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到大清搗亂!!
冰兒無奈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鳳冠霞帔,一腦袋的珠子啊,簪子什麼的,壓的她可憐的小腦袋都要縮進脖子裡去了。
唉!冰兒輕歎自個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曆史沒學好不說,關鍵是自己壓根就不想穿越啊!自己在現代多好啊。每天有人疼著,哄著,逗著。雖然時不時挨個罵啊打啊什麼的,不過自己都練出來了,無所謂了。
每天晚上還可以跟朋友跳舞,打架,活動一下筋骨。到了這兒自己什麼也不是,嫁個人都沒選擇權(貌似在家也沒選擇權)。那個鬱悶啊,腸子都要打結了。
唉~
正歎著氣呢,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大蘋果,紅潤得跟美國蛇果有得一拚。冰兒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上了花轎了。這個晃蕩啊比蕩秋千還狂野,心裡頓時就很懷念家裡那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唉!這輩子恐怕沒指望了,下輩子再努力吧。
冰兒想著,“吭哧”一下,朝那大蘋果上就是一口,幾乎吃掉一半,額的個乖乖呀!這丫頭不好惹啊,惹了戳你肋叉骨!
一路上也算熱鬨,畢竟是有錢人結婚嘛。好不容易到了地兒,一聽見那家夥打雷似的嗓門,冰兒就想踢人。有人過來拿蘋果,冰兒扔了個核給他,自己也不等著人來牽,一掀蓋頭大搖打擺的進去了,完全不顧忌周圍一下寂靜鳥無聲的安靜。
冰兒衝進大堂裡從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哢嚓”又是一口,回身對眾人說“叫我的丫頭香兒跟我去新房。其它的我不管,你們看著辦。還有,想進洞房,先打贏姑奶奶再說。”
說完撇下眾人直奔內屋。
一乾人等傻了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差了家丁去綁時,卻一個個像扔蘋果似的被扔了出來。這還不算,還吩咐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否則後果自負。這一下全府上下急壞了,一不小心娶了個絕世母夜叉回來,這可如何是好喲。
一家人戰戰兢兢等到晚上,那惡少還頗不服氣,氣衝衝進去,眼一掃,怎麼沒人,正奇怪著呢。一個顫悠悠的聲音從陰暗處飄過來,憑添幾分陰森詭異。
“我~在這兒呢~”
眾人循聲一望,一個身穿紅衣,長發披散,臉色死白毫無血色的女人,咧著一張紅得跟喝了血似的嘴陰慘慘地笑著“你讓人家好等啊~”
“啊~鬼啊!”一群人嚇的兩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又怕那女鬼來索命,一個個手腳並用爬出了新房。
他們走後,冰兒一甩頭發,趕緊用早準備好的濕毛巾擦臉卸妝。說實話,她自個可能比那些人還怕鬼。不是因為彆的,就是鬼故事聽多了,鬼片看多了唄。
她可不想今晚做惡夢,不過看情況這惡夢是做定了,誰讓自己想像力太過豐富,雖然沒怎麼看到自己的臉,但是可以想像的嘛,更何況還有貞子這位前輩給自己做參考。冰兒突然覺得自己太冤了,連香兒過來給她洗臉,她都沒感覺了。
“小姐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香兒擔憂的說。
在古代那可是女子的地獄,什麼三從四德,無後為大啊。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冰兒一咬牙,飛了出去,不到片刻又飛了回來。
香兒匆匆迎上去“小姐,你剛才乾什麼去了?”
“沒什麼。”冰兒一臉輕鬆的坐下,“剛才我又去嚇了他一嚇,順便揍了他一頓,恐怕會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床了。
第二天,京城第一大富商的惡少娶了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母夜叉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大夥說笑著,多少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味。雅弦居裡卻很是清靜了一回。因為惡少夜間撞鬼受了驚嚇,要在床上躺上一些時日。
梅三娘暗鬆一口氣,居裡的姐妹們可以安心過上幾天太平日子了,心裡盼著上次來的玉公子會再出現。可惜天不遂人願,自從上次一彆,已經快半個月了。隻怕,唉……
梅三娘一歎,這一聲歎裡有太多情緒在裡麵。
其實盼著冰兒再次出現的並非梅三娘一人。自從上次聽人說後,八阿哥雖不願放在心上,但是潛意識裡總覺得那個教訓了惡少的人就是昨天剛嫁過去的冰兒,不然誰敢去得罪那麼一個不好惹的主。時不時過來小坐一下,卻始終未見到她的身影,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宮裡,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剛下朝堂。
“誒,四哥你聽說了沒,前一段時間大鬨皇宮的小丫頭昨兒個嫁人了。”
“略有耳聞。”四阿哥反應平淡,臉色一如往常的冰冷,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瀾。
十三阿哥早已是司空見慣,八卦的熱情絲毫沒有退卻“聽說嫁的是京城第一大富商之子。據說此人醜陋無比,好賭成性,橫行霸道,胡作非為。可惜了那小丫頭一塊世間少有的水晶玉,就這麼掉進了糞坑裡。”
“你怎就見得是掉進糞坑裡?”四爺被我們十三爺好笑的話逗得差點破功。
“這還不算啊!”
十三阿哥舔了舔嘴唇,似乎冰兒那一吻還在,腦中電光一閃,堵住了四阿哥的去路,一臉痞痞的看著四爺笑。四阿哥料想他是想到了什麼,站定了等著他說話。
不料十三阿哥一臉壞笑,小聲道“十三弟沒記錯的話,那小丫頭好像忘記了吃四哥豆腐。”
“胡鬨!”四阿哥拂袖繞過十三阿哥,後悔自己剛才沒有掐了他的話頭。
十三卻窮追不舍“不對啊,四哥您可謂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雖然看起來冷點,可那小丫頭不像是膽小的主兒,她連九哥那個冷麵閻王都敢親,沒有理由不親四哥您啊?”
“休再胡說,小心讓皇阿瑪聽見掌你的嘴!”
四爺有些惱羞成怒了,可惜十三爺不吃這一套,仍是窮追不舍。
“四哥什麼時候也喜歡拿皇阿瑪說事兒了,這不是您的作風啊……”
“唉~”四爺鬆一口氣,總算甩掉那個拚命十三郎,再被他那麼糾纏下去,隻怕自己真忍不住要發火了。
獨自泛舟荷塘,四爺愜意的躺在僅容一身的小舟上,四周荷葉翠綠的清香與蓮花的芬芳讓他想起了那個下午瑩白勝雪的她一腳踩在荷花上,微皺的眉頭,微微撅起的小嘴,仙女下凡也未必如此。更何況一身精減乾練白衣的她,那時竟讓他有一種傲視天下物,超脫塵世間的灑脫無羈。
不知是不是自己最近佛經看得太多了,四爺自嘲的想。腦海裡閃現的是那晚臨走之前,她對自己眉來眼去的暗示,若不是她最後大叫一聲“衣服”,隻怕自己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乾什麼。
四爺找到她藏在荷塘邊的衣服,還有一個奇怪的包裹,裡麵有些奇怪的東西。想必她是想讓自己代為保管,隻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回來拿。算來也是挺可憐的丫頭,真是暴殄天物啊!
四爺不由又想,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她真的就如此從自己的生命裡滑過,就如曇花一現般短暫?又或似那水中之魚翻起漣漪,一曳尾搖身而去,空留下一池的蕩漾顧自平息,然後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