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關大陸擂雲穀?你說的是那個在南方抵禦獸潮的蕭家?!”
江流兒一怔。
“嘿嘿”,刀疤臉大嘴一咧,
“蕭家家主的女兒蕭離是我未過門的弟妹,兩人早在一年前就私定了終身了!可惜我當時不在江歡身邊,錯過了一場好戲!”
大門口的穆托博嘴裡發出慘叫,身體在地上不停閃躲扭動,聯絡員又開始毆打鬼子翻譯官了!
毛毛蟲條件反射的往牆根底下爬,生怕被殃及池魚了!
可憐的老家夥嘴裡不停念叨著,
“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認人了呢?!咱倆不是已經和好了嗎?你倒是去霍霍海濤和紅茶他們幾個呀!老逮著一隻羊薅毛合適嗎?!”
東郭海濤和西門紅茶不禁唏噓:
“誰說不是呢?!”
~~
田樂:“他這種病症在我們家鄉很普遍的,基本上每個人都多多少少帶有這麼點症狀。”
老海盜:“?”
東郭海濤:“!”
江流兒:“那你們一般都如何治療這些病人?”
田樂:
“大多數人的症狀較輕,往往會不治而愈。對於病情較重的,我們一般會把他們集中在一起,就像如今大院裡的那些人一樣,然後用藥物進治療。”
“有很多人會感覺自己無所不能,或者一無是處。有的一貫膽大的會變得很膽小,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們嚇個半死。總之,大部分是在現實生活裡頭不能滿足的**膨脹,讓他們變成了另外一個相對的自己!”
“你比方說,窮人會把自己想象成大富翁,家裡頭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銀票和晶石。肥胖症的人能把鏡子裡的自己看成柴火乾,要多苗條有多苗條!所以,從內心裡頭講,他們其實很快樂!隻是我們外人體會不到而已!”
“我曾親眼見到有普通人把自己當成了刀槍不入的超人,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了四五十下,哈哈大笑著把自己給活活弄死了!江歡跟他們相比,症狀要輕的多,所以,我們不用太過擔心!”
“好好欣賞他現在的樣子吧!等他那天好轉了,再想看,也看不著了!”
田樂津津有味的看著聯絡員在連軸工作,他暫時放棄了虐待半死的穆托博,已經開始拎著毛毛蟲練單手舉重了!
江流兒:……
東郭海濤:……
西門紅茶:……
半醉的裂耳不做貓,這廝的肥臉人性化的擠眉弄眼,尾巴間或一搖。一邊擎著大爪子捋胡須,一邊低頭一吸溜,將桌上的杯中酒吸成一道細線悄悄灌進了嘴裡。
眼觀六路的聯絡員瞥見寵物正在偷酒喝,停住了往毛毛蟲欺去的身影,輕拍雙手,翩然入座,又重新打開了一瓶陳年朗門。
地上的穆托博和毛毛蟲兩人不說話,隻是用幽怨的眼神使勁往江流兒這邊盯著看:
快點想辦法!
再遲點,俺倆就要被這個神經病給玩死了!
你幾個的腦門難道是被門縫從小擠到大的?
你們他媽的究竟是真的沒想到辦法,還是真的不想有辦法,隻為著看他多換一個理由捶俺們?!
……
過肩的長發披散,額頭處有兩縷發絲飄搖,頭發下的麵孔不胖不瘦,麵如冠玉。兩隻大眼炯炯有神,配上英挺的鼻梁,佐以不羈的神態,我們的聯絡員直是一個好小夥!
“你好,能和你們拚個桌不?”
腳步聲響,一個刀疤臉跨過人群,麵帶微笑的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對方一頭黑發,黃皮膚,黑眼珠,除了臉上駭人的一道貫通傷外,瞧著倒是有幾番順眼。
黑貓抬頭看了一眼來人,低頭繼續喝酒。
聯絡員很警惕:“你不會又是北頂天那家夥請來的托吧?!”
“哈哈,怎麼可能!我現在恨不能手刃這個穿一身騷包紅衣的變態,怎麼可能和他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