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在一旁回複,“他們說看見二少爺獨自去山腳那邊了,現在已經派人去了。”
話落,外麵跑進來一個男人大喊:“不好了,傅知青腿摔斷了!”
“什麼!”傅容快步朝外走去,便看見弟弟渾身血淋淋,昏迷不醒,一條腿以不正常的弧度彎曲,明顯受傷嚴重。
最讓傅容震驚的,是傅席安手裡的發夾……
那是他當年送給孫若若的!
是孫家!
傅容意識到什麼,麵色蒼白起來,當年的事情曆曆在目,讓他渾身發抖。
孫若若已經死了,能做到這一切的,隻有那個男人!
可是他不是已經“因公殉職”了嗎?!
場麵一時寂靜,沒人敢說話。趙母站在人群裡,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傅席安,眉頭一跳,忍不住害怕。
身邊趙父忽然靠近了她一點,遮擋住一點她的視線。
“趕快抬去城裡!”村裡的醫療技術有限,隻有城裡才能有一線生機,傅容知道弟弟不能出事,不然父親不會放過他。
聞言,幾人立刻將傅席安放進車裡,臨走前,傅容神色不明地瞥向一旁的方如安,“你跟我一起回去。”
是通知的語氣。
方如安嘴角扯出嘲諷的笑,傅家從來不會尊重他,哪怕他跟傅席安關係再好。
隻是他對抗不起傅家,隻能答應。
兩個知青都要走,上麵給的理由是身體受傷殘疾回家療養,大隊長深知傅家定然是背後有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走了更好,瞧瞧這幾個月,鬨出來的事情都能演成戲劇了!
然而更加戲劇的來了,張小草跑出來大喊著她也要一起去,“傅席安已經是我對象,他受傷我應當一起去的!”
傅容厭惡得不看人,並不相信這個村姑的說辭,他弟弟再怎麼眼瘸,也不會看上這麼一個又土又醜的村姑。
剛要讓人趕走,方如安突然開口了。
“我勸最好帶走她。”
傅容眼睛微眯,威脅的語氣裡滿是不悅,“什麼意思?”
方如安漫不經心地坐著,說出來的話確實如雷貫耳,“她知道一些你們當年的那些事情……放任她不管,你確定不會傳得人儘皆知嗎?”
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又正巧被傅父的政敵緊抓,好不容易孫若若自殺,死無對證,將事情壓下去,差點把傅父的權利都弄沒了。
“她怎麼會知道!”傅容懷疑的目光在方如安身上徘徊,後者絲毫不懼,“不是我,我建議你調查她一下,她很奇怪。”
一個從小生活在村裡的女孩,知道上頭的隱秘事件。
怎麼看都有問題。
方如安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跟傅席安鬨翻後,他更不想多管。
但是,張小草性格狠毒自私還花癡,若是留她在村裡,方如安怕她傷害到白韻。
倒不如帶走,小姑娘這裡……應當一片清靜。
“帶她一起走。”
一句話下去,周叔便讓人上了車,張衛國本來躲在人群裡不敢冒頭,前一秒還在罵惹事的女兒,後麵看女兒真的上了車,喜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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