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派人去追。”劉振忽然一下清醒過來,大聲喝道。
“屬下已經安排人去追了,”有親衛稟報道,“不過,對方來無影去無蹤,境界高深,隻怕”
正在此時,忽聽得堂外有人呼喝道:“大皇子駕到。”
劉振臉色一變,心道這大皇子隻怕就是衝著那梁晨來的,如今這梁晨丟了,自己如何交差?
正胡思亂想間,一陣腳步聲響,大皇子領著一票天機府修士疾步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身黑袍的大皇子,他冷眼掃視了劉振一番,開口道:“劉將軍,為何如此慌張?”
劉振忙離開長案,迎了下來,躬身道:“不知大皇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
大皇子擺擺手道:“免禮。我且問你,那梁晨呢?”
劉振渾身一抖,口中支吾道:“啊,這個那個”
隨著大皇子一起過來的天機府供奉陳諾言喝道:“殿下問你梁晨在哪,什麼這個那個的,人呢?此人在南城門夥同大妖傷了我天機府中修士,還不速速交出來。”
其實劉振的官職比之陳諾言高了不少,但如今將梁晨弄丟了,哪裡還能理直氣壯?他垂下雙肩,歎了口氣道:“回殿下話,剛才卑職將梁晨弄丟了?”
“什麼?”大皇子眉頭一皺,喝道:“什麼叫弄丟了?”
劉振顫抖著胡須道:“剛才卑職正在大堂上審著梁晨,忽然一陣大風吹過,迷了卑職的眼睛,然後然後等睜開眼時,這梁晨就不見了。”
陳諾言冷笑道:“劉大人,你可知欺上之罪按律如何處置?”
劉振拱手道:“陳大人,我剛才所言非虛,這大堂之上的將卒皆可作證。”
大皇子皺起眉頭道:“你們這麼多人,就眼睜睜看著活生生一個大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防大營之中將人劫走?”
劉振慚愧地歎了口氣,拱手不言。
陳諾言追問道:“可曾見到是什麼人劫走的?”
劉振搖了搖頭。
陳諾言還待說話,大皇子卻是伸出手去,止住了他,問道:“那你可曾看到往哪邊去了?”
劉振望向親衛,那親衛往東北方一指道:“屬下雖未看清來人模樣,但其所帶起的勁風,卻是往那邊去了。”
陳諾言皺眉道:“東北方向?太子行營?”說著,不由得望向大皇子。
大皇子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道:“走,本宮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說罷,帶著天機府修士往堂下而去,片刻之間,便走了個乾淨。
劉振見大皇子走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朝堂下無措的親衛喝道:“去,將那個誰,就是將梁晨送來的那個小校,給我找來,將我坑到如此田地,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正說話間,又一個親衛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對著劉振道:“稟報將軍,太子來了。”
“啥?”劉振一個激靈,問道:“你說啥玩意兒?”
“劉將軍,為何坐在地上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正是太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