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你心動!
第46章47章
第46章
眼前發生的一切,過於猝不及防。
楊舒怔懵地盯著臥室門的方向,隨後慌忙去推薑沛。
薑沛抱著她不撒手“她已經看見了,你現在推我有什麼用?”
他垂著眼瞼,深邃漆黑的眼眸凝著懷中的女孩,繼續剛剛那個話題,“我們這一年過得不開心嗎,為什麼不能繼續下去?”
薑沛牽起她的手,聲音低下來,“我喜歡你,咱們不分手行不行?”
楊舒望著自己被他緊緊攥著的那隻手,唇線抿著,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薑沛向來驕傲不可一世,怕是從來沒有低聲下氣跟人說過話,今天卻跟她說這些話,甚至還說自己願意學狗叫。
從楊舒發覺自己動心開始,她就一直在想,他有沒有喜歡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出於約定期間的責任,還是對她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今天終於知道答案了。
楊舒心底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住,有蜜糖一樣的東西滲入血液,從未有過的甜。
隻是那感覺太過短暫,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很快就被什麼洶湧可怖的東西遮掩過去。
楊舒後退一步,把手緩緩從他掌中抽離。
薑沛掌心一空,在半空中僵滯片刻,他收回手,看向楊舒“你慢慢考慮,我不著急。”
“如果你不同意。”薑沛頓了頓,“等過了九月二十一號,我重新追你也行。”
她低著頭不說話,薑沛也沒再強迫她“先收拾東西吧,尹遂和薑吟還在外麵呢,我去看看。”
薑沛走後,重新把門關上,楊舒在原地站了好久,才終於慢慢緩過神來。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著情緒,繼續把臥室裡的東西收拾好。
從臥室出來之前,想著還外麵的薑吟,她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糾結著該怎麼跟她坦白。
不過出來時,薑吟倒是什麼也沒問,依舊像平時那樣跟她說話。
東西全部轉上車,薑吟坐上尹遂的車,開著車窗看向薑沛“哥,我和我老公還有事,我家舒舒後麵的搬家工作就全交給你了,你不是剛好有我那的鑰匙。”
說完她曖昧地衝楊舒和薑沛擺擺手,和尹遂兩個人驅車離開。
從落心小區出來,楊舒和薑沛一路上都很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到薑吟的房子,兩人把東西一點點搬上去。
東西有點多,得慢慢來,楊舒沒急著收拾,她有些累,在沙發上坐著休息。
薑沛燒了點熱水,用水杯端過來遞給她,楊舒沒接。
薑沛放在茶幾上,在她旁邊坐下。
“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東西我來慢慢收拾。”他伸手過來要抱她。
楊舒一驚,側身躲避開,不讓他碰。
屋子裡氣氛格外寂靜,薑沛沉著臉,蹙眉看她。
楊舒始終沉默著,隔了好一會兒,她似下定決心一般,緩緩抬起頭,精致的臉上平靜無波“沛哥,我們之前說好的,隻要一方動心,這個遊戲直接終止,我們就此分手,各不相乾。”
薑沛臉色淡下來,下頜的線條繃緊,片刻後沒事人一般繼續道“你在這歇會兒,我去幫你收拾臥室。”
說著他起身,仿佛根本沒聽到楊舒的話,去那邊拿行李。
楊舒望著他的背影,又重複一遍“我說按照規則,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對了。”他回頭,神色一如往常,“晚上想吃什麼,晚點我去買菜,回來給你做。”
他故意把她的話當耳邊風,楊舒有些被氣到“好啊,那就當是散夥飯吧。”
薑沛黑著臉折回來,壓抑的情緒終於到達。
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憤怒“不提了行不行?”
楊舒從沒見他這樣發過火,手腕被他禁錮著,她抬眸對上他漆黑淩厲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這些規則,你當初答應了的,能不能講點道理?”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薑沛沉沉望著她,“我就是不想跟你講道理,感情哪來的道理可講?你喜不喜歡我,我能感受到,為什麼非要自欺欺人?”
楊舒試著掙紮自己的手腕,見掙不脫,她否認道“你一向比較自戀,如果誤會我喜歡你,也不奇怪。但事實上,我隻是遵守遊戲規則,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薑沛神色稍怔,漆黑的眼瞳裡掀起細微波瀾,眼白逐漸布了紅絲。
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染上低啞“隻是這樣嗎?”
他薄唇顫了幾下,紅著眼眶有些微哽“那你不喜歡我哪一點,我改掉,行嗎?”
