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自然不否定。
他給呂嘉澤寫了信,就是沒寫名字。
但他覺得他應該能夠猜得到。
畢竟裡麵寫了關於祝晴雅和他的事情。
現在,儼然是猜到了。
呂嘉澤“每個人都要為他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既然是他們做過的,我還有什麼可說呢。都是輪回罷了。”
“而說到底,你和晴雅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是原罪。”
“原罪怎麼有資格去追問過程?”
“你這樣想,我真沒有想到。”
那會兒呂嘉澤出現在院子裡。
他一度覺得,他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
也想好了說辭。
就是沒想到,他會如此通透。
看得開。
“何東,你一定不要像我,一定要要好好珍惜晴雅。因為,你能擁有她,可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了。”
呂嘉澤突然的傷感和羨慕。
就是何東都覺得感同身受一般的。
要不是上一世的緣故。
這一世,他也未必就能夠得到。
更彆提學會去珍惜。
點點頭,嗯了一聲。
呂嘉澤卻是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的。
“你一定要對她好。”
何東笑,“我啥時候對她不好了?不敢的。”
比起呂嘉澤,他更知道這一世該怎麼對祝晴雅,怎麼能讓她過好日子。
呂嘉澤安心了。
若說過去的何東可能是不靠譜,說什麼都不值得相信。
現在,此刻,他是相信的。
畢竟何東若跟過去一個樣。
他就算是死,也要從他手裡把祝晴雅奪回來。
絕不叫她在何東手裡受苦。
也許,都是命吧。
祝晴雅命中注定不是他擁有的。
傍晚時分
呂嘉澤離開了上河村。
落日餘暉中,他坐在祝長楣去縣城送罐頭的拖拉機上。
一遍遍看著曾經熟悉,想念,放不下的這片土地。
覺得馬上就要離他而去了。
他再也不會有機會重新踏上這裡了。
再也不會。
“嘉澤隻要你不惦記我妹妹,以後想來我們上河村,隨時都可以來。”
火車站口上,祝長楣看著呂嘉澤說。
這一路呂嘉澤雖然沒跟他說話。
但他能看出來,呂嘉澤諸多的不舍和留戀。
呂嘉澤笑,夕陽的餘暉在他臉上覆上了一層橘色光芒。
讓他看上去,紅光滿麵似的。
露出一口白牙,“好”
“那我走了。”
祝長楣開著拖拉機離開。
呂嘉澤目送他遠去,看不見才收回的目光。
感覺有什麼的東西正在心頭迅速的消失,散去。
是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他提上自己的藤皮箱子,朝著車站走。
喉嚨裡火燒似的感覺襲來,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拿出來手帕。
吐了一陣。
才覺得舒服。
就是一張臉迅速的死白。
“到底是撐不住了啊。”
不過這次撐得時間也是夠長了。
做了這麼多事情呢。
他笑著把手絹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麵,朝著隊伍裡走。
車票是用的外公給的介紹信買的,就在口袋裡。
交給人也就進去了。
隻是眩暈的感覺襲來,他一陣的天旋地轉。
“小夥子,小夥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