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時沒回答唐山玉要不要咬一口這個問題,他神色凝重地低頭看著下邊的這小混蛋。
“…那個,師父,我也沒想到這個方法沒有用,我看以前那些小說啊電視劇裡,那些主角隻要這樣那樣,就不會引起懷疑了。”唐山玉在下邊給自己辯解道,然後他發現秦蘭時的臉色依舊陰沉。
“……”果然還是太快了嗎?
“師父……我錯了……”唐山玉漸漸地聲音就小了,說著,他閉上了眼,一副等死的模樣,“你,你懲罰我吧。”
“…懲罰?你想我怎麼懲罰你?”秦蘭時終於肯開口了,他微眯著眼,手從一邊手臂那滑了上去,滑到了唐山玉的脖子處,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唐山玉滾動的喉結處,“怎麼?也要我和你一樣咬一口嗎?”
“…也,也不是不行。”唐山玉在秦蘭時動作的時候就開始身體僵硬了,除了緊張得吞咽口水外,他什麼都沒有做,也不敢做。
“哦。”語氣依舊淡淡的。
唐山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人對著自己擺這臉色,平時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次的總感覺不是簡單的哄哄就能過去了。
“…其他,其他懲罰也可以的,師父你高興就好。”唐山玉莫名覺得自己理虧,心虛地彆過頭去。
突然,秦蘭時指間輕按住唐山玉的喉結,唐山玉一個激靈微微睜開眼看過去,人還是那副表情,不過秦蘭時在察覺到唐山玉睜開眼的時候,笑了一下。
“是這裡嗎?”
“…什麼?”
手指又開始輕輕的撫摸著,帶著其細小的報複,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輕柔和難以捉摸的力度。
“你之前是咬這裡嗎?”秦蘭時的嗓音在唐山玉的耳邊響起,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低下頭來,發絲輕輕刮弄著唐山玉的脖子處,癢意入心。
“…是。”
得到了回答後,秦蘭時低下頭,唐山玉可以感覺到他的溫熱吐息輕輕拂過自己的脖子處,帶著他的些許試探還有猶豫。
“你是先咬還是先舔呢?”秦蘭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山玉看到他整個人都俯下身子,他們此時親昵的姿態如同愛人一般。
“…先舔。”
說完,唐山玉感覺自己的脖子處被人輕輕舔了一下,頓時,他本能地繃緊了身子,以防萬一,他另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下邊的床單。
“然後呢?”嘴唇擦過那處,濕潤又帶著無法忽視的燙度。
“…咬。”
於是唐山玉感覺到自己被輕輕咬了一下,力度很輕,但是就算是如此輕柔的力度,在人咬下去的那一刻,唐山玉本能地彆過頭去,他看著那被自己親手拉下的床簾,透過簾子,他可以看到那被人關上的大門,還有門口不遠處晃動的燭火,香爐裡的香緩緩升起,形成了朦朧的薄霧。
“然後呢?”
“……”唐山玉說不出話了,他懷疑這人就是故意在磨他的,總不能,是突然開竅了吧?這也不像是開竅的樣子啊。
“舔了,咬了,接下來是什麼呢?”聲音還在耳邊親昵摩挲著,詢問著他下一步。
“…吸……唔!”還沒說完,秦蘭時就側頭一口咬住了唐山玉的脖子,就像止住獵物最後的呻吟聲那樣,唐山玉感覺到脖子處的疼痛,還有那引起他渾身酥麻的吮吸和舔吻。
……的確是很難熬。
唐山玉隻能極力去忽視那裡的觸碰感,但是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一陣又一陣的刺激從脖子處襲來,房間裡香味濃鬱,香得讓人腦袋有些暈乎。
他已經在儘力去克製了。
忍一忍就好,很快就過去了。
但是這往往事與願違。
“…?!等等,手,你的手在……呃?!”乾…什麼?
唐山玉突然有些情緒激動地轉回頭來,他微微低下頭,發現秦蘭時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了他的腰間,在那裡,危險的信號不停地往唐山玉的腦裡傳遞著。
但是這個時候的秦蘭時力道大得很,唐山玉根本無法止住他的下一步動作,眼睜睜地看著人伸手握住自己的腰,然後揉了一下。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熱流融入了全身,緩緩落入下方,唐山玉本能地戰栗了起來,下一秒,他一腳踹在了秦蘭時的腰上,並且用上了不少的力度,秦蘭時措不及防地踹了個正著,他回過神來,鬆開了手,往後退去。
“……”秦蘭時皺著眉頭扶了一下額,此時房間裡香味格外的濃鬱又迷人,他感受了一下身體裡的異狀後,頓時想殺了許承晚的心都有了。
這人走就走了,怎麼還在香裡添點東西。
他明明隻是想咬一口,嚇嚇這個小混蛋而已,怎麼就……
就……
秦蘭時有點不太敢看唐山玉此刻的模樣,剛剛那一腳也把他給踹清醒了,他偏過頭去,然後安靜地等著唐山玉的發問。
“……回去。”唐山玉也如他所願地開口了,隻不過沒有經曆秦蘭時想象中的詭異安靜,甚至聲音裡有點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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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現在帶我回去客棧房間,立刻,馬上。”唐山玉伸手抓住了秦蘭時的手臂。
“…好。”沒有多問,或許也是不敢,秦蘭時抓起人就離開了這裡,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唐山玉的房間,唐山玉在回來後,就鬆開了手。
“多謝師父,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毫不猶豫的,唐山玉下了逐客令,他真的覺得自己此時太丟人了,而且想一個人靜靜。
“好…”秦蘭時也有點慫,此時的氛圍倆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可以緩解,而唐山玉直接放棄緩解,然後直接讓人出去冷靜。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秦蘭時還是沒忍住往那邊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唐山玉背對著他,頭發和衣服都亂了,而一道明顯的痕跡留在了唐山玉的脖子上,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碰。
門關上了。
不隻是秦蘭時,唐山玉也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他踉蹌走了幾步,然後趴在了床上,儘量地平緩呼吸,他抱緊了被子,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又是一次和門麵對麵的一幕,但是此刻的秦蘭時心情不再和之前那般,他焦慮著,心裡想著,完了,又轉念想,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
然後又想,果然還是現在去把許承晚殺了的好。
但是後邊又換成了,不如直接喝酒喝醉了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好了。
…還是先回去吧。
這次秦蘭時不敢停留過久,他直接轉身就回去了,然而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謝璟從顧延清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這讓秦蘭時繼續往前走的腳步一頓。
倆人麵麵相覷,許是心裡都藏著事,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已經是半夜了。
這人怎麼剛從顧延清的房間裡出來。
秦蘭時似是明白了什麼,畢竟那個年代的網文在這些方麵似乎沒什麼節操的樣子。
“秦師伯好。”謝璟對人微微行禮,麵不改色地道。
“…嗯,謝師侄晚好。”秦蘭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也跟著問了句好,然後他感覺到謝璟的視線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怎麼了這是,他明明回來的路上避免遇到人,特地給自己披了件長外袍,外袍那麼厚,應該看不到他此時穿了什麼啊,妝容也在來的路上給自己用法術去掉了。
於是他看了過去,順著謝璟的視線,發現對方看的是自己的脖子處。
脖子處有什麼呢?
秦蘭時……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好像也不是那麼清白。