楊舒心裡悶悶的,平複著道“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樣糾纏。”
“我偏要糾纏呢?”他瘋了一般,霸道吻向她的唇。
楊舒躲避著推他“強扭的瓜隻會澀,不會甜,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薑沛淡淡垂著眼瞼,如墨眸子裡深不見底,一字一頓道“到底是甜還是澀,總要強扭下來才知道。”
他吻著她,用手去扯她的衣服,楊舒越躲,他撕扯的越凶。
領口被他蠻力越扯越大,他的吻順著鎖骨往下。
楊舒紅了眼眶,最後放棄掙紮,任由他胡鬨。
感受到身下女孩的反應,薑沛停下來,理智一點點拉回。
他忽而自嘲笑了下,指腹掃過她眼角滑落的眼淚,聲線低沉沙啞“你這副委屈的樣子,是把我當強、奸犯嗎?”
他知道她有故事,知道她表麵恣意,內心卻卑怯敏感。
他不敢詢問,不敢打聽,小心翼翼守在邊界以外。
他看著她一點點改變,原以為他有沒有用心她能感受到。
沒想到一年之後,兩人還是要回歸原點。
她的那顆心,從來就沒想過為他打開一點點。
“楊舒,你這樣真沒意思。”他放開她,頹然地從沙發上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兒。
大門被他用力關上,傳來重重的悶響。
楊舒的心好像也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喘不過氣來。
薑沛跟她告白時,她隻是覺得他可能是有點心動了。
她完全沒料到,對於分手這件事,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或許,他比她想象中,要更喜歡她一點?
可是這份感情會有多深,她卻不敢去探底。
她攏著衣服從沙發上坐起,無邊的負情緒將她整個人團團包圍,整個人像瀕臨溺水一樣難受。
她之前一個人也過得好好的,如今卻把自己置於這種境地。
或許從一年前,她答應跟薑沛玩這個合約戀愛開始,就注定路是錯的。
客廳裡一片狼藉,搬來的行李還沒收拾。
楊舒起身去把臥室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被薑沛扯壞了,她換下來。
有些頭疼,楊舒洗了個澡去床上躺著。
她腦海中一遍遍閃著剛才和薑沛在客廳的場景。
他們倆鬨掰了,這下應該是徹底分手了。
楊舒突然不想在長莞待下去。
原本就沒想過要定居這裡,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她今後也沒法麵對薑吟和她的家人。
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空調溫度低,她攏著被子蜷縮成一團,有點冷,卻也很清醒。
迷迷糊糊間,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
楊舒做了個長長的夢,都是些以前的事。
很小的時候,楊玄耀帶著她住進何家。
何問琴是個強勢厲害的女人,在家裡說一不二。
何問琴不喜歡她,從她進何家的第一天,就敏感地覺察出來了。
楊舒每天不能穿跟她一樣顏色的衣服,飯桌上,不能發出聲音,家裡除了她的臥室以外,任何角落都不能出現她的東西。
她在何家過得如履薄冰。
楊玄耀忙著哄何問琴高興,把她這個女兒拋在腦後。
那個時候,隻有何冬敘會偷偷關心她。
他給她買玩具,買小首飾,趁何問琴出差的時候帶著她出去玩。
他總是跟她說“小舒,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他的話,楊舒深信不疑。
他們一天天長大,她對何冬敘的依賴也越來越深。
直到高二的那個暑假,一個晌午,家裡人都午休了。
她起來去樓下喝水,卻被何冬敘堵住,突如其來的告白。
他那天剛出去跟朋友喝過酒,一身的酒氣。
楊舒被他嚇得呆住,躲避著推他“冬敘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小舒,我是認真的。”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讓她感受他的心跳,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喜歡你。”
楊舒嚇得把手縮回來,支吾了一下“我們是兄妹啊。”
“我媽和你爸根本沒有領證,我們不算兄妹。”何問琴是多精明的女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財產受到威脅。
她隻是表麵和楊玄耀辦了酒席,根本沒同意和他領證。
“小舒,我對你是真心的,這些年我對你好不好,你感受不到嗎?”何冬敘忽然抱住她,楊舒嚇壞了,拚命掙紮。
頭頂的樓梯轉角處,忽然傳來何問琴嚴厲的聲音“你們倆在乾什麼?”
何冬敘看到何問琴的刹那,酒醒了大半。
他瞬間把楊舒推開,乾巴巴喊了聲“媽。”
何問琴擰眉走下來“我問你們倆在乾什麼!”
