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極是百般複雜一口氣吃完了那清水雞蛋麵,特彆是那小紅辣椒,吃起來感覺怪怪的,該不會這小辣椒裡,下了什麼厲害的蒙藥吧。正無比期待著對方的首腦與我直接對話,沒想等了很久,卻沒人搭理我,這真讓我煩躁莫名,都什麼時候了,我可是要急著去拯救一大票的人,再這麼磨磨蹭蹭,等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全死透了。
我漸漸變得無比焦慮起來,可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苦等,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幾個小時過去……
居然沒人搭理我了,我乾脆直接百無聊賴的躺在大桌上,哼著不著邊際的小曲,一個瘋狂的想法早已經在我的腦海裡翻騰,我要全弄死這群不開眼的龜孫,好去拯救我的靈靈。
不過此時我得沉住氣,萬一被瞧出意圖來,指不定被他們關在某個秘密蛇精病醫院,一研究就是好幾百年,到時候黃花菜都涼透了,那豈不是悲催了——
能保住我的那幾個大佬全進了始皇帝墓了,我的神秘身份又是我自己胡亂忽悠出來的,也不知道準不準,全是我在某個大型競技遊戲裡弄的特殊稱號罷了,難道真給我蒙對了?我想應該是蒙對了,不然那大胡子也不會被氣得直跳腳,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就在自己百無聊賴又怒火中燒準備呼呼大睡時,那扇巨大的金屬密碼門被緩緩推了開來,頓時我就一機靈,急忙從桌上爬起,扭頭去看,出現在我麵前的,居然是一個戴著獨眼罩的獨眼,而且還是左眼,從麵相上看上去,留著一臉的濃密無比的絡腮胡,似乎有幾分親切,一張無比堅毅的臉上,滿是疑雲。
我幾分不好意思的從桌上蹦躂下來,拉了拉椅子,就恭恭敬敬的坐了下來,對方也隻瞥了我一眼,在隔著我好幾米的桌子對麵入座,一坐定,他就習慣性的親咳了咳:“年輕人,你身上的傷,好像已經全好了,你可知道是誰把你造出來的不?”
他這話可把我問得迷糊了,我在哀牢山神秘洞穴裡那個黑旋風似乎也曾說過,我是被那活了好幾百年的橫貨給造出來的,當然,我這時候可不能提這事,不然這群小王八犢子估計要冒死再進一次哀牢山,去逮黑旋風,到時候指不定還壓著我帶路呢。
“這事我還想鬨明白呢,難道不是組織上把我造出來的嗎?”
我這一說,對方一張死寂的臉上,頓時有了幾分笑容,不禁哈哈一笑,那笑雖然有幾分陰邪。
“組織還暫時沒有那個超能力把你造出來,我看了你的資料,怎麼說你也算個紅三代,也是國家培養出來的新一代青年俊才,可謂根正苗紅,隻是我沒辦法鬨明白你替哪個部門辦事,那就說說,為何你自稱新晉軍團的百戰精英呢,照理,這個世界上,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呀——”
“這隻是我誆你們罷了,都是潛意識裡的記憶,沒想居然被我蒙對了,進去的那三個老頭,你可知道他們的分量?”我自然不能明說,畢竟周圍還布滿攝像頭,啥秘密都抖了出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這個自然不用你提醒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早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隻是不明白,為何你們要冒死前去,秦始皇陵墓裡的東西,難道比你們的命還重要嗎?”對麵的獨眼俠說著,我就見他的手指頭,不自覺的在桌麵上敲了敲,而且還是三下,這讓我不禁一驚,難道這是某個神秘暗號不成。
我臉色不由得一變,腦子也在瘋狂運轉起來,這個小動作,怎麼像是我爹習慣弄的動作呀,猶記得小時候吃飯的時候,我老爹也有抽土雪茄的習慣,悠然自得的抽出一隻土不拉幾都快要掉渣的土雪茄,然後捏著雪茄的一頭,幾分心滿意足的在桌上輕輕的敲幾下,然後再悠然自得的點上,頓時整個屋子一陣煙氣滾滾,嗆得人不禁頭疼腦熱——
難道此人,是我那老父親的故人?他就不怕自己徹底暴露了,這些攝像頭可是記錄得一清二楚呀,估計此刻攝像頭後麵,還一大票的人正襟危坐在觀看我和他的表演呢。
我冷下臉,穩住心神:“既然你都知道我們的來曆了,應該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吧,常在黑暗中行走的影子,早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鬼了,想必你也想進去瞧個子醜寅卯,裡麵的秘密,不是我這樣小角色能窺探的,這窺探天機,是要遭雷劈的!”
“小友,你這話說得很有玩味呀,不論你們的目的幾何,進去了都得死,包括你這個機器人在內!”獨眼俠的話還是一貫的沉穩,果然是經曆大風大浪的狠角色。
我不由歎了口氣,心情也差到了極致:“問人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我話一出口,對方不禁咯咯一笑,用極是不解的眼神看著我:“年紀輕輕,就如此感慨人生了,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沒必要為了某個絕色女子,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是一陣輕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哪怕我是個破機器,也還是帶著今世的記憶,說白了,還是和正常人一樣,擁有所謂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我也很懷疑我是個假的終結者,也許被改造得還不夠完美,冷血無情才是一個合格終結者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