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神州中土,在女帝的治下,不僅帝國繁榮昌盛,諸多法門、教派也是十分鼎盛。
修行的路徑若要細分下來至少有十幾支之多。
這些修煉的法門往往天差地彆,各不相同,但有些禁忌卻都是共通的。
敖淺剛開始學習龍族法術的時候,老師就告訴過她,這世上有三件事絕對不可以做,也絕對不能因為自己有了一些法力就沾沾自喜,不然的話,終究逃不過敗亡的命運。
這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忤逆天意,絕對不可以和老天作對,修行雖然是逆天而行,但在修行之外絕對不能與天抗爭。
第二件事就是絕對不可以考慮複活死者,不管有什麼樣的禁法,可以複活自己的愛人、朋友,都絕對不要去碰,不然會落得萬劫不複!
第三件事就比較正常了,絕對不可以背叛龍族。
但如今敖淺在經曆了靜神觀裡麵長時間的天魔迷音洗腦之後,已經對逍遙道的血菩提聖母有了入腦的跡象,也已經快要背叛龍族的信仰了。
她之所以還沒完全倒向逍遙道,完全是因為林蕭的消失之前和她說過的一番話,讓她對於逍遙道沒辦法完全信任。
如今教主夫人牽著她的手,要去看死人複活的儀式。
這讓她的內心不免變得十分忐忑,但在心底卻又有一份想要追尋禁忌刺激的心情,這也讓她看起來十分矛盾。
敖淺和教主夫人到的時候,許多長老都已經在了。
教主白若風親自將盧仲的棺材扛到了祭壇之上。
這一處祭壇到處都是血紅色的東西,看起來邪魅、詭異到了極點。
周圍有微風起,祭壇內外,一些怪異的紫紅長幡也慢慢地飛舞起來。
敖淺莫名感受到了一股陰氣正以不著痕跡的方式襲來,讓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隨後白若風一掌將盧仲的棺木劈開,一股腐臭的味道馬上飄散開來。
敖淺聞了之後,差點直接嘔吐。
這一股腐臭的味道不僅僅是屍臭那麼簡單,其中似乎還包含了許多防腐香料的味道,這香料的味道和屍臭融合在一起之後,讓氣味變得愈發難以形容。
敖淺隻覺得自己的鼻子難受到了極點,人也昏昏沉沉的,隻能蔫蔫地靠在教主夫人的懷中。
教主夫人則是順理成章地摟住了敖淺的腰肢。
沒過多久,韓山童親自押解了一個玄鐵金剛打造的籠子過來。
籠子裡麵關著的是赤身裸體的聖母。
韓山童將籠子放到祭壇上麵之後便開始告退。
然後她就看到白若風拿起一把黑色玄鐵劍,口中念念有詞地在祭壇上行走起來。
他似乎正在做一種敖淺從來沒見識過的法。
沒過多久,祭壇頂端的三根火炬台猛然青碧色的陰火給點燃了。
陰火的綠光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讓這儀式看起來愈發詭異……
然後三道綠火空中結成了一道火陣,火陣螺旋上升,一直通往雲端。
等到了雲端之後,就好像打開了一扇異世界的大門。
隨後這那大門之中落下了許許多多的蟲子。
這些蟲子幾乎都有桌子大小,色彩無比鮮豔,精準地落到了祭壇裡邊,還有一些則是落到了盧仲的棺材裡麵。
而周圍的陰氣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愈發濃烈了。
敖淺突然看到這些巨大的蟲子,渾身一個激靈。
但教主夫人卻是柔聲寬慰她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她抬頭看向教主夫人,似乎就連眼神都已經變得迷離和崇拜,好似已經被馴服的小鹿。
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已經有了一種無比森然的感覺,她覺得林蕭說得對,逍遙道是邪教,這幫邪教徒正在進行會引發自我毀滅的狂歡……
這些體型巨大又顏色無比鮮豔的蟲子,全部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束縛在了祭壇裡麵。
雖然逍遙道的那些教眾雖然也有許多帶著恐懼的神色,但這些蟲子卻的確傷害不到他們。
白若風依然在祭壇上做法。
他的步法和口中的咒語似乎擁有異樣的魔力,就算是狂暴的聖母也在他的麵前變得乖巧安分。
直到他將關押聖母的籠子打開,大家都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那日林蕭呼喚來聖母,在無極島上一場殺戮,以至於他們現在對於聖母都還非常恐懼。
當聖母從籠子裡麵走出來之後,也隻是在白若風的麵前走來走去,她閉著眼睛,好像傀儡一般,任憑白若風隨意地操控。
然後真正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白若風用手中的法劍對著聖母的肚子豎著劃了下去。