“我,我們……”何冬敘支支吾吾,一時答不上來。
嚴樂彤從外麵進來,跟何問琴道“何阿姨,我剛剛看見了,是楊舒勾引冬敘哥,一直纏著他。”
嚴樂彤的爸爸是何問琴的司機,從何問琴創業開始就跟著她,一起同甘共苦,有幾十年的交情。
因著這個,何問琴對嚴樂彤也頗為關照。
楊舒經常在何家看到嚴樂彤,她幾乎每個周末都在何家待著。
何家的保姆阿姨,對她也比楊舒更加尊重。
嚴樂彤的話,何問琴深信不疑。
讓人拿了鞭子,發了瘋一樣對楊舒又打又罵。
銳利的鞭子劃過皮膚,楊舒疼得整個人幾乎木掉。
她忍著顫抖看向旁邊的何冬敘,那個說會永遠保護她的人。
她多希望他能站出來解釋清楚,哪怕為她求情也好。
可是何冬敘就那麼在旁邊站著,看著,一聲不吭。
楊舒好像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年他對她好,寵著她,哄著她,也終究不過是把她當成玩物。
他哪會想著保護她,他甚至連幫她證明清白,他都不願意。
楊舒隻能自己跟何問琴說,她說是何冬敘堵的她,她什麼也沒做。
卻換來何問琴更加用力的幾鞭子,說她犯了錯還冤枉彆人。
直到楊玄耀從外麵回來,看到眼前的局麵,他憤怒奪下何問琴的鞭子,給了何問琴一個耳光“你平時怎麼不待見她,我沒說過一句話,但你不準打她。你再這麼跟她動一下手試試?”
那是第一次,楊玄耀在何問琴麵前護著她。
他平時低眉順眼慣了,何問琴沒想到他會衝自己發火,居然還敢動手。
臉頰火辣辣的疼著,何問琴捂著臉,怒目道“楊玄耀!你寶貝女兒勾引我兒子,我給她幾鞭子都是輕的,你還敢打我?”
“憑你一張嘴,說什麼我就得信?我還說何冬敘這小子惦記我女兒很久了呢,真當我不知道?”
那天楊玄耀與何問琴翻了臉。
他們父女兩個被掃地出門。
楊玄耀拿著自己偷偷藏起來的私房錢,租了個老舊的房子。
收拾東西的時候,楊玄耀問楊舒,她和何冬敘到底怎麼回事。
楊舒把這事說給他聽。
楊玄耀聽完罵罵咧咧“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早看出來了。”
楊舒聽見這話,擰眉看過去“你早就知道?”
她倏而覺得委屈,聲音陡然拔高,質問他,“那你還任由他接近我?”
“他對你不是也挺好的嘛,你早晚也得嫁人,我當時覺得何冬敘挺合適啊。我還想著,反正何問琴不跟我領證,你和她兒子在一起也成,到時候結了婚,何家財產咱們分一半。不過那小子也太慫了吧,當著何問琴的麵就嚇得不敢承認,孬種。”
楊舒怒目瞪著他“你非得靠彆人才能活嗎?人家的財產是人家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就這麼稀罕他家的錢,早就琢磨著將來把我賣了?”
“你就是年輕,現在視金錢如糞土,長大你就知道錢多香了。沒錢你吃什麼,喝什麼?你還非要學攝影,藝考不得花錢?”
楊玄耀看看眼前的破屋子,有點煩躁,“我還委屈呢,因為你和何冬敘這麼一通折騰,我就這麼被人從何家趕出來了,我向誰訴苦去?”
“何問琴也是,她打你那麼重,我就打她一下,她至於這麼生氣把我趕出來嗎?你說我過幾天跟她求求情,咱們還能回去嗎?到時候你也跟我一起,去向她認個錯?”
楊舒聽著這些話,心裡煩躁得厲害,她鼻子酸澀,轉身跑進了洗手間。
把門反鎖,她抱膝蹲在地上。
身上被何問琴打過的地方還疼得厲害,傷口黏在衣服上,摩擦間不停刺激著她的神經,連帶著心上的委屈和憤恨,她滾燙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當哥哥一樣尊敬和信賴的人,今天才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而她的親生父親,對她的愛護也不過如此。
楊玄耀從始至終,甚至沒有開口問過她,她身上的傷疼不疼。
……
楊舒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明明睡眠時間很久,卻一直都覺得不安穩。
小時候的事,和母親、哥哥不再後的生活,仿佛交織著,折磨她的精神,後來是薑沛那張忽遠忽近的臉。
清晨睜開眼,她頭昏腦漲的,嗓子也疼得厲害,感覺像是昨晚上夢裡哭過。
起來先去少了點熱水,她捧著水杯在廚房門口站著。
視線落在客廳沙發的位置,不覺又想起昨天的事。
她想起昨晚上,薑沛離開時的背影。
楊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話說得太絕,有傷害到他。
可是她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楊玄耀和何冬敘,本質都是自私的人,他們永遠都隻考慮自己。
薑沛會不會和他們不一樣,她不敢去賭。
她總是想著找哥哥,其實心裡也不知道,人家還記不記得她。
溫熱的水流劃過喉嚨,嗓子明顯濕潤了些,楊舒垂著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上一點點暈染出濕潮。
她長舒口氣,將水杯放在流理台上,回臥室洗漱。
她手上還有個廣告的拍攝,等這個工作完成,她就離開這兒。
——
從楊舒那離開之後,薑沛連著幾天都悶頭工作,有時候夜裡乾脆睡在律所。
前幾天還動不動秀恩愛,如今說頹就頹成這樣。
傅文琛和錢一銘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旁敲側擊問他發生了什麼,他許是心情不好,什麼話也不說,工作倒是照乾不誤。
這天下午,尹遂過來律所找他,原本是為了談些工作上的事。
後來看他狀態不對,也就沒提。
辦公室裡就他們兩個,秦暢送了咖啡後就出去了。
尹遂倚著靠背看他“分了?”
