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萬萬都沒想到,自己也有替天行道的時候,狗老天,真的是要好好謝謝本姑奶奶。
端坐在大堂之上,手邊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驚了底下人一跳,下麵跪著的都是當初供出自己罪孽的人。
按法,要懲!
薑棠歪在桌子上,手裡拿著朱色毛筆懶洋洋的給她們斬立決的牌子上畫圈圈,甚至有的牌子上還畫了個王八……
‘啪嗒’
牌子落地,官兵上前將這群哭爹喊娘的人統統拉下去,孫同知躬身候在旁邊,上一任通判死了後,現在同知便是最大的官位。
當然,薑棠的巡撫是除外的。
薑棠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頭發垂在身後,側頭問道:“還有什麼事統統拿上來。”
孫同知覥著臉笑嗬嗬的拍著馬屁,躬身回道:“其他小事就不必勞煩大人了,大人大病初愈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薑棠:“…………”
不回,回去就是自己上趕找氣受。
揮揮手讓孫同知將其他雜事統統搬上來:“殺威棒就免了,讓百姓有事儘管過來申訴,百姓之事無小事知道嗎?”
孫同知感動不已,薑巡撫真乃是青天大奶奶啊!為民請命的好官啊!
跪下就給薑棠連磕三個響頭,那感天動地的模樣,讓薑棠眼角一陣抽搐。
然後就是一堆雜事撲麵而來。
誰家雞丟了,鵝跑了,養的老公豬被人抓走了。
誰占了誰家地了,欠錢不還了?
誰家老娘們晚上偷某某人的夫郎了……
薑棠從早上聽到了晚上,深刻意識到‘殺威棒’的重要性,更離譜的是兩個女人拽著男人的褻褲上了大堂。
要薑棠給二人評理,同樣花了錢,這青樓楚館的花魁該是歸誰的?
薑棠扯了扯嘴角,果然人就不能吃太飽,這邊瘟疫剛好,那邊馬不停蹄的直奔青樓小倌兒。
飽暖思淫欲,古人誠不欺負我!
薑棠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靠在官椅中,單手提起衣擺,右腿搭在左腿上,悠哉的翹著二郎腿。
“既然你們都在爭這個男人,何不將他一分為二,你們一人一半,豈不是公平的很呐?”
兩個女人麵麵相覷,滿臉的疑惑和不知所措。
這人還能一分為二?
其中一個胖子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大人,這人一分為二,那還能活嗎?”
另一個瘦子不滿的道:“是啊,我要個死人有何用?”
薑棠一臉不認同的豎起一根手指對著二人搖了搖,滿不在乎的開口:
“不是看你們怎麼要,而是看我怎麼分,這很公平不是嗎?右邊和左邊你們要哪個?”
二人吞吞吐吐偷偷的對視好幾眼,最後對著薑棠磕頭道:“大人,我們不爭了。”
一人一半,要來何用?
薑棠瞅了瞅外麵的天色,有些憂愁的搖了搖頭,這為時尚早啊!
垂眼看著跪著的兩個女人,眼珠子一轉,嘴角掛起壞笑道: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用另一種辦法,來決定花魁的去留問題,你們一個一個的講和花魁之間的感情糾葛,誰說的最仔細,就是對花魁最真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