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元稹那邊已經刻不容緩。
當然,事關那一位他也不敢打包票。
所以沒有去醫院找歐陽先生說。
想著回家等等那一位的消息。
這一晚上,他當真疲累。
想要到家好好休息下的。
進門看到裴寧也一夜沒睡似的,坐在椅子上。
猶如一尊沒有靈魂的木偶。
他叫了一聲,裴寧才跟回神似的。
抬頭看到鐘越,心裡說不出是恨還是怨。
隻直勾勾看著人。
鐘越才發現裴寧眼睛紅腫著,神色憔悴,仿佛是出了事情了?
“怎麼了,你怎麼是這副樣子?”
鐘越著急的兩步到裴寧麵前,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心下緊張。
裴寧突然的恨恨的瞪著他,“你還知道關心我?”
“你這話說的,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呢?小玲呢?你們都回來了嗎?還是小玲在明家…我原本想著回來換身衣服去看你們的…”
“你怎麼不問問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
裴寧擦掉不爭氣的眼淚,語氣冰冷。
鐘越聽著不是很舒服的皺眉。
卻耐心的問,“發生了什麼?”
裴寧把鐘小玲站在樓頂要跳樓的事情說了。
鐘越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麵上。
清脆有力。
額頭青筋暴起。
“怎麼?他們明家還真要因為我們小玲不能生育,就要讓她離開明家?她隻是不能生孩子…沒有對不起他們明家。”
“居然想要逼死我女兒,我這就去明家要個說法。”
“我昨晚給你打過電話。”
裴寧冷漠的叫住他。
有關於昨晚上的事情,她這一早上想了太多太多。
心情早已平複。
語氣跟沒有溫度似的。
鐘越知道她受到的打擊不小,隻是隱忍不發。
可要當時裴寧打過電話的話,他不會不管的。
畢竟是鐘小玲要跳樓這麼大的事情。
他可能是因為工作的事情,陪在鐘小玲身邊的時間沒有裴寧多。
可鐘小玲是他唯一的女兒啊。
他能不在意?
“什麼時候?”
他回頭來。
裴寧道:“早上三點。”
鐘越眼神一閃,迅速回憶昨晚上這時候的自己。
“那會兒我在和那一位說話,電話沒有帶進去。”
能見到那一位,從來不是隨便的事情。
他和潘世龍在衛兵的監督下,就進去了兩個人。
身上什麼也不能帶。
也就,沒能接到裴寧的電話。
鐘越一臉歉意。
裴寧怒了,“那一位那一位,你親生女兒的死活難道沒有他重要?鐘越,我真後悔嫁給你。”
裴寧發泄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鐘越隻覺得心如刀絞。
那位的事情本來就是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