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瑜在上河村住了兩天。
第三天的早上離開的。
那時候,呂嘉澤也一起走的。
所有人裡,最需要療傷的一個男人。
走的時候胡子拉雜,不像樣子。
卻也沒想著修修邊幅。
就這麼坐著一早上,祝長楣的拖拉機離開。
他眼睛看著祝晴雅所在的方向。
總覺得有些東西,想要握住,又握不住。
最後,隻能是看著,被彆人占據。
搶都不知道怎麼搶回來。
當然,這幾天何東對待他這個‘情敵’。
也算是客氣。
沒有少他吃喝。
短他的換洗衣裳。
這更加讓他從心裡佩服這麼個人。
再也不會覺得說,何東是配不上祝晴雅之類的。
這幾天,他看了太多太多。
真正配不上晴雅的,怕是他自己。
是他,連三年來給自己寫信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啊。
“離開上河村後,你要回去大西北嗎?”
“我準備好好的在那兒教書了,短時間不回來了。”
呂嘉澤內心荒蕪。
也就不向往城裡的喧囂。
蘇文瑜是覺得可惜的。
“我總覺得,在城裡,機會更多,待遇也會更好,怕是叔叔那兒也不會同意。”
“現在的我,還有他同不同意的可能?”
若非一開始的不讚成。
對他的管製。
他和祝晴雅的事情也不見得會這樣的。
“晴雅現在真的挺好。何東對她也好。”
晨風吹亂頭發,蘇文瑜伸手捋了捋。
“他們馬上還會有有自己的孩子……”
呂嘉澤心痛了。
這件事情他聽說過了。
可想想,總覺得刺心。
“所以,我是徹底沒機會了。文瑜,千萬彆像我,像我,這麼窩囊。”
“對待情感,有時候就是得直接…什麼年紀小,什麼將來能不能回城也不知道,娶了人家能給人家幸福嗎?根本就是多餘的。像何東,他娶祝晴雅的時候又有啥?”
“爹媽接不接受又怎樣?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
呂嘉澤是真的後悔啊。
那時候回城,想著父母同意,上門提親來著。
想著自己的身份地位。
一定能叫祝家人滿意。
想著準備好一切。
想著…
水到渠成。
…
“想的越多,可能就注定要失去了。”
怪他明白太晚。
“你怪我嗎?”蘇文瑜能夠體諒他此刻的心情。
因為呂嘉澤說的那些事情,也是她曾經跟呂嘉澤說過的。
晴雅很單純,年紀也小。
不懂的感情。
呂嘉澤的示愛,隻會嚇著她。
她以為自己就有機會,挽救他對祝晴雅動了的心。
呂嘉澤搖頭。
“是我不叫你說的啊。所以彆人說我和你處對象,我也沒解釋,現在想想,就不該想那麼多的。”
“不想那麼多,也就不會有黃瑩的事情出來…”
“不會……”
閉上眼。
呂嘉澤憔悴的麵容,不再有任何歡喜。
“到底是我錯過。”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朝陽中閃著光。
……
“文瑜姐姐走了,我好失落。”
門口
祝晴雅望著祝長楣的拖拉機離開好久,都不舍得回頭。
何東望著人笑,“不是說過,有機會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