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蘇河之前表現得都很乾脆,但這次卻一直在那裡埋頭寫詩。
甚至彆人都能寫出兩首的時間,他還在那裡寫。
“難道是覺得不好又重新寫?”
“連續寫兩首詩的確很有挑戰,更何況這次是和李滄瀾這種老前輩,嚴謹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太多信心。”
“能站在這個台上,就超越文學圈那些年輕人了。”
“這倒也是,畢竟是和這些大佬同台,贏了血賺,輸了不虧。”
“不過,他剛才那首詩太過驚豔,如果這一首寫得不好,很容易引起反差,得不償失啊……”
觀眾席,眾人竊竊私語。
蘇沐妍盯著舞台上的蘇河,聽著旁邊人的議論,粉拳緊握俏臉上滿是緊張。
李江這時候也麵帶凝重,屏住呼吸看著蘇河。
蘇靖國,李滄瀾,張春來還有一眾文學協會的榮譽副會長,全都將目光放在蘇河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
蘇河終於放下手中毛筆。
他雙手拿起麵前的那張紙,在上麵吹了口氣,然後看向主持人。
“寫完了。”
主持人聞言,連忙上前,把麥克風遞給蘇河。
蘇河接過麥克風,深吸口氣。
他在拍戲的時候定製大師級演技,係統給他自帶了台詞的能力。
所以,憑借他的台詞功底,念詩根本沒難度,甚至因為有演技加持,給人的代入感會更強。
台上。
蘇河左手拿著麥克風。
右手做了一個蘇靖國同姿勢。
剛起範兒就引起一陣嘈雜。
老子裝了兒子又準備裝?
“嗬嗬,年輕人這個樣子,就顯得有些做作了。”張春來輕笑道。
念詩,其實和唱歌殊途同歸,不僅要詩好,念詩的人還要有和詩意相符合的神韻,無論是氣質還是語調,都非常考究精氣神這方麵的能力。
蘇靖國經曆豐富,他有時間沉澱,所以在念詩的時候,能給大家共鳴。
而蘇河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學蘇靖國這種方法,不僅不會有共鳴,反而會給人一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尷尬。
“嗬嗬,現在下結論是否有些早了?”蘇靖國還沒有說話,李滄瀾卻反駁道。
“早嗎,或許吧。”張春來笑了一下。
這時。
在眾人目光下的蘇河清了清嗓子。
終於開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這時候蘇河的聲音已經不是少年稚嫩,而是一種略帶沙啞,且稍顯低沉的嗓音,他微微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身上逐漸有一種出塵的氣質。
張春來臉上笑容再次凝固。
現場嘈雜聲頓時消失。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蘇宇語氣不急不緩,一邊念著,一邊朝湖邊走去。
湖水倒映著圓月,夜晚的水霧在湖麵彌漫,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抬頭望天,像是在歎息,又帶著一種孤高曠遠的深思。
攝像老師很專業地給了他背影和圓月的鏡頭,把氛圍感給直接拉滿!
張春來死死地看著蘇河,嘴巴逐漸張大!
李滄瀾和他同款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