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濕的地牢內,碩大的老鼠不時從角落裡竄出,濺起一路水花。
牢頭打開牢門,兩個衛兵進來將薩可汗押了出去。一路上耳邊不時傳來獄卒們審訊時的喝罵和毆打聲,以及犯人們的吃痛呼喊聲。到了一個乾淨的房間,衛兵按住薩可汗的頭,站在地上。
一陣腳步聲傳來,,衛兵鬆開薩可汗。抬頭時,看到桌子居中坐了一個一身貴氣的年輕公子,城主青陽君陪在了一側。
青陽君開口道:“薩可汗,本座再問你一次,那個異鄉人江歡現在人在哪裡?”
薩可汗張開乾裂的雙唇:“草民不知。”
“薩可汗,你不要不知好歹!叛國者在你部落待了月餘,前幾日還與你部落一群人來到城裡。要說不知,你當本座是好騙的?”
薩可汗回到:“那人隻說順路與我族孩子們一起來青陽城,的確沒有講要到哪裡去?”
“帶胡德上來!”青陽君怒拍桌子。
胖胖的胡德被押進來,與薩可汗目光錯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青陽君發問道:\"胡德,本官問你那名異鄉人與那群孩子哪裡去了?”
“小人不知。因為小人與薩族長有故交,他讓小人幫忙安排車輛送孩子去國都求學。至於那個同行異鄉人,小人的確不知他是重犯啊,請大人明察。”
“放肆!你二人窩藏叛國逃犯,還屢屢狡辯,罪無可恕!‘
青陽君看向居中年輕人。
年輕人緩緩走出房間,空中飄來兩個字“斬了”。
被帶上沉重的腳鐐重回牢房不久,薩可汗牢房內閃進兩人,牢頭衝他倆點了點頭推門出去。
一臉得意的罕達迪對薩可汗陰沉沉的道:“薩可汗,你可知還有今天?”
薩可汗冷冷的看向他。
一旁的罕長空嘴裡罵了一句,一拳砸在他臉上,血花四濺。
“從你殺了我兒,我就發誓要你部落血債血還。今天你死了後,我會將你部落男人全部殺死,女人全部搶回我黑熊部,哈哈哈哈”,罕達迪癲狂大笑。
薩可汗咬牙看他。
“至於你兒子薩滿和那群狼崽子,我的好女婿已經答應我,追回來後任我處置。”
“你個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薩可汗終於忍不住大罵,卻換來罕氏兄弟的一陣毒打。
牢門打開,二人揚長而去,隻留薩可汗一臉血汙的趴在地上。滿臉不甘的抬頭看著外邊。
三聲鑼響,披甲持槍的衛兵從城主府列隊走出,後邊緩緩走出帶著手銬腳鐐的一隊犯人,為首的是已經站不穩的薩可汗,被兩人拖住在地上劃出兩條長長的紅線。後邊依次是一臉沮喪的胡德,和蒼狼部的十幾名獵人。
隊伍後邊,城主府衛隊長納蘭措騎馬領路,後邊緩緩駛著兩輛放下了布簾的馬車,車的兩邊是身披金甲的衛士,兩輛車內分彆坐著青陽君和都城來的三皇子。
青石街道兩旁是駐足觀看的百姓,對著路中間的犯人指指點點。
隊伍朝著城門外走去,那裡早早搭好了一個台子,監斬官在一張桌子後肅立等候,台子周圍布滿了數百王府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