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長得極像我的兵馬俑,一陣超高分貝的音波瘋狂輸出,震得人頭痛欲裂,現在的我終於知道那金毛獅王獅吼功的厲害了,耳膜都要穿孔了。
那群全副武裝的小角色,很多都招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瘋狂輸出,紛紛都被架出了兵馬俑大廳,就大胡子帶領幾人對著那具兵馬俑一陣突突,可子彈打在它身上,除了狂冒一陣刺眼的火花,對它根本不造成任何的傷害。那貨依然全神投入的繼續念神秘的咒語,它再這麼繼續念下去,我的頭可就要炸了。
黑暗之中,就見文文打亮了自己的手機,一陣跌跌撞撞摸到我的邊上,然後把趴在地上幾乎無法動彈的我扶了起來:“你沒事吧,潤生!”
“離死快不遠了,不過暫時還掛不了,它再這麼念下去,我的頭可就要爆了,那些兵馬俑要活過來了,我們趕緊撤吧——”我看著早已經不成人樣的自己,如今已經沒人能阻止那具兵馬俑的瘋狂舉動,一旦那些兵馬俑全都活過來,要死上更多的人,而且不僅僅是那些早已經站著的兵馬俑,就連被埋在地底下的那些兵馬俑,也都有了強烈的異動,紛紛猶如幽靈般,從地下爬了出來,這將是一支無比恐怖的兵馬俑死亡軍團呀。
看著文文手裡的家夥,那把神斧,我也是無能為力了,要趁它念咒語的時候乾掉它,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現在連走都成了問題,何況還時刻遭受強大音波的摧殘。
就在我們無計可施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連那些被我撞得稀爛的兵馬俑,各種碎片也都自動粘合在了一起,它們的手腳,明顯都有輕微動彈的痕跡,驚得我和文文都要嚇尿了。
“不好,趕緊逃命吧,再不走都得死這破坑裡!”說著我嘴裡全是血,身上早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身上各種暴露的金屬全都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就像剛從血鍋裡被人撈出來似的。
文文也是一陣驚慌失措,扶住我顫巍巍幾乎散架的身體,才艱難的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頓住,她的整個身體幾乎僵硬了,麵露驚恐之色。
我也被突然奇來的變故嚇壞了,急忙問道,怎麼了?
“我的肩膀——”文文驚恐萬分的說道。
這時候我急忙去看她的一側肩膀,不知何時,她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隻兵馬俑的手,而且那手整死死的捏住她的肩膀,直接就把她弄疼了,可她卻不敢叫出聲來。
我瞥了一眼那隻手的主人,發現那具兵馬俑正用無比怪異的眼神盯著我和菲菲,似乎下一刻就要擰碎文文的肩膀,然後向我撲來。滿地的兵馬俑暫時還沒有太多驚人的異動,怎麼這具就已經開始有了反應了,看來我們已經在劫難逃了,不過就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收拾這具早早活過來的兵馬俑,還是有幾分難度的。
“怎麼辦?”我壓低聲音顫巍巍的說道,“我沒勁了,打不過它呀!”
那隻手越摁越緊,疼得文文臉都扭曲了起來:“你快想辦法吧,我疼得動不了了,再被它這樣捏下去,我肩膀的骨頭可就碎了!”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我可不能慫,於是視線轉向文文手裡的那把神斧,可我的雙手幾乎廢了,彆說去拿斧子劈砍了,就是抬起自己的手臂都極其艱難,可我還是第一時間快速去捏那把斧子,手臂傳來的劇痛,疼得我啊呀直叫,可我還是強行捏起了那把斧子,抬手就往那具兵馬俑的手臂劈去,劈不死你們的佬大,難道就乾不過你一個小嗎嘍嗎。
我幾乎是一陣嘶吼著狠狠劈下了那一斧子,可神斧劈在這具兵馬俑的手臂上,也像劈砍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鐵塊上一樣,不但沒對它的手造成任何傷害,強大的反彈力道,直接就把我手裡的神斧給震飛,那把神斧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後,穩穩的插在離我身體米的地上。於此同時,文文也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的肩膀就像被捏碎了一樣,身體一軟,她就立馬撲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去捂自己的肩膀,一頭的冷汗淋漓,臉也鐵青了過去。
那具兵馬俑麵無表情的扭頭瞪了我一眼,就立馬跳上來,一支有力的大手,直接捏住我的脖子,這具兵馬俑個頭極高呀,身體壯得和大胖一樣一樣的,單手就直接捏住我的脖子把我緩緩舉了起來。
我的脖子就像被一把大鐵鉗死死的捏住,都要被那東西給直接捏碎了,一時間我的臉也脹得通紅,根本就沒辦法透過氣來,無比強烈的死亡恐懼,更是吞噬了我的全身,這倒黴催的,這些兵馬俑,比它們的佬大還厲害——
它就像拎小雞仔一樣,就把我舉到了半空中,捏到它麵前,一雙死魚一般的眼,死死打量著我,然後又湊過臉拿鼻子對著我的腦袋聞了聞,一臉的疑惑不解,我真擔心等下它嘴裡吐出個血淋淋大長舌頭來,舔我的腦袋,就像旺財吃便便之前,先拿舌頭舔上一舔,看看這粑粑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我驚恐無比的瞪著那張木然的臉,整個身體早以為沒法再動彈,我這個終結者,到了這兵馬俑堆裡,還是被輕易的拿捏了,這要說出去,那個臉還真是丟大發了。
那東西傻不拉幾的瞧了我十幾秒,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我的脖子都要被掐斷了,它這才悻悻幾分嫌棄的把我扔到一邊,然後就靠近趴在地上的文文,伸手捏住文文的一邊肩膀,把她整個人給舉到了半空,疼得文文一陣慘叫連連,卻不敢做任何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