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出攻擊的是唐山玉和李行川,唐山玉腳尖發力,彈跳而起,這次他選擇從上方進攻,劍法所帶來的急風形成了仿佛可割斷一切的氣流,李行川可以感覺自己所呼吸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停滯和變形。
他一手將卷軸拋擲空中張開來,而唐山玉就那麼一劍刺在了卷軸身上,軟綿綿的卷軸外表是堅硬的,唐山玉並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成功破壞它,而是順著力道,用劍一滑,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一圈,調整一下方位,而在轉圈後他手上出現了一張符紙。
李行川在看到那個符紙,瞳孔微縮,連忙喊道,“快退開!!!”
唐山玉笑著將符紙自空中一拋而下,直衝四人,隨後四人退開後所在的位置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焰自草地中燃燒,為這一場戰鬥拉開了帷幕。
李行川在避開後,那卷軸便收入了手中,他手裡的筆也非凡品,隻見他一墨水往唐山玉那邊揮去,那墨水便形成了利刃往唐山玉襲來,隻是威力遠沒有在卷軸中的厲害,唐山玉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此刻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幾張符,很顯然之前和李行川打架的時候收手了。
一邊,梅元寶往葉玄洲那邊衝了過去,伸手就要去奪葉玄洲身上的乾坤袋,裡麵或許有他們之中的牌子,隻要搶回來,他們就有機會及格。
葉玄洲見此腳踩一片大葉子,閃身躲過,但是梅元寶也不是隻有拳頭,她手腕處戴著的護腕飛出勾繩然後勾住了葉玄洲腳下的武器,葉玄洲看到這繩子,頓感不妙,在梅元寶將葉子拖過來的時候,他就立馬從葉子上跳了下來,然後又拿出了另一個法器。
彆說,他法器是真的多。
但是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老是用金蟬脫殼這一招,於是葉玄洲儘量躲避,試圖和那邊的方安城換人。
隻要成功換人,他就能輸出了!
而方安城那邊在遇到陳嚴的時候,正在躲避對方的拳頭,對方的拳頭很快,勁也大,他之前就試過了,那滋味並不好受。
“你倒是學會了躲。”陳嚴見自己那麼幾套拳下來都沒有打到人,不免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該誇你有進步了?”
“……”方安城沒有回話,他繼續躲開,唐山玉說了,如果遇到有人過來搶奪,自己隻需要躲開就行了,隻要撐到了最後一刻就是勝利。
你可以不打架,你如果真的不想,就沒必要去逼迫自己去打架。
“…雖然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體修,不隻有拳頭。”又是一個左拳,方安城連忙躲過,就聽見對麵的陳嚴那麼說著,突然,他頓感不妙,連忙想要防護下方,但是對方的飛踢先一步過來了,直接踢中了下巴處,方安城可以感覺自己的骨頭似乎有碎裂的痕跡,一口血就那麼吐了出來。
“噗!咳咳咳!”他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擦去嘴角的血,看著陳嚴。
“…你這次沒有趴下,看來你比之前要長進許多,可是啊……”陳嚴收回剛剛抬起的腳,“隻是一味的防守……”
突然,他閃身到了方安城麵前,方安城連忙舉手形成防護姿勢,想要抵擋住。
“是護不住牌子的。”
這不是攻擊,陳嚴的拳頭突然一鬆,隻見他抓住了方安城的乾坤袋,狠狠一拔,方安城看到乾坤袋上麵的繩子被人那麼一扯就斷開了。
……
“我把全部的牌子都放在你這裡了。”唐山玉找了個機會,把乾坤袋放在了他手裡。
“…?!什…什麼??”這是方安城難得的提高的聲音,他看上去很不解,很意外,不明白唐山玉為什麼要那麼做。
“嗯?因為我相信你,到時候你趁機躲開對方的攻擊就行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有跌跌撞撞,要是乾坤袋掉了就不好了。”唐山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信任地和他說道。
“可…可是!”
