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我知道,當時就去查了,隻是那個農夫葬身在那場大火裡,連那個和他有矛盾爭端的廚房管事也死了。”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麵有貓膩。
“隻是平陽侯身份高崇,又跟隨先帝征戰沙場,為大乾立下了赫赫戰功,並不是想查就能查的。”
周景安撫著她的手,溫聲道“皇上知曉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隻是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不能妄下論斷。”
他一直沒有和薑翎提,是怕她生氣著急。
這些日子,他就是一直在忙這件事情,隻是平陽侯並不是蝦兵蟹將,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什麼動作都得小心謹慎,再三思慮才能行動。
故而這麼些天,也並沒有什麼直接的線索指向常家和前朝的人有牽扯。
薑翎眉眼低垂下去,輕歎一聲,“知道他們有貓膩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查,可真是憋屈。”
周景安心裡又湧出些歉疚,“翎兒彆急,既然做了就一定有痕跡,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薑翎點點頭,看他內疚的樣子,又反過來安慰他,“你也彆急,萬事小心。”
隨後又蹙眉,“隻是既然常家有嫌疑,那麼幾日後的詩會是否與他們有關?”
周景安回道“當日聽你說了後我便去派人查探了一番,隻是並未聽說常家有人要去詩會。”
常家有兩個兒子,均已成家立室。
這樣的宴會,肯定會給常家送請帖才對。
薑翎蹙眉,“全京城的人幾乎都去了,他們不去?”
她腦中忽然閃過一些被遺落的細節,恍然間閃現出來,讓她一怔。
“不對。”她忽的緊握住周景安的手。
“不是沒去,而是有了彆的安排,推不掉,才沒有去溪苑雅集。”
薑翎再次暗惱自己的疏忽。
她這幾天腦子閒的很,完全沒想到常家可能與前朝的那些人有牽扯,在看係統的劇情線索時光顧著看溪苑雅集的細枝末節了,仔細記了都有誰在場,跟本沒注意誰沒去。
周景安見她神情緊張認真,不由得問道“翎兒可是知道些什麼?”
薑翎點頭,趕忙與他說“溪苑雅集那日,常家的大娘子的胞妹給孩子做滿月宴,宴會是早早就定了的,故而常家的大兒子帶著他娘子去了滿月宴。”
“而常家的二兒子前陣子騎馬練劍從馬上摔了下來,傷了腿,他的娘子要在家看顧他,也沒去。”
薑翎低眸細細的回想著。
書中隻提了這麼一句,除了常家,還有兩家因著有事沒去詩會,沒再提其他的細節。
她猛然抬頭,“常家的二兒子是哪天傷的腿?”
周景安撫著她的背,溫聲安撫她彆急。
他本身就讓人盯著常家,這些事情自然也清楚。
“常家的二兒子常瀚是在五月三日那天受的傷,在城內的馬場摔下了馬。”
薑翎喃喃道“五月三日,五月三日”
她神情一滯,“那不就是賞春宴後的第三日。”
周景安自她問了常瀚之時便也想到了這一點。
並且他還想到了另一點。
他看著薑翎,緩緩道“常家的大兒子常浩,他娘子的妹妹嫁到了王家,而王家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