上全是汗,就連周身也全是冷汗,我的腿不知為何已經在莫名的開始抖了起來,這一慌,不知為何,我整個人的身體連包住的繩梯一陣胡亂翻轉,嚇得我都閉上眼睛直接從上麵滑了下來,一連滑了一兩米這才停了下來,可此時腳已經踩空了,就兩手死死的捏住繩梯,無論我怎麼使勁掙紮,身下的那繩梯就像專門和我作對一般,狠狠的撇過一邊,我怎麼折騰都無法讓自己的腳夠著,這下我的心算是徹底涼透了。
早說我不行的,這下好了,非要被逼著趕鴨子上架,這次不死也得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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