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翊蹙眉,疑惑道“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薑翎抿唇猶豫道“哥,你與雲儀郡主之前見過?或者有什麼交情?”
“隻在年節上見過兩麵,並不相熟。”薑翊還是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薑翎趕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快進府吧。”
也許是她想錯了。
雲儀郡主那麼好、那麼嬌弱、那麼貌美的女子,怎麼會對她老哥有什麼想法呢。
不會的,不會的。
薑翎邊搖頭邊往裡走,身後的薑翊蹙眉看著她,嘀咕道“怎麼魔怔了。”
三月二十五這日,也就是兩人婚期前三天,是個晴天。
薑翎撩開車簾往外看,被雲霧掩蓋的山峰被陽光一照,便露出些許淩厲的峰巒疊嶂,顯出巍峨的氣勢。
“外麵冷,翎兒還是進去馬車吧。”
周景安坐在旁邊的馬車裡,正撩著簾子關心她。
“還有多久到啊?”薑翎看他。
周景安看了周圍一眼,回道“還有一刻鐘就到了。”
隨後又問道“翎兒可是累了?還是要歇息一會兒?”
薑翎搖搖頭,坐馬車可沒那麼累,她又不嬌弱。
馬車悠悠的爬著山路,一刻鐘後就停在了雲霧峰的峰頂,入目的還是何最那個小茅屋。
周景安負手站在車沿旁,向她抬起手。
薑翎嘴角上揚,輕輕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周景安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就被包在了他的大掌裡,溫熱乾燥。
他扶著她下了馬車,待她站穩後才鬆了手。
還有些舍不得鬆開。
薑翎進了屋子,一眼就看見正在碾著草藥的何最,湊過去笑嘻嘻的問道“何大夫,你可有想我啊?”
沒有她一直嘰嘰喳喳,肯定無聊極了。
何最瞥她一眼,眼睛裡冒出笑意,輕哼“這些日子我耳邊都清淨多了。”
薑翎嘴角向下,悶悶的說“哦。”
分明口是心非。
“挽然呢?怎麼不見他?”
何最頭也沒抬,“在屋裡泡藥浴呢。”
他剛把這小子治的差不多了,結果又來這麼一出。
前麵用的那些草藥全都白費了。
他這次可是把挽然盯的緊緊的,不能再出絲毫的差錯了。
這些草藥名貴難尋,可不是讓他這麼造的。
何最見薑翎也不走,就圍著她說東聊西的,佯裝板起臉趕人“去外邊玩兒去,我得給你那個未婚夫治病了。”
薑翎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嘴裡嘟囔著不滿,卻還是乖乖的去了廚房,外麵太冷了,她要守著灶火,暖和,順便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周景安去了另一個屋子泡起了藥浴,薑翎百無聊賴的拿著燒火棍指指戳戳的,托著臉頰有些無聊。
她看著灶火裡星星點點的火星子,突然靈機一動。
“小甲,你們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物回來,咱們烤著吃。”
小甲帶著小乙便領命去了。
狐狐這時候冒出來,急道“宿主!你還敢碰這些野生的東西!難不成還要烤回肉,吃壞肚子嗎?”
它可是怕了。
不管這次再怎麼香都堅決不碰了,它還要攔著宿主,讓她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薑翎挑眉,保證道“我這回肯定能行,你看我上次烤的多香啊。”
狐狐一噎,好吧,確實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