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收拾好東西,先陪石小琴去了婚紗店試衣服,程秋寒去車站接許一鳴和陳莉卿,周成風也會從九壩過來。
婚紗還是按照我的要求改了,修改過後的尺碼和款式更合身更漂亮,石小琴幾乎不想脫下來。
我們又叫上秦雲逸她們去試了妝造,然後回到白霆家的酒店。
許一鳴他倆和周成風已經到了,許一鳴因為程秋寒的事一直有愧於我,所以看到我,有些不自在,還是旁邊的陳莉卿先給我打了招呼。
我走到程秋寒身邊坐下,看著另一邊的周成風。
他變了很多,頭發剪成了幾乎寸頭的長度,臉上有些曬傷。穿了件深灰色衛衣和黑色夾克,黑色工裝褲。
神情明朗,眼裡有光,看得出心情很好。
他也盯著我,我笑了笑,“阿風,你好像變了。”
他笑笑,“哪裡變了?”
我眼睛掃過他全身,“哪裡都變了。”
他伸出手撐在飯桌上,“那你喜歡這種變化嗎?”
我還沒回答,旁邊的程秋寒已經出了聲,“說話注意點。”
他不以為然,繼續看著我,等著我回答。
我轉頭看了看程秋寒,才小聲說“嗯,我覺得你變得更好了。”
突然瞥見他右手背上的傷口。
“這裡怎麼了?”我指了指那個特彆明顯的傷口。
他轉頭看了看,“沒事,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石頭了。”然後伸過來給我看,“已經快好了。”
我看著他打開的手,一道傷疤橫在手背上,最少十公分那麼長。似乎才留下沒多久,而且根本就不是石頭傷,而是利器傷。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皺眉看著他。他有些眼神閃躲,知道我看穿了他,但還是沒解釋。
旁邊的程秋寒也看到了,“你還是說實話吧,是不是被刀刃傷的?那種短刀刃的卓瑪刀?”
我心裡一驚,果然是刀傷,怎麼做這個工作這麼危險的嗎?
我轉頭看著程秋寒,“你怎麼知道是哪種刀?你是不是也遇到過這種危險?”
我的聲音很嚴肅,他有些後悔地點點頭,“嗯,我們平時跟少數民族的群眾接觸的多,他們男女都會佩刀,”
周成風接著說“這次去的寨子,那裡的人很少跟漢人和外麵的人接觸。”
“我們剛進去的時候,他們情緒很激動,工作開展不下去,突然就衝突起來。有個小女孩拿刀衝向我們的人,我就用手擋了一下!”說完他揚了揚手,神情自若。
我很嚴肅地看著他,一言不發。他感受到我的情緒,也安靜了下來。
我低頭看著桌上的空盤陷入沉思,我實在沒想到他們這個工作會有如此大的危險,前有程秋寒的車禍,後有周成風的徒手接刀,以後還會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呢?
我不敢去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再過半個月,程秋寒要再次回到工作小組去了,我開始害怕。
良久,我被程秋寒的聲音帶回現實,“吃飯了,小青。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我搖頭,一點食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