薑沛苦澀一笑,悶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猜不透。我知道她心裡有道門,我小心翼翼,不敢觸碰,以為時間久了她會打開,可惜啊。”
他歎了聲,唇角牽起一抹自嘲,“處了一年,也留不住她。”
“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尹遂端起手邊的咖啡,他看了薑沛一眼,“或許你從一開始就把路走錯了。”
薑沛狐疑地看過來。
尹遂說“楊舒和薑吟不一樣,雖然我不了解她,但聽你和薑吟偶爾說起,我覺得她是個敏感又不自信的女孩。你跟這樣的女孩玩套路,她上哪去找安全感?你小心翼翼,不敢越她心裡那條界,她能看出來嗎?”
“要我說,你強行跨過那條線,死纏爛打,沒準兒結果還能不一樣呢。”尹遂望向薑沛,“她是個人,不是個易碎的琉璃,你稍微越界一點傷不到她。薑律師,你工作上殺伐果決,感情上,這回恐怕真是謹慎過頭了,起反作用。”
薑沛淡淡覷他一眼“你跟她話都幾乎沒說過,你能知道怎麼行得通?”
尹遂隨意抿了口咖啡“本質上,內心敏感封閉的人,大都渴望有人熱情如火地去愛她,我想楊舒應該不會例外。她當初願意跟你搞什麼戀愛合約,就不可能對你沒感覺。如今不接受你,隻能說明,你因為怕驚到她把那份愛收得太緊,表現出來得不夠濃烈,她能感受到的就更少。”
“你這是自己身上得來的經驗?”薑沛想起之前聽說過的一件事,“尹總,傳聞中,那個大學時死纏爛打追你,你剛動心,結果人家卻把你甩了的小學妹是誰?”
那女孩是薑吟。
尹遂沒跟他說,將咖啡放回辦公桌上“你現在也就從我曾經那點事上尋找安慰了,不過我和我老婆現在很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站起身“楊舒這件事,彆的不說,你就問問你自己,從頭到尾,你有正正經經追過人家嗎?她的安全感難不成能從天上掉下來?”
薑沛突然被尹遂戳中了關鍵,整個人醍醐灌頂,一時有些愣神。
尹遂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不跟你聊工作,忙你的大事去吧,現在追回來,沒準三十歲之前,你還有機會當爸爸。”
尹遂走後,薑沛在辦公桌前坐著,腦子裡還想著他的話。
他麵色沉沉,逐漸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辦公室裡坐了會兒,他起身,拿著外套從公司出來。
想著這會兒楊舒應該還沒下班,他直接驅車去她的公司樓下。
薑吟從辦公樓裡出來,一眼看到了法桐樹下站著的薑沛。下班從辦公樓出來時,薑吟在一棵法桐樹下看到了薑沛,穿著黑色衝鋒衣,麵容清冷,帶著幾分淩厲。
薑吟裹著衣服走過來。
看見她,薑沛掐滅了手裡的煙頭“楊舒呢?”
薑吟好奇地打量她哥“你們倆吵架啦?”
見薑沛不吭聲,薑吟道“馬上不是要國慶假期了嗎,她多請了幾天假,說是想出去散散心,我看她最近狀態很不好。”
“什麼時候走的?”
“我下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當時你關機。”薑吟舔了下唇,沉默少頃,“哥,你和楊舒怎麼了?”
薑沛一直沉默著,好久才應了聲“就是吵了個架,沒什麼大事兒。”
薑沛從園區出來,手機撥通楊舒的電話。
對方無人接聽,他收了手機,驅車去楊舒的住處。
走到一半,他想了想,覺得這個點楊舒不可能還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