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在這裡。
少一個人也沒關係。
但就在職工要走的時候。
門口過來了三五個人。
是技術員的家屬。
“我兒,我兒你怎麼就這樣了…”
幾個人見到病床上的技術員就哭開了。
技術員也是哭。
整個病房裡愁雲慘霧的。
何東何貴方蘭找了機會退出去。
職工則是直接離開了。
現在技術員的家屬過來,就有更多人照顧。
用不著他了。
“媽,您彆這樣,彆這樣…”
“我兒一隻手都沒了,怎麼不叫我難過啊…嗚嗚嗚”
“就是,早說你彆乾了,你就是不聽,現在沒了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總會有個活法的。”
技術員喉頭哽咽沒了聲息。
何貴三人聽在耳朵裡,疼在心頭。
人活著有生老病死,也有喜怒哀樂。
積極地態度能夠激勵病人。
他們這般,肯定是不行。
何貴幾個進去勸導。
技術員的父母和媳婦嬸子都隻是哭。
搞得他們勸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人家一句不是你斷的手,當然不能理解我們心情。
就給堵死在嘴裡了。
技術員閉著眼沒睜開的意思。
胸口的起伏暴露著他的心緒。
何東走進去。
“醫生說過,他現在需要積極的對待。隻是沒了手而已,他還有另一隻手和雙腳。”
說白了,他怕技術員在悲傷之下,覺得生無可戀。
一死了之。
畢竟家屬這個狀況。
根本給不到技術員向上的力量。
“還有一隻手,沒了右手有什麼用?誰不是右手乾活的啊?”
技術員的母親崔氏泣不成聲。
何東道:“事情發生也沒法改變,我們隻有接受,畢竟這世界上還有沒手沒腳,照樣生活的人。”
“嗚嗚嗚”
技術員的母親哭的更大聲。
其他人也是悲傷的不行。
何東隻看技術員。
他胸口起伏的幅度小了些。
對他的話應該有所理解。
畢竟比起生死,其他都是擦傷。
可技術員的母親,是個能搞事情的。
趴在床邊捶胸。
“你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技術員跟著哭起來。
破防那種。
然後一屋子又是哭聲。
何東眉頭緊皺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