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有了主意。
原永明轉身離開,陳塘可是急了,“原同誌,原同誌你彆走。我要舉報何東。”
“何東私設刑堂,廢我手腳,知法犯法。”
“他以權謀私。夥同上河村的村民,對我口誅筆伐。”
“原同誌,我本來是一個好好的人啊,是何東,何東讓我變成這樣,原同誌,你得給我主持公道,原同誌…”
“剛才,他還嚴刑逼供我…”
陳塘嘶聲喊著。
唯恐他聽不到。
原永明到門口,歎口氣,到底是離開了。
陳塘感覺到了絕望。
原來,即便是原永明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說,替他主持公道的。
他的一雙手一雙腳。
就這麼的,沒了。
不清不白的沒了。
“這世上有好人嗎?”
陳塘真的很懷疑。
何東卻是定睛看著人。
“好人也不是用來救贖你這種人的。”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陳塘獰笑著,“可你,怎麼就能救贖?我以前做過的事情,你哪件沒有參與?我不配,你就配?”
“何東,你配?”
陳塘說著又大笑起來。
“我們可是一類人。”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活到現在嗎?”
何東始終沉著。
他沒有心情跟他討論配不配的事情。
重活一世。
他不是為他而來。
也不想跟這樣的人爭辯什麼。
穿透性的目光,令人意外的膽寒。
陳塘微愣,望著人。
他還真想知道知道呢。
抿緊唇瓣,難得的安靜。
何東緩緩開口。
“因為你害死過兩條人命,都是與我至親的人。”
“隻有你痛苦的活著,才能對得起她們。”
陳塘目光忽的複雜起來。
他想不到,那兩個死去的。
何東至親的人,會是誰?
就他所知道的,何東的親人都好好的。
他也沒有害過那些人。
所以,都是借口。
借口吧。
“嗬嗬,嗬嗬。”
“何東你就算找理由都不會找。”
“你們何家人一個個都活的好好的。你就是想對付我而已。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是真的。”
隻是,是上輩子的事情罷了。
何東目光灰暗的起身,離開房間。
留下陳塘,百思不解。
害死他至親的人,怎麼可能?
“東子,你彆再對我們大塘子做什麼了,真的,大塘子已經夠慘了。”
“東子我求你,他已經是廢了啊,你給他一條活路,啊,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出去,也不會讓他做什麼事情,我,我就讓他好好的待在家裡,什麼也不叫乾,東子…”
陳母看到何東麵色鐵青的走出來,著急的懇求。
屋子裡卻是傳來陳塘的怒吼聲。
“不要求他,媽,不要,不要”
雖然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害死過何東的哪個至親。
但是,他就是有一種感覺。
感覺何東不可能置他於死地。
他隻是想要折磨他。
磋磨他。
“陳塘,你是我生的,現在你得聽我的。我們不要再跟他鬥了。”
陳母淚流滿麵。
終究是她錯了。
想著兒子被何東害成這樣,怎麼,也要出口惡氣。
可事實證明,他們沒法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