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不是這船出了問題。
而是人出了問題。
船確實不管從哪方麵來看是官船,旗子也對,工人也對,可就是有一個地方不對。
鐵礦的數量在每個國家都管理得很嚴格,不管哪個環節交接都要反複查驗數量,才好入賬,責任到人。
剛才在礦山,這些礦上馬車前是有人記錄稱重查驗的。
可是礦送運上船時,卻沒人稱重查驗了。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開礦的負責人和運送的負責人是兩撥人,開采運送出來的礦要稱重,為何送上船的礦就不用稱重了呢?
這萬一出了事情,到底算誰的責任?
蘇若錦才不信哪個河道轉運官員敢全權擔這個責。
可現在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這船是假的,所有人的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當然就怕人發現,哪還敢慢悠悠在岸邊稱重,自然是早運上船早好,所以無需重複稱重。
而且買方對賣方極度信任,或者賣方根本不敢和買方玩鬼。
“劉靖,你讓人混到船上,跟著船走,看看它到底駛往哪裡。”
“是。”
劉靖一揮手,兩名手下離開了。
沒一會就見兩名運礦工走著走著,突然見到不遠處樹林邊有東西泛著銀光,像掉著些碎銀子,兩人心照不宣,借口要小解,離開了隊伍。
來到樹林邊一看,果然是有些碎銀子,兩人激動地撿起來,隨後就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被拖入了林中。
樹林裡重新走出了兩名搬運工,低著頭,加入了運礦隊伍。
貨裝完,船啟動了,所駛向的方向也確實是大楚京城。
看著已經漸漸駛遠的船,蘇若錦揮揮手,一行人離開了清河。
蘇聞洲沒跟他們回客棧,回了自己暫時躲藏的小院。
現在已經找到三哥了,也沒必要再繼續待在雲來客棧了,蘇若錦讓暗一明天去找一個大一點的院子。
亂完這一茬,已是半夜,蘇若錦撫了撫有些發硬的小腹,“兒啊,再忍忍,等弄完一切,娘就不帶著你奔波了。”
蘇若錦這邊在調查著鐵礦的事,佟明山聽到黃通判回來彙報的一切,久久未曾開口說話。
“大人這可怎麼辦?這趙若錦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為何能知道眩魂丹,還能驗屍驗出來。”黃通判急了。
若這趙若錦是私下驗屍,他完全可以毀了屍體,再把趙若錦殺了滅口。
可她卻是公然當著眾多渝林百姓的麵驗的屍,想來現在渝林城已經傳遍了這事,就算現在把趙若錦殺了也於事無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