這一下,鋒利的法劍一下子就將聖母的身體從中間劃開,開膛破肚之後,聖母的內臟和骨頭也展示了出來。
這件事本來是無比血腥殘忍的,但聖母的臉上卻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笑容……
好似她並不是接受什麼酷刑,而是在感受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
敖淺看得毛骨悚然,越看越覺得詭異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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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聖母暴露出來的內臟竟然也化作了許多肉色的觸手,然後白若風用法劍輕輕朝著聖母一指。
剛才落到祭壇上的那些蟲子,便紛紛朝著聖母的內臟衝了過去……
整座祭壇鴉雀無聲,隻能聽到兩種聲音。
第一種是蟲子扇動翅膀的嗡嗡聲,還有一種便是啃噬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這些蟲子在啃噬聖母的內臟,還是它們正在被聖母啃噬。
敖淺此時看得全身都麻了,若不是有教主夫人抱住她的話,隻怕已經要癱軟在地了。
而聖母在和那些蟲子以互相吞噬的方式完成了某種“融合”之後,身上已經多了許多蟲子的肢節,甚至是半個腦袋,讓她看起來根本就像是眾多屍體拚湊起來的怪物!
這樣的聖母看起來哪裡像是什麼神女下凡,根本比那些凡間的妖精還要更加醜惡。
但逍遙道的那些教眾卻都露出了瘋狂崇拜的表情,若不是怕打擾了白若風做法,隻怕他們已經要跪拜高喊口號了。
跟著聖母又在法劍的指引之下跳入到了盧仲的棺材之中。
她進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盧仲的腦袋從脖子上斬下來,隨後又將盧仲已經乾癟的心竅挖了出來。
隨後聖母的嘴巴豎著裂開,吞噬了盧仲的心竅和腦髓。
跟著她身上的觸手以及蟲子的肢節卻是對於盧仲的殘屍瘋狂地破壞,最後就連棺木也被徹底破壞了!
陰陽家的那些人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睚眥欲裂的表情。
他們來找逍遙道,是為了複活盧仲的。
可不是為了讓盧仲的屍體被這不人不鬼的怪物侮辱的!
可就在他們暴跳如雷的時候,聖母那赤裸的身體上,少女的酥胸竟然長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這一張臉雖然還閉著眼睛,但已經能看得出來是盧仲的臉了。
敖淺剛才在心中設想過,逍遙道會如何將死人複活,借屍還魂或者是將盧仲的肉身強行恢複如初,是她想到的兩個方法。
但白若風卻沒有采取這種常規的方法,反而是用了一種更加詭異的秘法。
聖母的身上,盧仲的臉長出來之後,白若風慢慢地吐出一口氣來,好像什麼重擔一下子就鬆解下來了。
然後大家看到聖母的小腹突然變得圓滾滾了,速度之快簡直就像是吹氣球。
敖淺不禁懷疑難道聖母是要在這裡把盧仲給生出來嗎?
這……
然後她就看到白若風的手中,那黑色的法劍已經換了,此時換成了另外一件法器,乃是一件金剛杵。
但這金剛杵卻是邪異到了極點,上麵雕刻的不是什麼金剛伏法,也不是菩薩尊者,而是許多男女交媾的姿勢。
聖母又在破碎的棺木上躺下來,她的雙腿以及身上亂七八糟的蟲族的肢節都在慢慢地纏綿著。
她的雙腿胡亂地廝磨著。
敖淺看了之後是大受震撼,她又想到了那日在幻境之中看到的,自己和林蕭、端木菱做那種事情的幻象,恐懼之餘竟然又有了幾許銷魂的刺激感覺……
但聖母的表情是那樣的享受,她的臉上全是不正常的赤紅。
敖淺現在已經不是頭皮發麻這麼簡單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秘術。
幾乎每一步都是對人倫的重大挑戰!
逍遙道那些教眾卻是個個都看得目不轉睛,興奮不已。
敖淺這才明白,或許這些人早就已經瘋了!!
她自從上了無極島之後,其實就是在和一群瘋子共舞。
她想要逃,但教主夫人卻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讓她無處可逃。
跟著一隻帶著溫度的手遮住了敖淺的眼睛,教主夫人溫柔地道“好孩子,接下來的場麵可能有些另類,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你還是不要看了。”
此時儀式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