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分鐘之內,瑪庫吉的七十名士兵,頃刻間隻剩下十名活著。瑪庫吉帶著人迅速分布散開,趴下。趴下也沒用,陳淩和海青璿可是在樹上,居高臨下。海青璿背著陳淩從樹杆滑下,滑到一半,縱下。
陳淩兩挺ak瘋狂掃射。落下時,包括瑪庫吉,全部已經死在了他的槍口下。
所有追兵完美被解決,現場死屍,斷肢,殘骸。血水染紅了地麵,簡直要彙成血河。這是活生生的修羅地獄。
絕對的觸目驚心!
但對於見慣死亡場麵的陳淩和海青璿來說,並沒有多大的觸動。海青璿背著陳淩,在現場搜集了彈藥,以及幾枚高爆手雷。然後迅速離開。
那些地雷,是海青璿在彆的地方挖了,然後布置的連環地雷。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碧眼金雕固然可恨。但是說起來也要感謝它,陳淩和海青璿兩次用計都是因為碧眼金雕而成功。將計就計被兩人用到了爐火純青。
布置連環地雷,是第五部隊的必修課。
這種作戰方式,在越戰中,曾經起到過神妙的作用。
永遠不要小看地雷!
接下來,海青璿和陳淩繼續在叢林裡修生養息。他們已經遠離了紅外線監控,碧眼金雕監控了一整天,也累了,倦鳥歸巢去了。
克爾林奇與瑪庫吉那邊失去了聯係,在一個小時後得到彙報,瑪庫吉這邊全軍覆沒。
克爾林奇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這下真是傷上加傷。怎麼可能!一百二十名士兵,就算是一百二十頭豬,拿了槍,也沒可能讓一個海青璿給這麼快解決呀?
想她克爾林奇,一代教宗陛下。帶領著驕傲的車臣聖戰士,南征北戰。讓俄羅斯政府都束手無策,今天竟然被區區一個華夏雇傭兵給逼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最後還讓海青璿逃走。克爾林奇帶的車臣聖戰士絕對沒有臉麵在國際上立足。她會成為國際笑柄,會讓所有同盟成員恥笑。
這讓心高氣傲的克爾林奇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更糟糕的事情就是,聖戰成員裡,瑪庫吉失利的消息傳開了。
接二連三的損失,令聖戰成員無比的同仇敵愾。
對海青璿的仇恨也到了不可壓製的地步。
現在一個個都已經沒有心思去攻擊青璿雇傭兵,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想去擊殺海青璿,以慰死去的家人的在天之靈。
克爾林奇的隊伍,優點在於為真主獻身,狂熱,不怕死。缺點在於,它不是真正的軍隊。無法以鐵血軍令來控製。
這也是克爾林奇失利的消息,傳開的根本。
隊伍人心渙散,個個誌在報仇。克爾林奇知道,如果繼續強行壓製,隻會適得其反。
信奉真主的人,全部是為了自由,獨立,心無羈絆,勇敢的。勇敢的戰士,又怎麼能容忍殺父殺妻殺兒的仇人就在眼前,卻一直做著縮頭烏龜呢?
克爾林奇意識到,再不消滅掉海青璿。不止自己會成為笑話,隊伍的人心也要散了。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當下拖著累乏的身軀,找來自己的幾個心腹大將開始商議。說起來,一般士兵的家屬都不在老巢裡。
陳淩和海青璿所殺的,全是這些隊長,軍官的家屬。所以情緒最大的,就是她們。克爾林奇剛在帳篷裡一召集,她還沒開口。就已經有西頓這位支教長老鬨開了。他是個鐵塔般的大漢,站了起來,道“教宗陛下,我現在就要帶兵去殺了那個華夏婊子。你彆攔著我!”
“算我們一份!”其餘的長老,軍務長也開始鬨了起來。克爾林奇傷還沒好,被這些人氣的要吐血。本來她若靜心休養,現在傷就該恢複了。但是隊伍成這樣了,如何能靜心。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本尊這個教宗,本尊以真主的名義,命令你們坐下,安靜!”克爾林奇冷冽的喝道。
眾人看見教宗發火,雖心有憤懣。卻也隻能坐下!
“你們放心,本尊也絕不允許海青璿這個挑釁真主的狂徒活著。”克爾林奇掃視眾人,隨後道“海青璿的意圖很明顯,她要救青璿雇傭軍。隻要我們攻下青璿雇傭軍……”
“教宗陛下!”軍務長比爾站了起來,道“我們一直跟隨您,從南到北。您即使是要我們立刻去獻身真主,我們也不會有分毫的猶豫。但是眼下,海青璿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您說攻下青璿雇傭軍。請恕您虔誠的信徒直言冒犯,現在不比從前,攻城掠地尚能留有活口。青璿雇傭軍的戰鬥意誌很強,慘烈,我們就算不顧一切攻進去。那對我們的實力來說,也會大打折扣。這且不說,青璿雇傭軍也會全部喪生,到時候,海青璿更無顧忌。恐怕會直接逃走。一旦她逃出了這片叢林,回到了她的國度。我們的仇,便永遠也報不了。”
眾人也附和比爾的話。
克爾林奇心中惱怒至極,當初山豹如果聽她的,山豹也不會死。兩人先行埋伏那名男雇傭兵,便能順利將其殺了。自己也不會受傷。
然後繼續追捕海青璿,那麼海青璿也沒機會殺自己這麼多戰士。
可恨,可惡!
克爾林奇很不喜歡現在這種不受控製的局麵,她深吸一口氣。知道想要哄騙他們先攻下青璿雇傭軍是不可能了,當下道“安靜!既然如此,我們商議計策來對付海青璿。本尊不能再讓戰士們流血了。對手海青璿太過狡猾,我的傷過了今夜便可以恢複。明天一早,我,比爾,西頓,克斯利各帶一百名戰士,全力圍捕海青璿。”
“我們也要去!”剩下的兩名長老站了起來,堅決表示。
克爾林奇一拍桌子,怒哼一聲,道“蠢材!難道你們要放任青璿雇傭軍的人脫困,讓他們從後麵偷襲?你們原地待著,守住青璿雇傭軍,不要讓他們察覺我們的變化。等我們殺了海青璿,回來便要這群孫子的命。”
“為什麼要等到明天,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連夜追捕?”西頓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