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屍骸坑?”
經曆過一次生死,夏九歌心態已經穩如老狗。
麵對任何事都可以保持一顆淡定的心。
聽聞這個消息後,
嘴巴不由微微張開,眼睛也不由瞪大幾分,身體不由微微顫抖起來。
倒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這是不是意味著島上並不是隻有他們?
有人存在就意味著有希望。
但是張易塵口中散落的人骨跟屍骸坑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食人族?
大腦快速運行,推斷出數種猜測,夏九歌又很快否決。
除非他親自前往查看一次。
但不是現在,他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腥味十足的海風吹來,將兩人衣服吹得作響,海島晝夜溫差大,他們身上都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張先生,你大概記得山洞的位置在哪裡嗎?”
“記不太清楚,但沿路我們都在樹上做了記號。”張易塵回道。
“可以將山洞附近的環境講一下嗎?”
聞言,張易塵詫異看了夏九歌一會。
心裡嘀咕著問這麼詳細,不會想再去山洞附近吧?想到這,他出言提醒。
“夏先生,我建議您不要自己一個人前往…”
夏九歌抬手製止他的話,淡淡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還是先把情況告訴我吧!”
山洞他必須去,這是目前離開海島的唯一線索。
見後者說話的同時,表情嚴肅,眼神堅定,張易塵隻好將他知道的全部說出。
“屍骸坑周邊長了許多灌木雜草,我們也是因為當時是一個夥伴沒注意直接跌入才發現的。
裡麵很深,等我們往下看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一堆人骨上,全身身都被鋒利的骨頭劃傷。
那個跌入坑中的翁偉超被半空的藤蔓卡住才沒有摔死。”
聽張易塵這麼描述,夏九歌心裡有了個大概。
怪不得,原來韓素欣用黑螞蟻頭縫合傷摔入屍骸坑的那個人叫翁偉超。
夏九歌繼續詢問,“後麵呢?”
“後麵就是我們利用藤蔓將他拉起來,卻不曾想最後麵的何武突然被咬,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坑邊不知何時多了十幾條太攀蛇。
奇怪的是,它們沒有追著我們,似乎在試圖驅趕我們。
像是在守護什麼東西。
講到這裡,張易塵眼裡也透露著困惑,那些太攀蛇的行為過於異常。
推了推眼鏡,他繼續將發生的事說出。
“情況緊急,你那個韓同學當下就給他排血,然後擔心他生命有危險我們就沿路返回,等回到野豬分散的地方,隻看見那個高個被咬得血肉模糊,但還活著。”
我們在原地等了一段時間,遲遲不見另外八人跟高峰的身影,我們不敢喊,怕將野豬引回,最後經過決定,先將傷者帶回來。
“回來路上,還時不時聽見狼嚎,好在有驚無險回到了據點。”
說到這,張易塵不由唏噓不已,猶如走了一趟鬼門關。
“說完了?”夏九歌再次歸於平靜。
“不然呢?你還想聽什麼?”張易塵一臉困惑。
夏九歌皺著眉陷入沉思,腦海閃過一個疑問,“山洞裡麵進去過沒有?還有其他發現嗎?”
“沒有,因為害怕沒有進去,大概看到裡麵什麼都沒有,洞外是一堆堆火焰燃燒剩下的灰燼,而四周都是乾枯發黑的血跡。”
“好,我知道了。”
從已知的信息來看,目前叢林裡的危險,明麵上的有狼、野豬,還有太攀蛇。
隻要做好防護,獨自前往的話,夏九歌覺得沒有多大問題。
因為他有豐富的經驗。
野外生存對於當過兵的他來說就是必修課這,何況曾經他在這方麵的成績一直很優秀。
“回去了。”
既然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夏九歌沒有再必要問下去。
問話到此為止。
兩人在回據點的路上,都悶聲不語,耳邊隻有海浪衝刷沙灘的聲音,將他們留下的腳印抹平。
沙碩在海浪麵前,那麼的渺小,哪怕依靠人為留下的痕跡,就像夏九歌他們跟大自然的差距。
麵對大自然,依靠人力試圖去撼動,卻沒有任何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