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派掌門!
“陳公子……陳公子……”王小姐看著一臉呆滯的陳凡,叫了他名字兩遍,陳凡才回過神來,此時陳凡不由得覺得一陣尷尬,自己竟然盯著人家姑娘望著出神,陳凡急忙避開了王小姐,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小姐,小生剛才失禮了。”不過王小姐到是對陳凡不是太介意,畢竟她早已經習慣了男人一見到自己的美貌,就會望著出神的狀況。此時王小姐隻是笑了笑,道“陳公子你請喝茶。”說罷王小姐便將茶杯舉動了陳凡的眼前。
王小姐的動作如此優雅,又很有禮數,陳凡不由得感覺氣氛莊重,他急忙伸出雙手,將王小姐送到麵前的茶杯拿了起來,此時陳凡的手不經意的觸碰到了王小姐,那略顯有點冰的肌膚,她的膚質竟是如此的嫩滑,陳凡不由得心裡顫抖了一下,沒有人可以在王小姐麵前還能保持淡蛋。雖然陳凡一開始對王小姐一點興趣也沒有,但這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王小姐真是男人們夢想中的完美女神。在王小姐麵前,陳凡不禁感覺自己好像矮了一截,王小姐就像一尊神聖的雕像一般,任何一點觸碰都像是褻瀆。陳凡這時已經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
此時王小姐看陳凡有些不自在,隨即王小姐說道“陳公子你想聽我唱詞嗎?”陳凡點了點頭道“那好吧。”說罷王小姐便拿起琵琶來,緊接著她唱起一段詞,陳凡聽著她那些委婉的語調,飽含情感的唱腔,不禁陷入王小姐製造的情景之中。此刻陳凡不由得沉醉起來,等王小姐一首唱罷,陳凡不自覺給王小姐拍手說道“王小姐的唱詞微妙情轉,小生聽了不禁為之陶醉,我仿佛看見一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女兒,在訴說著自己對戀人的想往。”
此時王小姐不由得一陣欣喜,男人隻會看她的長相,很少有人會仔細傾聽自己的心聲。陳凡不但聽著陶醉,竟還聽出了王小姐唱詞裡的那些真實她。王小姐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莫名感動,她的眼睛有了一絲淚。陳凡察覺到了王小姐的心緒變化,她眼睛裡那一絲淚水,不禁惹來陳凡的一陣憐愛。隨即陳凡便急忙詢問起來道“王小姐是不是小生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要是小生說得不對,或者有什麼地方冒犯了王小姐的地方,還請王小姐多多飽含。”
王小姐見狀急忙回道“陳公子你沒有錯,也沒有什麼冒犯了我,小女隻是一時有些感動罷了。”緊接著王小姐解釋道“外麵的人一心隻想得到我的美貌,可是隻有陳公子,能欣賞小女子的心聲,人生難道一知己,陳公子你就是那位懂得小女子心聲的人。”
陳凡急忙回答道“王小姐言重了,小生也隻不過是被王小姐優美的唱腔吸引罷了,我哪裡懂得那婉轉的唱詞背後有多少女兒心緒。”王小姐隨即反駁道“陳公子你還說自己不知道,那你為何知道這唱詞訴說的是女兒的心緒。”陳凡聽罷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來,作出一副被看穿的模樣,然後笑了笑道“我這腦袋可是真笨。”王小姐見狀也不由得婉兒一笑,道“陳公子你可不笨,你是不笨裝笨,外邊那些人才是真笨。”說罷,陳凡和王小姐不約而同的都笑了起來。此時他們之間的關係竟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王小姐裝作不經意的碰了碰陳凡的胳膊,然後拉著他到了案台邊。在那案台上已經排好了紙,隨即王小姐問道“陳公子你可曾會畫畫。”王小姐的問題這次可把陳凡給難住了。陳凡連忙搖頭道“我不會畫畫,但吟詩到是可以。”王小姐聽罷立馬熱情的說道“陳公子會吟誦,那太好了,我想聽公子吟詩。”陳凡看王小姐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隨即吟誦起來道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彆,彆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低眉信手續續彈,說儘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彆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今年歡笑複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彆離,前月浮梁買茶去。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乾。
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陳凡到也不含糊,他竟把白居易整道琵琶行給背誦了出來。這是上學時必痛的一首詞,陳凡背起來到也輕鬆。此時那王小姐早已經被這詞裡的情況深深的吸引,隻見她眼眉低垂,仿佛是被這道詞的情況把感染,竟然也生出一絲惆悵來。陳凡看王小姐好一會沒有說話,隨即便詢問起來道“王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這詞讓你傷心了。”
這時王小姐才反應過來,回身來道“沒了,我隻是感歎那琵琶女的身世之悲苦,雖然我比起她來不知好了千萬陪,可是我們的命運,似乎就像那散落的珠子一樣,終究不能由我們自己來決定。”陳凡看出王小姐心事重重,不禁為自己剛才一時賣弄引起王小姐的愁緒來,感到一絲羞愧“王小姐,你看我又把讓你憂愁起來了。”王小姐急忙回答道“陳公子不必為些感到愧疚,小女子最愛這樣的詩首,今日能聽到如此動人的詩作,已是小女子的福氣。”緊接著王小姐追問起來道“陳公子這是你什麼時候的詩作。”
此時陳凡隻能更加羞愧起來,隻見他抓了抓腦袋,不太好意思道“其實這不是我的詩作。”王小姐立馬追問道“那這首詩是誰所作。”陳凡笑了笑道“是我家鄉一個叫白居易的詩人。”王小姐想了想在嘴巴裡重複道“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