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那我應該謝謝你嗎?”
說著,邁步來到屏彼方麵前,眸中殺意淩然。
儘管隻是將此事說出,可在他看來,此人已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
不等眾人回神,樹綏目光一凝,伸手快速抽出羈押屏彼方守衛的腰間佩刀,對其快速閃過。
噗呲
鮮血自咽喉處噴灑在了樹綏臉龐,這一刻的他多了幾分妖異。
“大膽。”
“殿前動刀,難不成你想謀反?”守衛們回過神,連忙抽出手中長刀,擺出進攻之勢對其怒喝道。
“造反嗎?”
樹綏呆滯的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本就該死。”
“什麼?你”
噗呲
樹綏的話在大殿之內響起,守衛們麵色一驚,剛想動手便被其一刀封喉。
僅僅四名守衛,僅瞬間便全部癱軟在了地上,喉嚨處皆有一道血痕存在。
“樹綏,你可知做出此等事,是要誅九族的。”淩風走出,凝聲嗬斥。
如今天慶本就風雨飄搖,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金玄命落入危險境地。
“看東西,忍你很久了。”
“不就是年長幾歲嗎?”
“不就是多拍了幾年馬屁嗎?”
“真當自己是治世能臣了?”
每走一步樹綏便怒懟淩風一句,話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你敢說當年馮權之事真的隻是金玄命的忌憚?”
“你敢說當年那些人的離去沒有你從中斡旋?”
“你你”
看著樹綏,淩風瞳孔東大,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
這件事當年做的可是天衣無縫,此人為何會知曉這般多。
而周圍眾朝臣聞聲,目光帶有疑惑之色,將目光聚焦在了淩風身上。
可當看到對方那眸中的驚慌之色,他們心中了然了幾分。
這一刻,淩風在他們心中的分量逐漸降低。
畢竟,屏彼方說的沒錯,若當年那些人還在朝堂,恐怕此刻天慶也就不會淪落至此。
說不定
看著樹綏,不知覺的,他們心中甚至想要看到金玄命被斬於皇位之上的場景。
提刀來到淩風身側與其平行而視,嗤笑道:“若他們還在,你可還會是這丞相尊位?”
冷笑一聲,不再停留邁步繼續朝著金玄命而去。
“你”
“當初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可曾想過我會提刀在你麵前?”
出乎意料的,金玄命並沒有顯露出驚慌之色,反而饒有興趣的靠在龍椅之上,直視道:“想過如何,沒想過又如何?”
“你終究不過是朕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你的妻子能服侍於朕,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難道不應該慶幸她得到了朕的寵幸嗎?”
“而且說真的。”
身體前傾,雙手堵在桌案上,獰笑道:“你那妻子真的很潤。”
“年輕就是好,那聲音,至今回想起來仍記憶猶新。”
“我殺了你”
心臟抽動,想到妻子當時那絕望之色,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
這些年他儘量的隱忍,就是想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要讓當初犯錯之人付出代價,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