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玲神情變得陰戾,沉著聲音控製著怒火問,“你笑什麼??”
我搖搖頭,繼續輕笑兩聲,“哈哈~沒什麼!隻是覺得您這句話,有些好笑!抱歉~我沒忍住!”
黃嘉朗湊過來,“羅青~沒事吧!”
我再次搖頭,收起笑容,沉下眸光,冷起聲音看向黃偉玲,“您覺得…我還能傷害黃嘉朗哪裡?或者說…麵前這個人,身上還有任何東西,是可以被我傷害的?”
黃偉玲胸口起伏變得有些快,她眼珠轉動,皺起眉毛,手指動了動,不動聲色看著我。
我注視著她,眉頭一沉,“您不明白我的話?”
見她沒有回應,我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黃嘉朗。與這個眼神裡從未有過光芒,眉間從未鬆弛,笑起來也帶著悲傷的男人對視。
“您兒子這副俊美的皮囊下,怕是一具千瘡百孔,體無完膚的軀體吧~他的心,他的一切喜怒哀懼…都好像被什麼人,掏了個乾乾淨淨!”
我轉向黃偉玲,“您倒是告訴我,我還能…傷害他什麼?我能傷害一座空空如也的蠟像嗎?我能嗎?”
我的語速很慢,但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楚有力!我想看看這位母親,是不是比楊成的那位,還要更加冷血無情!
黃偉玲在我說話的過程裡,雙手攥成了拳頭,陰冷狠戾看著我,卻最終沒有說一個字。
我靠倒在椅子上,凝視著她,“所以…我覺得您的話很可笑!因為,能傷害您兒子的人,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吧!不是嗎!”
黃偉玲終於出聲,“你說什麼!!”
我始終微笑,“您彆生氣,我隻是感覺…您兒子不像個人,他像個由高溫灌注而成的蠟像!他的裡麵…”我指了指黃嘉朗心臟的位置,“他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像個人一樣活著~讓我很是不解~
或許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兒子是個這樣的存在?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至今都沒瘋,是我來見您的目的之一。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還沒有瘋!”
兩個人,都直愣愣看著我。
我閃過他們的視線,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咖啡,皺起眉頭,“沒加糖…太苦了!”
我放下咖啡杯,抬頭看了看黃嘉朗,“行了!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母子二人的親子時間!”
“羅青!”
黃嘉朗站起身,為我披上外套,又拉起我的手,“我跟你走!!”然後麵帶笑容轉身拉著我快步離開。
“黃嘉朗!你會後悔的!這女人…有毒!”黃偉玲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可黃嘉朗卻一臉笑意。
來到程秋寒身邊,黃嘉朗自覺放開了我。
“我們走吧~”我看著程秋寒。
他冷眼看了看黃嘉朗,抱著我的肩走向電梯,“我要先去見見時言哥,你去樓下等我。”
我點頭走進電梯,黃嘉朗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刻跨了進來。
“小霞~”程秋寒叫了一聲,蔣霞立刻站在了我和黃嘉朗中間。
電梯門關上,黃嘉朗悄悄從蔣霞身後,伸過手來握住我的手。
我長歎一口氣甩開他,揉了揉手腕,“我說過了,我最討厭男人動手動腳!”
黃嘉朗蹙眉,“你…他們能牽,我就不能?憑什麼?”
“憑我願意!”
“你不願意我碰你?”
我給氣笑了,“哈~黃嘉朗,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你…不許笑!我就牽!”
說著再次伸手過來,卻被蔣霞瞬間捏住,“黃先生,請自重!我家小姐說了,彆動手!”
黃嘉朗忍住疼痛,“羅青!我會讓你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