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必有錯處。
當看到全場視線聚集到自己身上時,衿容才知自己說錯了話。
剛剛‘回來’的自己,按理說不知這毒是怎麼下的才對……
冷汗瞬間浸濕後背,手心的也是濕答答的,他強裝鎮定,那劇烈起伏的胸膛卻出賣了他。
阿骨玉咬牙切齒的看著衿容:
“是你這個賤人!”
衿容握緊手指,故作淡定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這毒下在了糕點裡?”
“猜的,這個時間晚膳還沒開始,隻能是日常吃的糕點零嘴裡做文章了。”
阿骨玉惡狠狠的盯著衿容,巧言令色的男人,竟然敢玩栽贓陷害這一套!
衿容可憐兮兮的轉過頭,眼角淚水的看著低頭的薑棠:
“薑大人,我真是冤枉!”
薑棠點點頭,笑著對著衿容勾勾手,衿容神色激動,腳步片刻不停的小跑到薑棠身邊。
仰著頭,滿眼愛慕的看著薑棠。
“其實,這毒是誰下的,並不重要!”薑棠說道。
衿容一愣。
薑棠大手撫上衿容披散在身後的頭發,明明溫情的動作卻讓衿容不寒而栗。
‘啪!’
手狠狠地抓住對方的頭發。
“啊!”
衿容痛呼出聲,抬手拉住自己的頭發,來緩解被拉扯的疼痛,他此刻滿眼驚懼的看著麵色陰沉的薑棠。
對方的聲音猶如寒風一般刺骨:
“我本不願和你們斤斤計較,恩也好怨也罷,我也沒放在心上,是你們日日在我跟前蹦噠,讓我煩不勝煩。”
“是那個強種非要和你們一決高低,我也聽之任之,隨他折騰玩鬨,左右不過是尋個樂子。”
薑棠用力向後扯衿容的頭發,衿容被迫的抬起頭,露出驚恐的臉龐。
原來他們在薑棠心中,就是江柚白耍弄的樂子……
他十分後悔衝動之下的舉動。
但是,為時已晚……
薑棠眼神瞥向同樣神色愣忡的阿骨玉,聲音一瞬間充滿了暴戾:
“那是我千金萬金養出來的小祖宗,你們怎麼敢打他的主意?”
玩鷹卻被鷹啄了眼——
那她就把這隻鷹拔光所有羽毛,卸去所有利爪,刺瞎它的眼睛,斷了它的後路。
薑棠微微一笑,眾人生死難料。
“下毒而已,不巧了,我也會點皮毛……”
衣袖一抖,一個白色瓷瓶掉進了薑棠手心裡,上麵赫然寫著:骨相思。
這是她買的第二份骨相思,第一份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
薑棠撥開瓶塞,將藥塞進了衿容的嘴裡,薑棠既沒有打他也沒有虐他,甚至還派人將衿容安安全全的送回了京城。
踏入京城的第一步,才是衿容噩夢的開始。
而這邊的阿骨玉緊抿唇瓣,對著薑棠說道:“你一早就知道我沒給他下毒,為什麼?”
“鶴頂紅雖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卻不入你屠羅門聖子的眼,就算是下藥也是比它強上千倍萬倍。”
前世那麼多人死於他的毒,每一種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絕不辜負魔教聖子的名頭。
阿骨玉神色難辨的看著氣勢強大的薑棠,他總有一種薑棠很了解他的感覺,真的太過奇怪了。
“既然知道不是我,為何還對我下手如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