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藥行孫家大掌櫃一死,三陽城內最後一股和趙氏武館作對的勢力便宣告滅亡了,從此以後,趙氏武館一家獨大的的格局便就此形成了,日後隻要不出什麼大的意外,趙氏武館的眾人會在這裡生活的很滋潤。
而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李易也要開始在興州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他這次來的目的不隻是為師父報仇這麼簡單,也得為自己,還有身邊人謀一條退路,以求避開第二次天傾事件。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繼續在這裡重修武道,增強自己的實力。
就在李易這樣想的時候。
漕運碼頭附近,又有幾匹快馬往這邊趕了過來。
那是好幾位不認識的練血武夫,但是領頭的一位李易卻認識,正是之前離開的瘦猴。
瘦猴急匆匆的趕來了,他人一到就翻身下馬,一臉驚喜的將一個木盒子捧到了趙戈麵前:“師父,棺材芝找回來了。”
盒子打開之後。
一顆熟悉的棺材芝映入眼簾,這顆棺材芝正是以前李易從鬼街花了足足六十年的陽壽買下的。
趙戈看見這顆棺材芝心中百感交集,隨後他點了點頭:“瘦猴,做的不錯,那個叛徒呢?在哪?”
“趙館主,趙氏武館的叛徒在這裡,我等已將其擒來,還請趙館主發落。”
一位騎馬的練血武夫,抱拳施了一禮,隨後從馬背上丟下了一個滿是血汙,手腳被廢的男子。
“有勞了。”趙戈示意了一下,隨後扶手朝著這個弟子走了過去。
見到此人。
蓉娘和趙茜最為憤慨,她們眼睛都紅了,殺意沸騰,恨不得立刻將其千刀萬剮。
“張冶,你是趙氏武館輩分最大的師兄,有望成為坐館高手,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師父,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來。”蓉娘衝了過去,一把拎起這個叫張冶的男子,然後大聲的質問道。
張冶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不由慘笑一聲道:“一顆千年棺材芝,是真正稀罕的地寶,利用得當,我有機會踏入練竅,趙氏武館的坐館對我來說算個屁,師父已經老了,棺材芝給他治病太浪費了,咳咳,蓉娘,我已年近三旬,氣血巔峰也就這兩年,一旦過了這道坎,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練竅,虧你也練武多年,這個道理難道都不明白麼?”
“可惡,你這畜生。”蓉娘氣得一拳砸在了他的身上,將其打的直吐血。
“張冶,若是伱隻是圖棺材芝,偷走之後就行了,何必搭上整個趙氏武館。”趙戈扶手走來,臉色鐵青,他不怨張冶盜走棺材芝,隻恨此人故意散播自己受傷的消息,引來其餘武館勢力對趙氏武館下手。
張冶滿嘴是血的說道:“師父,你活這麼一把年紀難道不明白?我做出了這等欺師滅祖的事情,趙氏武館不滅,我以後豈能安生?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而且真正讓我下定決心這樣做的人,可是師父你啊。”
“為何這麼說?”趙戈皺起了眉頭:“為師雖然平時嚴厲,但是向來待你不薄。”
“鬼街一趟之後,師父你收了李易作為關門弟子,那時候你就變了,對我們這些弟子你愈發不耐煩了,不是罵我們蠢笨,就是嫌棄我們資質太差,嘴裡時常念著,易之神勇,千古無二我那時候便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將趙氏武館傳給他,而我即便是成為坐館又能如何?不過是一輩子仰人鼻息罷了。”
張冶說到這裡,又慘笑了起來:“最重要的,便連小師妹也對那位李易念念不忘.師父你知道,我向來對小師妹有意,但是鬼街之後我知道,什麼都不可能了,我一輩子就這點念想和堅持,現在全沒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隻為自己著想,拿了棺材芝,滅了趙氏武館,成為練竅高手,將來再創一個屬於我的張氏武館。”
聽這麼一說,趙戈頓時沉默了。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也許,鬼街一趟之後見識到孟德的天資之後,他的確是對弟子們的態度變了,總是拿這些弟子和孟德比較,他忽略了,四海八洲就隻有一個李易,其他弟子們是不可能變成第二個李易的,也許無形之中,他對弟子們的確是苛刻了。
“張冶,說這麼多,最後還是掩蓋不了你的罪行,因為你,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師兄弟們,現在死到臨頭了,倒是這責怪師父了?師父想把趙氏武館傳給誰,就傳給誰,你若是有能耐,為什麼不是三十之前突破練竅?還不是自己能力不足,儘想走歪門邪道,便是我都看出來了,你想娶小師妹,接手武館,成為下一位館主。”
瘦猴此刻勃然大怒,指著他罵道:“你平時仗著輩分大,我們這些人不敢對你怎麼樣,但你也不撒潑尿自己照照,你的實力服的了眾麼?死去的師兄李振東,張劍飛,還有王節,哪個實力不比你強,隻是那幾位師兄不爭罷了,否則你連坐館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