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然將他知道的都告知了他們,隻是對於裴瑜是如何活下來的,背後又有多少的勢力,這些東西他也不是很清楚。
周景安直直的盯著他,又問了一遍。
“當初,你不是死在戰場上了嗎?”
裴瑜挑眉,不滿的輕嘖兩聲“你如今對我便是這個態度嗎?沒有一點尊重。”
周景安沉默不語,隻是看著他。
被他這樣盯著,裴瑜低頭輕笑一聲,似乎有些無奈。
他抬頭望了一眼天色,認真想了想說“自然是老天眷顧。”
裴瑜轉頭看他,輕聲說“老天可對我好的很呢。”
隨即快速的轉身上馬,手拉韁繩,掉轉馬頭,回頭撂下一句“看看老天這次會不會站在我這邊,再幫我一次。”
下一瞬便騎馬飛衝出去。
周景安早就預備他會騎馬逃跑,也利落的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就跟著追了上去。
封裕追出來時隻看見了兩匹快要消失在視線裡的馬,他來不及想彆的,立馬騎上一匹馬打算追上去。
而當他剛剛抓住韁繩的時候,斜後方卻突然橫刺過來一柄利劍,封裕眉眼一凜,堪堪躲過。
他回過身去,便看見後麵跟著的人。
封裕的眼裡沒有多大意外,甚至有種終於來了的放鬆。
他抬眼看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嘴角上揚,輕笑道“寧愛卿,這是作何?”
時間撥回到五月二十五這一日。
薑翎同周景安說了懷疑常威就是《寒山夜月圖》中畫的私通南詔的人之後,周景安又進宮了一趟,與封裕商議此事。
查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排除了大半,最後隻剩下安國公、寧國公、平陽侯和安遠伯還有嫌疑。
安遠伯嶽逸自從他的次子嶽惟卿鬨出金屋藏嬌的醜聞、又調離京城後,便老實了許多,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倒也沒掀起彆的什麼風浪。
周景安也派人查了他近期的蹤跡,十分正常,也沒見過什麼陌生的、奇怪的人,加之最近幾次動蕩之事發生時他都待在家裡,也都有人作證,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於是隻剩下安國公安槐軒、寧國公寧錫和平陽侯常威。
此次周景安進宮後,將一些猜測彙報給了封裕。
兩人商議下來,便不謀而合的決定采取最簡單的計策。
那就是——守株待兔。
溪苑雅集的事情,若是沒人來告知和邀請封裕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到場的。
而為了實施刺殺的計劃,必須將封裕引誘出宮。
但不論常威是不是畫中之人,在這次的刺殺事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是武將,不會參加詩會不說,也沒有理由和身份勸說皇上參加詩會,所以必定還有一人是他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