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保證，我要是離開莫小健，能拿到訂單能有活乾？第一布廠的布料，隨便用？”
徐凱微微一笑，“我不能給你絕對的保證，但是，現在的情況，和莫小健抱在一起，什麼結果你看到了，他是不會理會我們的艱難的。”
放下手裡的玻璃水杯。
徐凱一臉的意味深長。
尤達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擺在眼前的，用不著彆人說。
但是，有些不在眼前的事情。
是需要考量好的。
他麵色沉重，陷入了沉思。
“要說莫小健這人，的確不太厚道。我們中多少人都曾被他擠兌的在盛市做不下去。但是，也是因為他，我們才有了今天，人家吃肉，我們喝湯。倒也是活下來了。”
對莫小健，尤達還是有著一份希冀的。
徐凱聞言，直接起身離開的。
尤達手伸出去，想叫住，到底沒開口。
現在的何東的確是掐住了莫小健的脖子。
但是，莫小健真就沒有翻身的可能嗎？
背叛他，代價慘重。
從尤達家出來，徐凱騎著自行車回家的。
寒風凜冽。
但是他一心想著回家，也就不怕冷似的。
一雙腳蹬得車輪飛快的轉。
到家的時候，隻覺得藏在手套裡的手，熱乎了。
“可回來了？”
徐凱媳婦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出來的。
徐凱點頭，摘了帽子進屋裡。
“還沒睡？”
“你不沒回來嗎？”
“以後這麼晚不用等我，太冷了。”
“也不完全是等你。何東來過電話，說讓你打電話給他，我想著挺重要。”
徐凱微愣，隨即過去電話那邊，準備打電話。
“這個點人會不會已經睡了？”
徐凱媳婦提醒了一聲。
徐凱動作頓住，“他啥時候打來的？”
“也不找，一個小時前了。”
徐凱看著手上的鋼表。
現在快十二點了。
午夜了。
何東說是忙著怕陪媳婦坐月子，這會兒也睡了吧？
但，萬一是急事呢？
徐凱一番思量，撥打了何家的電話。
彼時
何東在看書。
他這些天沒事就看書睡覺。
問他不困?
是真的。
到底也沒乾什麼事情。
為了電話響起的時候，不吵擾，他就在客廳裡等著了。
所以電話響起第一時間接聽。
徐凱都有些沒想到。
“何老板”
“才回家嗎？這個點？”
徐凱受寵若驚，“是啊，去找了個人。”
何東“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想知道，你認識一個叫彭人豪的嗎？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他的情況。”
“老彭？”
徐凱微愣。
何東聽著口氣，道“你真認識？”
徐凱……
……
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來。
沉寂了一晚的黑夜，迅速的散儘。
朦朧中，仿佛有一層雲霧籠罩下來。
一切猶如水墨剪影。
隻能看到模糊的屋脊，人影。
一切都不真切。
但是臥室裡已經亂作一團了。
小福子天不亮就吵嚷著醒來了。
不會說話一個勁的哭著。
奶不吃。
沒尿。
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