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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武無敵麵對這招,是以無二刀法強行轟破,第一邪皇身負重傷,調養了數月才恢複。
步驚雲橫劍在前,任憑第一邪皇狂斬,也突破不了絕世好劍的防禦。
隨著刀劍對招,第一邪皇身上的魔氣越來越輕,殺意越來越小,最終竟然退出入魔狀態,主動收手。
“這是什麼劍法?”
“霍家劍法的‘平息乾戈’!”
“平息乾戈?”
“殺人者勝,固為世俗之強,平息乾戈者,才是強中之強,我練武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要為世間平息乾戈。”
第一邪皇歎道“我輸了,輸給你這樣的劍客,我心服口服。”
步驚雲和第一邪皇分出了勝負,呂雲澄和武無敵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武無敵縱身躍起,伸手一抄,卷起大片大片的黃沙,和彌漫數裡的狂沙龍卷結合為一體。
霎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武無敵的身影散入到了沙塵之中,轉瞬之間從一個身影變為十個,每一個身影均催動一種截然不同的武道。
刀、槍、劍、戟、棍!
拳、掌、腿、爪、指!
十種武道的力量在武無敵的操控下結合為一體,配合著無處不在的黃沙,好似千軍萬馬急衝而來,又像是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十方皆殺!
如今的武無敵還沒打造出“天道戰匣”,沒有創出“無天劍虎訣”,這招“十方皆殺”就是他目前最強的招式,也是最耗內勁的招式。
強招出手,以武無敵的渾厚根基,也感覺到了功力嚴重損耗的疲憊。
但他的眼睛卻越來越亮,身上的威勢也越來越強,這是他有生以來首次全力催動強招,全力以赴,酣暢淋漓。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蕭”字還未落下,呂雲澄已經迎著武無敵的強招衝了上去,右手食中二指點指前方,一劍光寒,整個人都好似化為了飛劍。
貫宇九霄·極破天罡!
遮天蔽日的沙塵暴,恣意張狂的沙龍卷,形態各異的幻影,千軍萬馬急衝而來的磅礴勁力,在這驚天一劍麵前,儘數煙消雲散。
呂雲澄的食中二指點在了武無敵心口,武無敵的右掌已然舉了起來,但終歸還是慢了半分。
“這一招如何?”
“很厲害,我輸了,原本我以為這話很難說出口,沒想到說出來卻是這麼的容易。”
武無敵很乾脆的認輸了。
呂雲澄用最乾淨、最利落、最公平、最公正的方式擊敗了他。
沒有任何陰謀詭計,沒有任何客觀因素,就是公平公正的武者對決。
武無敵輸的心服口服,同時也暗下決心,把這一戰的經驗消化完畢,十強武道更進一步,再來找呂雲澄比武。
呂雲澄點了點頭,心說你這話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似乎當初某個人說了這句話,然後就成了我的屬下。
“你說要我為你做三件事,現在可以說了,都有什麼事?”
“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你有沒有興趣到皇宮看看,皇宮裡的武藏,超出你的想象。”
“武家人身上帶有詛咒,不能長期在江湖中行動,入朝為官也不行,雲頂天那個混賬!”
“放心,去皇宮不會讓詛咒發作。”
“為什麼?”
“因為這是朕說的!”
呂雲澄伸手一招,劍匣打開,天晶劍落入手中,真氣催動,對著武無敵散入一縷氣機,笑道“現在沒事了。”
“大邪王詛咒真的不會發作?”
武無敵有一種腦子不夠用的感覺,心說若是這麼容易,武家先祖早就去考科舉,入官場了。
“彆的皇帝或許不行,朕說的一定可以,君無戲言!”
……
萬劫穀,苦心佛。
被封印的大邪王感覺到了呂雲澄的動作,發出一連串的震動,周圍的僧人趕忙誦經,以佛光壓製大邪王。
恰在此時,天邊響起一聲龍吟,把大邪王的震動硬生生壓了回去。
不虛看了苦心佛一眼,心說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解脫了,那位陛下看似隨和,實則霸道,怎麼可能容許大邪王這種凶兵存在於世間。
“僧皇,剛才那聲龍吟是什麼?”
“開國龍氣!”
“啊?大邪王要詛咒當今皇帝?”
“不是大邪王要詛咒皇帝,是皇帝要對付大邪王,用不了多久,大邪王就該被轟碎了。”
“轟碎?”
“陛下與人動手,最愛直接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