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蓑衣!
“萍兒!”
一見雲劍萍,黎海棠頓時暗鬆一口氣,忙道“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然而,雲劍萍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吳雙身上,漫不經心地答道“蕭穀主親自為我療傷,對我關懷備至,未曾為難過我。”
說罷,雲劍萍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期待道“吳大哥,你來看我嗎?”
“當然。”吳雙笑道,“見你無礙,我便放心了。”
“有勞吳大哥關心。”言及於此,雲劍萍的臉上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扭捏之色。
見狀,蕭芷柔看向吳雙的目光中悄然閃過一抹忖度之意。
“穀主,他們是……”
“他們的來意我已知曉,五花大綁豈是待客之道?”
在蕭芷柔的吩咐下,常無悔迅速替黎海棠解開繩索。
“見過蕭穀主。”黎海棠先朝蕭芷柔恭敬一拜,而後向雲劍萍說道,“萍兒,聖主派我來接你回去。”
“她不能走!”
未等雲劍萍答應,唐阿富突然插話道“至少現在不行!”
此話一出,堂中眾人紛紛一愣,甚至連蕭芷柔也不禁麵露狐疑。
“為何?”雲劍萍一臉茫然地望向唐阿富。
唐阿富自知理虧,故而不敢直視雲劍萍的眼睛,閃爍其詞道“山中夜晚多陰涼,雲姑娘身子虛弱,不宜外出。”
“這……”雲劍萍黛眉微蹙,儼然滿心費解。
“蕭穀主!”黎海棠將不悅的目光投向蕭芷柔,爭辯道,“雲劍萍非但是龍象山弟子,更是聖主的千金,不知……唐阿富屢次三番地阻撓究竟何意?”
“雲追月現在何處?”
“聖主有傷在身,不便走動……”
“回去告訴雲追月。”蕭芷柔打斷道,“雲姑娘身子虛弱,暫時留在我這裡調養,待她傷勢無礙後,我自會送她回去。到時,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向他請教。”
“這……恐怕不妥。”
“你隻需如實稟告,雲追月自會明白。”蕭芷柔冷漠道。
“可是……”
“無悔,送客!”
不等黎海棠辯駁,蕭芷柔已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此舉不僅令黎海棠手足無措,同時令剛剛蘇醒的雲劍萍大吃一驚。
“蕭穀主,你……”
似乎察覺到雲劍萍內心的不安,蕭芷柔趕忙將眉宇間的冷漠散去,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柔聲道“外邊風冷雨寒,我擔心你身子弱,傷情未緩再受風寒,於是想留你在苑中多歇息歇息。我與雲……”
言至於此,蕭芷柔見雲劍萍麵露異樣,於是匆忙改口道“我與你爹是多年摯友,他曾有恩於我,因此我照顧你,也算是報答你爹當年的恩情。”
“真的?”雲劍萍將信將疑地望著蕭芷柔,搭在身前的兩隻手不停地搓動著,似是在極力掩飾內心的緊張。
“我對天發誓,對你絕無惡意。”
蕭芷柔不假思索地舉手起誓,以銘心誌。此舉,令眾人再度暗吃一驚。
“那……”
“天色尚早,你再去睡會兒吧!”
“那……好吧!”
不知為何?雲劍萍未再堅持己見,而是輕輕點頭允諾。她再度望了一眼神色從容的吳雙,而後依依不舍地走向後堂。
“既然雲姑娘無礙,在下也該告辭了。”
“等等!”
蕭芷柔慍怒的聲音陡然響起“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
“嗬!”
吳雙輕笑一聲,不知是嘲弄還是不屑,驀然轉身,朝蕭芷柔露出一個魅邪的微笑,戲謔道“怎麼?莫非蕭穀主想留我吃飯不成?”
“大膽……”
蕭芷柔揮手打斷風無信的喝斥,一雙美目波瀾不驚,靜靜地凝視著吳雙,幽幽問道“你與雲劍萍是何關係?”
“什麼意思?”吳雙眉頭一挑,眼珠一轉,嬉皮笑臉地反問道,“不知蕭穀主想從我嘴裡聽到什麼答案?”
“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