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那次詭異經曆,自己差點成為蛇口下亡魂,沒想多年以後,自己真的吃上了烤蛇串,這是命運的篤定,還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安排,而且此刻身邊還多了一個自己心愛的人,這讓我心安了不少,雖然我失去了很多,可命運何嘗不是一種玄數,很多事情是我們所不能左右的,除了欣然接受麵對,還能有什麼其他選擇呢,真是感歎人生是一場詭異多變的旅程,有的人能堅持走到最後,而有的人,半道上就已經成為曆史塵埃中的一小部分,活著的意義也許就是在不停的折騰吧,還真是要折騰出給美好未來。
吃飽喝足了,我這才想起我那個手電筒,應該是沒電了,於是就問道:“大胖,你們來的時候可有見到我那手電筒?估計早沒電了!”
“嘿嘿,你的手電筒還好著呢!”正說著大胖就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一個手電筒,幾米外直接就拋給我,“我就奇怪了,我的手電筒就隻剩百分之二十不到,你的卻還有一大半!”
我正要伸手去接住大胖拋來的手電筒,可聽大胖這麼一說,頓時我就愣了幾秒,這怎麼可能!
就在我愣神的瞬間,手電筒已經朝著我砸來,可我還是本能的伸手看也不看,就把手電筒穩穩的接住,而且那隻接住手電筒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數秒,於是才假裝若無其事的把手電筒收好,這才繼續問大胖道:“都什麼個時間了,我們在這裡麵到底呆了幾天,我都記不清我們到底來了幾天了!”
“估摸也就天吧,時間顯示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們已經錯過了去祭壇的最佳時間,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沒,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大對勁,怪怪的!”大胖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他那表,於是又把視線轉移到靈靈身上,“我說周大小姐,我們好像戴的表是同一款呀,這真是有緣呀,聽說你和潤生同學以前是校友,不知道你們之間可發生過什麼奇聞軼事,不妨說來聽聽,也好消磨一下時間,緩解一下緊張的神經!”
靈靈看了看大胖,又看了看我,不禁嗬嗬一笑,於是把優先發言權給我:“你讓潤生說吧,他最清楚,我可不好意思說!”
我正想思考手電筒的事情,原本手電筒的電量幾乎早已經耗儘,怎麼就莫名其妙又多出了那麼多。聽靈靈這一說,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話裡,我也不免尷尬一笑,也來了興子。
“陳年爛事有什麼好說的,多說都是淚,快樂是短暫的,回憶是痛苦的,人生是坎坷的,就連感情都不順暢。哦,對了,周大小姐,你怎麼就想著去哈爾濱學醫的,這不遠千萬裡跑到一個北方雪都求學,我們本省不是有醫科大嗎,你習慣大北方大雪紛飛的天氣?”
我這麼一說,靈靈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雖然很不習慣,也是沒辦法的事,很多事情有時候也身不由己,可你怎麼也跑哈爾濱去了,該不會也是追隨我的腳步吧,而且還學了個獸醫,你們老教授的牙最近可好!”
靈靈還真是嘴不饒人呀,都明明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還非要在大胖麵前挑釁我,這是挑逗呢,還是故意炫耀,我就不清楚她的良苦用心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事先聲明,一切都是緣分罷了,我哪知道你先我一年跑哈爾濱去了,要是早知道,把我腿打折才不會去那個寒冷城市,一點溫度都沒有,還沒我們南方舒坦,我這一生隻有兩個小心願,一是去看看真正的大海,二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看北方的第一場雪,可惜呀,我這個人啊,一向命苦,兩個願望也都隻實現了一半,要是能活著出去,我可要到這附近的海邊裸泳一遭,不知道周大小姐可有那個興致陪我一同前往!”說著我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靈靈,都到了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你倆的事可真是有趣!有緣人千裡來折騰,不知道周大小姐可有何高見?”大胖說著給篝火添了點柴,可我這才發現,那些所謂的柴火中,還有幾節人的斷骨,真是讓我瞬時哭笑不得,這拿人骨燒烤出來的烤蛇串我都下肚了,難不成要我吐出來,想想就覺得肚子一陣惡心,難不成這裡的枯骨還真能當柴燒。
靈靈整了整額前的秀發,我見她的手還是習慣性的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臉上露出幾分羞澀道:“分明早就知道我跑北方去了,這才死皮賴臉追來,還特意學了個獸醫來惡心我,你的小心思我還不了解?得不到的都是最美的,吃不到的葡萄,就要毀滅,你這小肚雞腸可不好啊老同學!”
“這……”靈靈的話嗆得我顏麵儘失,和女人這樣奇怪的生物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的,我也隻能一陣嗬嗬苦笑,“看來周大小姐洞察力異於常人,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猶如那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去北方不也還是和我一樣,想和自己心愛的人看人生的第一場雪,不知道這個願望實現了沒,我好像在你的各種資料種,看到了那隻倒黴催蛋的身影,依我現在的實力,不知道能不能一拳乾趴那不爭氣的斯,你們大學畢業時,好像分道揚鑣了,真不知道珍惜大好機會,怎麼說也能少奮鬥五百年啊,不知道現在讓你再重新選擇一次,你可會選擇我,不知道我這破水溝裡的癩蛤蟆,還能不能吃上嫦娥肉!”
這話我一出口,心底就莫名樂了起來,這些年心底的苦,又有幾人在乎,於是用很是挑釁的眼神看著靈靈,臉上也露出了一個陰邪的笑。我一窮酸小子幾乎一無所有了,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趁此機會發泄多年的不快,心底也算平衡釋然了不少!
大胖隻是一陣哈哈大笑,顯然此刻變成了我和靈靈的戰場,他隻是一個不嫌事大的看客,聽得津津有味喜不自收。
“我就坦白吧,所有一切都是我故意設下的局,隻是為了騙你的罷了,我對感情很專一的,一旦喜歡上了就一輩子忘不了,一般的我還真看不上呢,除了你,老同學!”靈靈臉色一沉,用很是認真的眼神看著我,似乎下一刻就要徹底爆發她那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