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棠難得天不亮就起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讓江安把那個屋子砸了。
‘轟隆——’
江安聽令直接將房子推倒,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江安恭敬低身詢問薑棠,這裡以後該如何安排?
薑棠瞥了一眼藏在樹後麵的江柚白,整個身體確實藏住了,但能不能把衣擺往裡收一收。
藏的很好,但真的沒必要……
薑棠眼睛看著小白藏身的地方,嘴裡卻大聲的對江安說道。
“推了給老娘蓋豬圈,後院裡的菜以後都拔了,給我喂豬!!”
江柚白:“!!!!”
你可以蓋豬圈,但不能動我的菜!
這下他藏不住了,從樹後麵探出腦袋,淡藍色的發帶自然的垂下。
“妻主,豬不能和你搶食!!”
“…………”
薑棠和江安呆愣著看著出聲的小白,小白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道。
“妻主,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這菜你還要留著吃呢!”
自從他們種了菜,就再也沒有從外麵買過,自己撒下種子,看著菜苗一點點的破土而出,慢慢的長大變得成熟。
在一片菜田中,精心挑選最好的菜,然後做成簡單的家常菜。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攜手共度餘生。
薑棠沒那閒情逸致,她隻知道江柚白將豬和她比,真的是反了天了。
妻綱不振!妻綱不振啊!
薑府鬨的熱火朝天,周府卻是一派肅然蕭條,府裡的下人謹小慎微,生怕出了差錯。
隻因少爺今天早上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砸碎了無數的珍貴花瓶。
沒有人知道其中原因,隻有周藜屋裡的君子蘭靜靜的看著一切。
周花花站在院門口,眼神複雜的看著弟弟的院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濃濃的無力湧上心頭。
角落裡兩個小廝在悄悄的交頭接耳。
“你聽說了嗎?昨晚公子房裡進了人了!”
“家主不是說了,下人夜裡不許出門,不用值夜,哪個下人違背了規矩?再說了,不讓出門,你乾嘛去了?”
“哎呀,人有三急啊!說正事呢,不是下人是一個高大的女人夜裡偷偷的摸進了少爺的房間。”
小廝臉上帶著雀斑,一臉的八卦樣。
“那女人我沒見過,府裡沒這號人啊!”
“快彆說了!讓人聽到了還了得,不說了,不說了!”
另外一個小廝趕緊打斷雀斑小廝的話,連連擺手,趕緊轉身離去,這話可不敢亂說。
雀斑的小廝對著離去的男人吐了一口痰。
“呸!膽小鬼,他才不怕呢!”
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家主的人,哼~
雀斑小廝仰著頭,心裡還做著能飛翔九天做祥龍的夢,卻不動腦子想想,這偌大的府裡卻一個小伺都沒有。
必然有其緣由!
畢竟是醉酒的一夜春夢,周玢連雀斑小廝的臉都沒看清,怎麼可能還記得這麼個人。
周花花轉身離去,這個肮臟的周府讓她從心底感到厭惡,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