“沒關係,到時候我也會讓其他人戴上乾坤袋,混淆視聽,到時候他們都會假裝出乾坤袋裡有牌子,這樣他們就分辨不出來了。”
“這樣的話,他們就隻能分開襲擊,第一次是試探,第二次就是集火那個擁有牌子的人了。”這話聽上去很有信服力,方安城信了。
“你隻需要假裝到了那個時候,不讓人奪走乾坤袋就行了。”唐山玉那麼說著,笑著將乾坤袋按在他手裡按得更為大力了一點,方安城頭一次覺得這乾坤袋比他之前訓練時候用的沙包,還要重。
“…好。”他從來都學不會拒絕,但是這一次他會儘力的。
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願意將重要的東西托付到他手裡。
一定,要保護好。
……
此時,乾坤袋被陳嚴拿在了手裡,眼看著人就要看裡麵到底有沒有牌子的時候,方安城突然就這樣爆發了。
隻見他衝了過來,一腳踢飛了那個乾坤袋,陳嚴可以感覺到這力度的威力之大,踢過來時的那急風仿佛要割裂開他的臉。
然而,這一踢還沒結束,方安城快速轉身換腳又來了一踢,這一次,直衝人的腦門麵,陳嚴猝不及防地被踢了個正著,剛剛好,也是下巴處,他感覺到其中的力道或許比自己的腳力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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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小子平時看上去乖乖巧巧的,發起彪來那麼猛啊。
陳嚴被踢得腦袋往後仰時候,那麼想著,突然,他笑了,嘴角也流下了血。
而此時方安城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將乾坤袋拿回了手中,他此時正一臉陰沉地看著陳嚴,陳嚴在看到他這個眼神後,不免想起當初當初擊殺野獸的時候,那野獸護住自己孩子的凶狠眼神,倒是和此時的方安城有得一比。
那次是一個母親護住自己的孩子,那麼,這一個,又是在護住什麼?
“…總算帶些勁了啊!方安城!”陳嚴大笑著,然後揮拳衝了上去,方安城見此用腳踢上去,拳頭和腳的那力量碰撞在一起,四周的風也瞬間為此呼嘯了起來。
是的,他拳頭是軟綿綿的沒錯。
為此,他也曾經執著過。
但是,那個人說,“拳頭不行?可是體修不是還能用腳嗎?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
他確實意識到了。
隻是對於石壁那一次沒有留下拳印還耿耿於懷,所以,他雖然後邊偷偷摸摸再次用拳頭企圖在石壁上留下痕跡,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也放棄了這個途徑,開始磨練雙腿,或許隻有這樣還能勉強維護住身為體修的尊嚴。
但是,他的父親是體修,他的父親的拳法,或許他並不能繼承了。
他對此感到非常的抱歉。
非常的,非常的抱歉,他不適合用拳頭。
“沒必要走父親的路,你可以走你自己的路,話說回來,你父親創一套拳法,你創一套踢法,不是還挺互補嘛?”唐山玉說著,那麼樂嗬道。
那個時候,方安城對唐山玉已經很是信任了,在那倆人出去采江玉瑤發現的漂亮花草的時候,在原地等待的倆人,那一次是方安城先起的話題。
那句話,方安城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此時陳嚴也被方安城這一通不間斷的踢法下往後退去,但是他臉上並沒有痛苦,反而是興奮。
“…你說得對,體修,不隻有拳頭。”就在這個時候,方安城破天荒和人開口了。
“還有……”他彈跳起來,自空中落下,陳嚴舉起手臂格擋,方安城一腳狠狠用力地踩在上麵,陳嚴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隨著方安城的用力加大了不少,他咬牙穩住,而他雙腳下的地麵在方安城這一腳力的重量下破碎了。
“雙腳。”
說完,他沒有打算繼續打下去,而是借力彈跳而起,他直接對著在那邊空中和葉玄洲玩你追我趕的梅元寶踢了過去。
此時葉玄洲也陷入了苦戰,他真的想要看看能不能下次弄個鑽地法器,隻要鑽進地裡去,對方的施展空間就不大了。
況且,這次本少爺可是承載著所有人的希望啊!本少爺的存在就是如此讓人信服,在唐山玉那小子有眼光地把全部牌子交到他手裡的那一刻,本少爺就知道,本少爺使命又沉重了幾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說得就是本少爺!
就在梅元寶想要伸手去拿他乾坤袋的時候,葉玄洲連忙扭起了身子,這一抓,嘿,沒抓到,然後葉玄洲又一扭,好,梅元寶又抓空了。
“對不起了,梅姑娘,在下的重任遠比姑娘想象中的要沉重。”葉玄洲自信又悲傷地勾起嘴角。
“……”她當初那個翩翩公子哪去了。
這幾天不見,感覺更加壞掉了。
還沒等梅元寶出下一招,突然,她感應到了什麼,連忙抬起了右臂去格擋,土靈力彙聚在右臂上,形成了一個土臂,然後方安城就這樣踢在了土臂上,泥土的碎塊在空中紛飛,方安城借力在手臂上站穩一秒,然後另一隻腳沒有給對方反應的空隙再次踢了上來。
對著梅元寶還沒有用土防護的腦袋。
“…草!方安城你可彆真的把人打壞了!”葉玄洲大吃一驚,連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