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背書而已,算不得什麼。”林雪穎癟了癟嘴。
“你會?你也來背背?”李子天嘲諷道。
見兩個小家夥又鬨將起來,林宗瑀趕緊道“好了好了,兩個小家夥彆鬨了,來,吃飯。餘先生,今日你我必要一醉方休。”
“林宗主,餘某敢不從命。”
“劉兄,你我距上次一彆有三年了吧?”林德潤說道。
爐上正溫著自家釀造的米酒,酒香慢慢溢出來,圍坐紅泥小火爐,火光映得兩人的臉通紅。
“是啊,上次喝酒是在清明山。”劉曦喝了一口酒道。
“那次我斬了那個大妖的頭顱,我們坐在它碩大頭顱上邊療傷邊喝酒,嗯,我記得喝的是你帶的燒刀子。”林德潤端起酒杯。
“林兄,我們熟歸熟,但話不要亂講,明明是我先一槍洞穿了它的胸口好不好,它死了你才斬了它頭顱的。”
“差點讓它的神魂給跑了。”林德潤岔開話去。
劉曦放下酒杯,回憶著道“還記得四十年前嗎?”
“怎麼會不記得?那時我們多年輕啊,那麼低的境界,就敢闖蕩江湖。我背著竹箱,你扛著槍,磕磕碰碰地就這樣從南愷洲一路向北到了北境洲。”
“當時還有那個秋丫頭在身邊。”劉曦補充了一句。
“是哦,她現在還單身,你還來得及。”說完,林德潤揶揄道。
聽了這話,劉曦這個武道山巔境大俠也不禁老臉一紅,反駁道“我不是看你左一聲‘秋姑娘’,右一聲‘秋姑娘’,隻要彆人一聲招呼,就忙得不亦樂乎。嘿嘿,君子不奪人所好嘛。”
“你……”林德潤有些心虛地左右看看,低聲道,“你後來見過她沒?”
“看你這慫樣。”劉曦又倒了一杯酒,嗤笑一聲,“我去年到西桐洲找了一處戰場遺址閉關,出來後就到她那裡去看了看。”
“她還好吧?”
“你不能自己去問?”劉曦斜著眼看他。
林德潤的臉紅了又白,乾脆舉杯“來,走一個。”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客房裡,李子天獨自一人,看著眼前的這個將軍令發呆。旁邊劉曦的床還空著,他還沒回來。李子天卻也不敢這個時候就把將軍令煉化,畢竟有些秘密,還是自己留著好。
李子天讓ai調出了內視全息圖。
隻見太極八卦陣內靈氣充沛,那尾金魚在北水陣位上空翱翔之時,時不時灑下一蓬金色細雨。
瑩石依舊不動如山的高懸正中。
嗯?不對,下方的八卦陣內仿佛多了些什麼東西在移動。李子天將全息圖放大,卻是見到一個個黑色方塊在跑動。再拉大一點查看,不是那些書上的字塊又是何物?
隻見那一個個方塊字如同士兵一般,在太極八卦陣內移動,交錯前進,仿佛正在排兵布陣一般。
看得李子天倒吸了一口涼氣,揉揉眼睛,再看一眼,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