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白淨的臉上略有浮腫,眼窩深陷,眼簾烏中泛青,眼球四周布滿血絲,這位仁兄的腎有點虧啊!
自己親自給他做的閹割手術後勁這麼大了?!
隻見對麵牙關緊咬,微表情中透露出些許惶恐,還有著三分恨意。
往下細看,我擦!
他的胡須不見了,喉結也正處在萎縮中,男人的第二性征正在漸漸離他遠去。這下我就放心了,小倩大仇得報!
許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所及,男人目露凶光,雙手攥拳,看來是要說幾句狠話壯膽!
“嘭”,
前任三司少保一腳把段複德踹進自己的寶貝懺悔屋。
“開賭了,開賭了!”
“押大開大,押小開小,兩根香煙打底,你買不了吃虧,你也買不了上當!會所嫩模在向閣下親切招手!”
黑壯的穆托伯將手中的小鑼敲響,賣力的吆喝,
“今天的盤口是一賠四,莊家大出血了!隻要段複德懺悔時間不超過半小時,你的賭注瞬間翻四倍!”
“我出五百兩!”
捧哏的毛毛蟲率先出手。
黑貓攤開巨爪,將將兩枚亮閃閃的晶石丟進裝銀票的大盤子。
好賭的西門紅茶正要翻兜,一旁的小紅茶趕緊扯住他的衣袖,
“老祖且慢!您哪回在麻子張的賭局裡贏錢了?這回八成又是他幾個設的局,那個偽娘,估計又是他們從山下請上來的托!”
有過幾回輸錢經驗的賭徒們也是應者了了,也就一個大掌櫃甩出了八根香煙捧場,這他媽還是自己贈送給對方的咧!
羊毛出在了羊身上!沒勁!
賭盤有點空,詐騙犯們互相環視了一眼:這回鐵定沒了抽水。奶奶個腿的,肥羊們開了竅,看來以後要換個法門斂財了!
懺悔屋內,腎虛的男人開始口吐真言:“我恨老二,自我記事起,他就處處跟我作對!”
“都是一個娘生的,憑什麼他背詩就比我快,射箭打靶比我準,連母後的黃狗也願意跟他玩?他媽的還比老子長得帥,我懷疑父母生我倆時就已經偏了心眼!我不服!”
“八歲時我就把他推進了花園的池塘裡,可惜被一個不長眼的太監發現了他落水,然後多事的將他救起。該死的,我轉天就找了個機會把那太監弄死,不長眼的狗奴才,該死!”
……
“朝堂政務老二做的比我內行,鬥雞大賽又打了我的臉。我就到父皇麵前裝可憐,搬出我那死去多年又偏心老二的娘親博同情,嗬嗬,大宛祖訓立長不立幼,隻要我不犯大錯,皇位還是我的!我不傻!”
“隻是朝堂內的那些家夥不識貨,認準了老二比我有能力,幾次三番到父皇麵前搬弄是非,我估摸著父皇也動了心思,想要廢了我!”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就花了十萬兩的花紅,要趁著老二去大易和談的空檔做了他!父皇身體不行了,說不定哪天就立了老二為儲。這將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刺客堂的能辦事,還真就在他回來的路上把他給噶了!哈哈,當時他的模樣那叫一個慘啊!頭都掉了,眼睛一直是睜著的。他在看我?嚇唬老子?弟弟,你為了大宛捐軀,你的老婆孩子我會幫忙照顧!你他媽已經是過去式了!大宛現在是複德進行時!”
“我還記得父皇當時在靈堂裡看我的眼神,有惱怒,有悔恨,還有不甘。哈哈,就算你知道了是我下的手,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了?段家就剩了我一個男丁了,你還能有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