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韻沒再說什麼。
等到了傍晚,整個皇宮寂靜一片,長樂宮的幾人全都已經收拾完畢。
長樂宮裡已經沒有幾個伺候的了,都變成了君墨的自己人,而此刻,為了轉移順利,君墨帶了不少的暗衛。
因為長樂宮在今晚,也迎來了它最大的客人。
攝政王聶白。
再次見到這人,君墨二人是被驚訝到的,聶白仿佛寶劍出鞘,利刃鋒芒難以抵擋,渾身冰冷的氣息讓人看不出他的實力。
“攝政王,好久不見。”
聶白微微頷首,眼眸落到白韻身邊,眼睛微眯,心裡又湧起一絲好奇這個公主到底是何人?能讓這姐弟兩如此傾心?
“解藥呢?”
暗沉的聲音頗具磁性,白韻卻聽得渾身一抖,心裡發冷,隻覺她跟聶白真的是天生不對付,光聽聲音她就有點害怕。
“急什麼?”君鳳嗤笑一聲,立馬得到聶白的死亡射線,她的笑容僵住,抿唇定定看過去。
這次換聶白嘲諷的勾了勾唇角,“你們君家兩姐弟,是唯一讓我失敗的人。”
從前的攝政王孤傲且強大,自從當年被設計中毒,纏綿病榻多日,後麵就算能起身,亦是多年虛弱不已,那種感受到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覺,聶白是一刻都不想體會了。
“攝政王不必如此,當年我們各有各的立場,如今也一樣。”
君墨不緊不慢地懟回去,然後慢慢抬起頭,絲毫不懼地對上聶白的眉眼,繼續道“已經說好等人全都走了,攝政王才能過來,如今是怎麼回事?”
“我又如何能信你們?”聶白冷冷反問,若是他們一走了之,他登上那個帝位又如何?
可惜了,他腦海裡這個勞什子主係統,搞什麼都不行,連一個毒都解不出來!
君墨沉吟片刻,最後決定道“那就給一半!”
兩方各有保障,互不相欠。
雙方都同意下來,君鳳當即不再猶豫,拿出一半的解藥遞了過來,想了想,她還是提醒道“解藥隻有一份,希望攝政王好好珍惜。”
彆妄想去研究藥方了,畢竟這可是當初一個追求君鳳的神醫給君鳳的,可惜那位神醫沒有傳人,人也死在了先帝的手裡。
聶白接過藥,聞言眼裡閃過一絲暗湧,他麵上不動聲色,實則識海裡揪出主係統,“你真的不能解出這配方?”
主係統瑟瑟發抖,扒拉著小黑屋的門檻,可憐巴巴道“我的程序被人損壞了,現在我什麼也做不了。”
它算是發現了,它一陪主神進入小世界,程序便會無端端被攻擊損害,導致它本來是主神的金手指,現在都成了拖油瓶。
主係統都能想象,等世界結束,主神回去以後,它將麵臨的懲罰。
話落聶白絲毫不猶豫,直接將解藥吞入,頃刻之間,身體裡存在的疼痛瞬間減輕,甚至他能察覺到頭腦都清明幾分。
是真的解藥。
“你們走吧。”既然左右拿捏不了對方,聶白亦不糾結,左右他想要的東西都即將得到。
說完他轉身就走,君鳳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詢問楚明珠的情況。
她的心底,有一點點同情陷入同樣境地的人。
但是說到底,誰都沒有白韻的安全重要,聶白為人危險,若是發現了白韻的美好,指不定又會出什麼亂子。
似乎瞧出君鳳的想法,君墨皺眉不讚同,“不要聖母心,你當年經曆過,應該知道不會有事。”且他隱晦地朝白韻那邊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君鳳終於不再多想,幾人直接拿起最後的一點東西離開。
白韻被幾人護在當中,出了宮牆,渾身都湧出一種輕鬆之感。
宮外早已有馬車在等,白韻順勢上了馬車,進去前,她掀開紗帽朝長樂宮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瞧見,熊熊烈火散發的火光,宛若黑夜裡一盞永明的燈。
她神色一怔,身邊的君鳳擁住她的腰肢,輕輕將人擄進馬車,道“彆看了,隻是一場掩護,以後,世間沒有太後與公主了,小韻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