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過,我們的事情不想叫家裡人知道,讓黃瑩代收。你不能因為這樣就…”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不能…”
隨便給他抹黑啊。
呂嘉澤接受不了這個。
但這話,表現出來的信息量卻是不小的。
原來呂嘉澤寫給祝晴雅的信,會有一趟中轉。
先到黃瑩那兒,再到祝晴雅這裡。
祝晴雅自然是搖頭。
根本沒有的事情,她不可能承認。
那麼,黃瑩的動機,也就有了。
她想要跟呂嘉澤通書信,處對象。
卻知道呂嘉澤喜歡的是祝晴雅,所以隻能假借祝晴雅的名義來寫信。
完了,以不能叫家人知道為由。
讓呂嘉澤寫給黃瑩收信,然後轉交。
那麼,信沒有到祝晴雅手裡,就能夠理解了。
沒有人送信,會先看了裡麵內容再送的。
“我這裡真沒有一封屬於你的信。”
“去黃家看看。”
何東提議,所有人都決定去瞧瞧。
黃瑩卻是笑了,她拿出來幾封信來。
“不用去,我這裡有呢。”
“本來就是寫給我的信,我怎麼會隨便亂放。我都帶在身上,什麼時候想,我就拿出來。”
呂嘉澤激動的過去搶了一封在手裡打開來。
郵戳,字跡。
都是他自己的。
說是沒有幾封。
但都是近期的。
時間相連呢。
“怎麼,怎麼可能呢?”
“嘉澤哥,我喜歡你啊,從你來到上河村,我就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曾經我的世界晦暗無光,你出現後,多了陽光和色彩…”
“嘉澤哥,我很感謝你也是喜歡我的。嘉澤哥,不管天荒地老,還是海枯石爛,我們的心都在一起好不好?”
“嘉澤哥,你說過要娶我是認真的嗎?”
“那我可要準備好,就是現在肯定不行…”
“嘉澤哥…”
“不要再說了。”
呂嘉澤一個無力,直接退後了兩大步。
這些話,都是信裡有過的。
要不是看過,根本不會知道。
“可是怎麼會是你?”
“嘉澤哥,你知道我有多難嗎?為了跟你通信,讓你覺得我就是祝晴雅。你走後,我苦練字體,沒日沒夜。甚至,我學著她說話的語氣和思想。”
“我努力學的跟她一模一樣。”
黃瑩痛苦的皺著眉頭。
“可你為什麼要突然回來上河村?如果你晚點回來,我就能想到辦法,我去找你,我告訴你,祝晴雅和何東的事情。讓你看到一個背信棄義,或者,已經死了的祝晴雅…”
“這樣,這樣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也就不會有人知道,察覺。”
“就好像今天祝晴雅要是溺水而亡,你和我的‘過去’無從查證,也就不了了之。因為,你沒有辦法去跟一個死人求證什麼。”
“倒是,會對我多分愛憐…”
“我就可以以黃瑩的身份接近你。”
“嘉澤哥”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這三個字”
呂嘉澤痛苦的凝眸,“你不配,黃瑩,你真的不配。”
拿著信,呂嘉澤舉步離開。
無力使得他到門口打了個踉蹌。
差點摔倒。
可到底沒摔倒。
徑直向前。
黃瑩咬牙,轉身望著祝晴雅和何東。
“現在你們滿意了。我所有的計劃都被你們破壞了。”
“我永永遠遠的失去了嘉澤哥。”
何東覺得可笑。
“你什麼時候擁有過?”
黃瑩胸口鈍痛。
她是沒有擁有過呂嘉澤。
擁有的,是祝晴雅。
即便分隔兩地。
即便多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