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抄起發財樹,方亦朝厲行風腦袋砸去。
就在此時,有人跑進酒店大堂,大喝一聲“手下留情”。
方亦力道朝旁邊一歪,發財樹砸在厲行風腦袋旁的地磚上,地磚應聲碎裂。
再向他望去,整個人捂著腦袋嚇傻在當場,褲襠下流出一攤液體。
大堂門口,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小夥兒朝這邊快速走來,右手提著個公文夾。
來到跟前後,小夥向方亦九十度鞠躬,很有禮貌地道:“方先生,您好,我是省首厲井華的秘書小楊,具體的情況省首大人都了解了,他讓我代表他向您轉達他的歉意!”
“目前厲行風四肢全斷,也算受到了不小的懲戒,雖然您覺得還不夠,但希望您能看在省首的麵子上,饒過他兒子這一次,他回去一定嚴加管教,並給您一個說法!”
方亦冷哼一聲,不屑道:“他的麵子?他以為他是誰?省首是麼?還是先顧好自己的狗命吧!我用得著他的歉意麼?我現在就想弄死他這無法無天的兒子,有本事讓他來弄死我!”
方亦說完,要再次掄起發財樹。
小楊秘書禮貌上前,輕扶樹乾,說給他兩分鐘,兩分鐘就好,隨即轉身去不遠處撥通電話。
一分鐘後,他回到方亦跟前,道:“方先生,您看能否留他一口氣在?就算是看在周老的麵子上……其他怎麼處置都行!”
方亦跟沒聽到一樣,再次掄起樹乾,就在此時,鐘正也跑過來勸方亦,說還請以大局為重。
顯而易見,是鐘正打電話通風報的信,他也不想事情鬨到最後不能收場。
但想想厲行風剛才摸的地方,是除了自己之外,彆人都不能染指的部位,方亦再次掄起發財樹。
就在這時,周老打來電話,方亦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先道:“看看,看看你的陣營混進了什麼貨色?這不就是你努力要打倒的特權階級麼?”
“仗著手中權力欺男霸女、目無王法,最後還能憑借權力,輕易逃脫法律的製裁!”
周老靜靜聽完,緩緩道:“你說的對,但也不對!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說厲井華沒儘到教育義務,這個我是承認的,但他本人並不是你說的那類人!”
“兒子是兒子,他是他!現在你把他兒子四肢都打斷了,他也沒找你麻煩,那就是他也知道不占理!我們這個陣營的目的是鏟除特權階級,但並不是要誰的命,這點我希望你能懂!”
“你們倆都是我很看重的人,彆的我也不想多說,但還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後行,彆把事做得太絕!”
周老說完掛斷電話,一言一語都像在求情,又像在講道理,方亦不禁暗笑,這就是大人物的厲害之處。
將粗壯的發財樹扔到一邊,把孫雪怡拽到厲行風麵前,方亦一把薅起頭發,讓他直視孫雪怡,看清這個他惹不起的女生。
方亦冷哼兩聲,道:“看清了麼?這是你的豬手能碰的麼?叫媽!”
厲行風被薅著頭發,側過臉去看楊秘書,不甘地道:“楊哥,你就不管管他麼?我一個省首家的公子,被他打成這樣,你都不出來收拾他麼?讓我爸知道……”
楊秘書沒等他說完轉過身,“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厲聲道:“你給我住口,否則一會兒死在這兒,彆說我沒提醒你,你以為你爸很能很有麵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