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心情能好?”
“這是學徒,你當選媳婦啊?”
“就是,可能根本不是上官醫生選的。上官醫生的審美我還是知道的,長得難看點的,他給臉色看。”
“彆造謠啊,上官醫生對我們新兵一視同仁,不對,周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你回頭多受傷受傷,常去醫務室,不就能知道了,周明就常去。”
“哎哎哎,我給你們答疑解惑呢,你們這麼說我我生氣啊。那是我願意的嗎?我從小身體不好…”
耳畔很快鬨哄哄的。
陳禹看著五花大綁在太陽底下的何東。
很難想象一個來給上官醫生做學徒的人,為什麼還要逃?
做學徒,能有他們當新兵的苦嗎?
還是說,他也是被強迫的?
身不由己…
天很快黑下來。
軍營裡有嚴格的作息時間。
來的時間長了,每個人懂得按部就班。
早早上床睡覺。
隻是今夜,眾人口中說的最多的話題,就是到明天早上歐陽強還能不能活。
有人甚至偷偷下了賭注。
輸的人,明天去給歐陽強送點吃的。
畢竟人看著年紀大了,未必能跟陳禹似的,能熬過三天時間。
他們看熱鬨的不嫌事大。
也是來到新兵營後,好不容易得來的樂子。
自然不能放過。
周明尤其熱衷。
呼籲整個寢室的人一起下注。
要說一天時間也熬不過去。
他是不相信的。
歐陽強隻是老了點,卻不是病弱。
一天時間絕對能熬過去。
而跟他這樣想法的人居多。
所以沒有一個壓歐陽強活不過明天的。
陳禹人在其中,頗有悲戚之感。
不知道自己當初被綁在訓練場上的三天。
這些人是不是也在寢室裡,這樣下過賭注。
拿彆人的生死取樂自己。
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陳禹,陳禹”
黑暗中有人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聽到了卻不想理會。
畢竟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陳禹不說話難道是睡著了?”
“我們都醒著他能睡著?裝的吧?”
“這個陳禹!怎麼一點也不上道呢?我去揭穿他…”
“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彆惹我。”
陳禹不想被人打擾,直接開口。
語氣冷漠又疏離。
整個寢室的人,都知道他的不合群。
畢竟他要做逃兵離開軍營而被罰的原因。
他們幾個人,愣是沒一個從陳禹口中問出來的。
對他現在的態度,也就見怪不怪。
就是吧,很想把人拉起來打一頓。
探照燈的光芒照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