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在不聽話的亂竄,好像有人在自己體內放起了竄天猴“揪,揪,揪”。在自己逐漸粗重的喘氣聲中四肢無節奏的顫動著,歡哥感覺自己即將失控。肩上的裂耳焦急的看向江歡,束爪無策。
“你且坐下。”琴前的老者發聲。
江歡聽到後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坐在了草地上。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琴聲,江歡丹田一震,琴音入耳,感覺它跟熱流混在了一起。片刻後琴聲轉為舒緩,熱流竟然也變得平和,江歡趁機運轉聚勢,慢慢將它導入丹田,渾身一鬆。
琴聲還在繼續,江歡不再緊張,慢慢放空了自己的情緒,他感覺自己猶如到了雲端一般,身心出奇的舒服。一陣困意襲來,江歡歪頭睡著了。
等到醒來,天上的太陽已經西斜,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有兩個時辰。寂靜的小院裡,隻有裂耳趴在草地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進來吃飯。”屋裡傳來目盲琴師的聲音。渾身輕鬆的江歡從地上一躍而起,帶著裂耳進到已經亮起一盞黃豆燭光的小屋。
老者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桌上擺了幾盤時令蔬菜,一小筐饅頭。聞到飯菜香味,江歡覺得有點餓了,衝老者道了句謝,悶頭吃飯。
至於裂耳哥,他隻能在一旁傲嬌的蹲著。因為耳哥隻吃肉。
老者似是能看到江歡,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我讓守將先回去了。”
歡哥把桌上的食物清空,自去廚房洗刷了碗筷。然後重新坐到老人對麵,他知道,這個神秘老人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你的身上有預言樹的痕跡。”老者緩緩開口道。
江歡眼前浮現出一個老太太的模樣。開口答道:“我曾在大易國蒼狼部落住過一些時日,當時部落裡的大祭司給我看了開花的預言樹。”
對麵老者點點頭:“這就對了。那麼她也應該已經告訴了你關於傳承者的故事了吧。”
江歡感覺不到老者身上有一絲的惡意,因此實話實說的答道:“據她所說,我是一個傳承者。”
“的確,從你進門我就感應到了,你的身上有著某種強大的傳承。隻是你還沒有完全與它融合好,所以你才有了今天這種無法控製自己體內氣機的情況發生。”
江歡反問道:“前輩,我所接觸過的幾個傳承者,他們好像都出現了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況,是不是每個傳承者都會這樣啊?”
“傳承種子好比一個入侵者,他進了你的家裡。雖然開始時你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共同麵對外麵的敵人,可是時間久了之後你與它漸漸有了分歧,你想往左時,他卻想要往右。於是開始的朋友變成了敵人,傳承和傳承者開始勢同水火,一起爭奪這副身體的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